坏了藏书楼中一本珍贵的书籍发生争吵。 两人都说书是对方弄坏,想故意栽赃自己,最后吵着吵着,两人就打了起来,以至于现在一个鼻青脸肿,一个腿骨折…… 杜宣博表示:书就是他小弟弄坏的,对方想栽赃算计他,把他赶出国子监,坏他名声,毁他前途。 证据就是,杜宣康平日吃喝玩乐,无心学习,若不是想栽赃陷害他,怎么会跑到藏书楼来?还那么凑巧跟他碰上? 杜宣康则表示:他四书五经学得不好,但在算学上很有天赋,并且他很喜欢算学,跑藏书楼就是看算学书的,他大哥冤枉他! 孔祭酒揉着脑袋看向管理藏书楼的夫子,“这事情你怎么说?” 藏书楼夫子也是愁眉不展,“祭酒大人,当时我赶到现场时,书已经坏了,就看见他们两人在争吵……”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不知道。 这情况跟当初俞州在青山书院,被人冤枉弄坏山长的画作差不多,都是因为没有证据,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但这次弄坏的国子监书籍后果却严重很多。 因为那书是孤本,一个弄不好是会被赶出国子监的。 甲课室的学子们,早就看丁课室这群纨绔子弟不顺眼很久了,此时珍贵的孤本书籍被弄坏,众人都气愤不已。 当即就有和杜宣博关系好的甲课室同窗站出来道, “祭酒大人,这事情定是杜宣康做的没错!就杜宣康连童生都考不上的模样,他说他喜欢算学,为了钻研算学还跑到藏书楼看书,您信吗?反正学生不信!” “分明就是他想栽赃陷害永成兄(杜宣博表字),故意装作来藏书楼看书的样子,把书弄坏想赶永成兄离开国子监,毁永成兄的前途。”“谁不知道他一直都看永成兄不顺眼,整天找永成兄的麻烦,之前还在永成兄考试时,给人下泻药呢……” 甲课室学子们,自然都是相信杜宣博的,毕竟杜宣博不仅是他们同窗,还学识优秀,平日性格更是温文尔雅。 反观杜宣康,就是个混不吝的纨绔。 而丁课室的学子们,当然也更相信自己课室的同窗兄弟,当即反驳, “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别口空白牙冤枉人!咱们丁课室的人是不爱读书,但咱们做事情光明正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上次泻药的事情都说不是我们四当家做的,是意外了,你们还拿出来说,这是不相信祭酒大人的调查结果?” “你们这群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蠢货,杜宣博就是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你们竟然维护相信他,猪脑子……” 甲丁两课室的学子又吵了起来,都瞪着眼睛各不相让。 原本只是两个人恩怨,直接升级到了两个课室所有学子之间。 眼看着就要发生群架的孔祭酒:…… 他的年政考评真要不合格了。 “停停停,都老夫闭嘴!” 孔祭酒生气呵斥,怒道,“既然两个人都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说辞,那就两个人一起罚,这孤本书籍你们想办法赔,否则,休怪老夫上奏朝廷,由刑部调查来判。” 反正事情是杜家兄弟惹出来的,两人都脱不了干系。 孔祭酒这么处理,倒也说得过去,找不到凶手,那就只有两人一起担责。 可杜家俩兄弟却都不干,包括最听话脾气最好的杜宣博。 杜宣博眼中闪过一丝慌色,但马上就恨恨道,“那就请祭酒大人上奏刑部调查吧!我问心无愧,我的腿也不能白白被人打断!” 如此底气十足,不怕调查的模样,让甲课室学子们更加相信他了。 甲课室学子们顿时纷纷附和,“对,祭酒大人就上报吧,咱们永成兄问心无愧,不怕调查,相信刑部会给咱们公道的……” 一群人铁骨铮铮的,倒是把丁课室这边衬托得无耻小人了。 杜宣康也炸毛不已,“查就查,小爷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小爷也问心无愧!” 人群中。 俞州和乔楠相视一眼,齐齐在心中摇头。 这杜宣康太傻了,不管事情是不是他做的,一旦真的上报朝廷调查,那这调查的结果,绝对就是他。毕竟杜阁老不仅偏爱长子,且长子还非常优秀,是家族的继承人,杜阁老怎能让长子背上污名? 不过,这正好是个笼络丁课室学子们的机会。 乔楠朝俞州点点头。 俞州默契秒懂,亲了亲胳膊上眨着好奇大眼睛儿子的小脸,把大宝递给乔楠后,便走了出去。 “何必上奏朝廷调查这么麻烦,祭酒大人若不介意,这事便由本驸马来审吧。” 本驸马? 众人闻言,立马朝俞州看过去。 他们景朝这么年轻的驸马,除了从民间找回来的那个六皇哥夫婿,就不可能有别人了,因为文德帝其他皇哥皇女,就没有公主品级的。 国子监学子们没见过俞州真人,但对他的事迹和名字却是如雷贯耳。 没办法,俞州实在太让大家羡慕了! 尽管成为驸马后就不能入仕,下半辈子只能闲散度日,可大家拼搏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么。 除了那些事业迷,大部分男子对于娶公主郡主这件事,还是非常愿意的,尤其能力平平的,又无法继承爵位的各家嫡次子三子四子……这种。 不用辛苦奋斗,娶个媳妇就身份地位财富,啥啥都有了,简直不要太美。 众所周知,俞州就是个家里世代贫农的穷小子,结果,就因为他运气好娶到流落民间的六皇哥,现在就成了京城的顶尖权贵。 最重要的是,听闻六皇哥还是个绝色大美人,俞州这厮财色权三收啊。 终于见到俞州真人,大家是羡慕嫉妒又好奇。 俞州怎么会出现在国子监?对方不是还要过些日子才来任教吗? 孔祭酒听到俞州解围的声音,则就是惊喜了。 他立刻上前询问,“六驸马,你当真有查出损坏书籍凶手的办法?” 此话一出,众人马上想起现在刚刚争论的事情,竖起耳朵。 “的确如此。” 俞州也不啰嗦,直接道,“其实此事倒也不难判断,刚刚这位杜宣博同学,说是杜宣康同学故意栽赃陷害他。” “那么这样的话,这本算学书籍,杜宣博同学你应当是经常翻看,杜宣康才能准确无误的损坏这本书,来栽赃陷害你对吗?” “因为若不如此,杜宣康随便损坏一本书,你不去翻看,他岂不就做了无用功?杜宣博同学,你觉得对吗?” 杜宣博隐隐觉得这话哪里不对,但一时有找不出问题所在。他有点不想回答,可与他交好的甲课室同窗,却是帮他点头了 “这是自然!最近我们都看到了,杜宣康隔三差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