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你以这种轻巧的语气谈论他,你这个副本会很危险。” “不会吧?”连惇皱眉,“上个副本他一直在帮助你通关,这个副本也没有任何作恶证据,不至于。” 戚焕却已经推门出去,从刚刚开始,他就可以感受到无名指被人勾动牵扯的感觉,那种感觉如一团火,从无名指一直烧到心口,灼烧的让他坐立难安,不得不去面见暗中使唤他的人。 美人蛇,他心想,连惇迷信证据,坚信NPC从行为上看对他们有利,而他笃信自己的直觉。 戏鹤,并不单纯的为帮助玩家而来。 “所以,戏医生,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戚焕站在医生卧室的门口,双手环胸,懒洋洋地问。 他这次的身份性格有些野,由他扮演起来,更是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桀骜,此时堵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过来,侵略性十足。 戏鹤抬头看着他,毫不畏惧,气场半分不落:“作为契约还未解除的合作者,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些事。” 戚焕又感觉手指疼了,强买强卖的契约也算数? 戏鹤显然认为算数:“戚先生,比起急着生气,不如先听听我与你合作的诚意。” 第33章 疫医(9) 戏鹤讲述完自己的筹码。 他抬起头, 看着这位在第1个世界里合作愉快的玩家,信心十足。 系统面板正在旁边展开,高达70的信任度足以让他说服眼前人。 “原来如此, ”戚焕点头,“你这次的身份还真是占尽天时地利, 和你合作当真是个绝佳的主意。” 戏鹤抬头微笑起来, 嫣红的嘴唇在苍白的脸上扯出一道夺目的弧度。 戚焕目光不自觉被这一抹颜色吸引,伴随着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焦躁一起燃起在心里。 他最不喜欢这种被控制被算计的感觉。 所以,戚焕反应出乎意料, 他甚至倒退一步,双手环胸, 完全是抗拒的姿态:“夫人的意见为夫当然不敢不从,只是……” 戏鹤盯着突然下降五点的信任度,挑眉:“戚先生莫不是怕了?” 他似笑非笑:“您可比上一个副本优柔寡断的多。” 激将法。 然而,戚焕还是被他挑动战意,转而冷笑起来:“上一个副本。” 他上前一步, 将戏鹤抵在墙边:“我只是希望夫人也能像上个副本的我一样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戚焕低头,一点点凑近那在上个副本就无时无刻不吸引他注意力的红唇。 戏鹤没想到是这种代价,下意识收紧手, 红绳勾连起心脏, 引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戚焕没有停下动作, 而是用牙齿轻轻研磨撕咬唇瓣,直到一滴鲜血涌出,被他卷入唇齿之间。 “这就是您需要支付的代价, ”戚焕总算是在这个人运筹帷幄的表情里看到一丝错愕, 整个人神清气爽, “我学的怎么样, 戏老师?” 可惜,那一点措手不及,很快就从戏鹤的脸上消失。 他平静的一推眼镜,抽出手机:“既然已经达成合作,那么,帮我处理安对手机的入侵吧,你们应该有手段应对黑客。” 这倒是开始使唤起我来了。 戚焕心想,暗地里磨一磨后槽牙,一把把手机拿走:“可以。” 他大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半路回头,突然笑起来:“那么,晚上见,我亲爱的戏医生。” 刚好打开门准备出门的安还没有迈出一步,就听见楼梯上传来对话,下意识后退撤到门边就听见两人后半段的对话。 他想:晚上见,这话听起来真暧昧。 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回头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戏医生是个gay,而那位看上去一脸正直的大人是他的情夫。我讨厌一切同性恋,神应该把他们放逐到地狱里。” 耳机里他的好友好像还在说些什么,安笑笑:“那种肮脏的感情,当然比不上我们之间纯洁的兄弟情。” 夜晚如期而至,晚餐后的事情耗尽了所有人的精力,大家都疲惫的入睡。 不知从何处起,轻轻的吱吱声响起。 它好像响在天花板上,又好像响在墙壁里,像是有某种啮齿类的小动物在头顶,在四周狂奔。 一声又一声凄厉的猫叫在院子里响起。 安捂着脑袋醒来,从窗户看去,刚好可以看见一湾冷冷的银月照在花园中,我不断发出清丽叫声打扰他好眠的猫此时弓起背正在栏杆边,对着别墅狂吼。 梦境里似有若无的老鼠的声音已经消失,安只觉得猫叫刺耳,但也庆幸猫叫为他悄无声息的行动提供了掩护。 “在吗?”他对着耳机另一边的好友提问,“你起床就好,我可以告诉你,我这边看到了什么。” 安先在门口听一听:没有人活动的声音。 他安心地把门推开一小条缝,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感谢今晚明亮的月光,它从窗户里照进来,照亮大半客厅,成功免去安还需要提灯照路的烦恼。 同样的,明月的光辉也照亮了在花园里行走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脸上扭曲的面具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那尖嘴的面具昭示了一个身份——戏医生。 “我看见戏医生了,”安压低声音,“这个点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月色下那个影子穿过凋败的树木,终于靠近别墅旁边一小排平房。 安终于想起来,喃喃自语:“我记得那是手册里面安排给潜在感染者和已经确定的感染者的隔离房……” “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一点很奇怪,”他拿着笔记写写画画,“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个独立的房间,完全可以锁在别墅之中,为什么要在外面安排平房,还是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除非一开始就是杀人犯准备好的。” 他摸回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个小型望远镜(作为一个梦想成为侦探的人,他自然会备齐这些侦查工具),对准戏鹤的方向放大,仔细观察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那是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里面一个瓶子露出蓝色的瓶盖。 那个瓶子里面是什么? “众所周知,在大部分影片里面一个连环杀人犯,尤其是藏得很深,表面斯文暗地里败类的杀人犯,都会有一个看起来合理,实际上一点都不合理的地牢。” 他的思维开始狂奔,为他勾勒出一连串迷幻的猜想,曾经看过的无数侦探故事故事在他眼前上演,瞬间为他指出一条明道。 “地牢里的受害者被人砍去胳膊砍去腿,用锁链牢牢的束缚着,没有任何挣脱的机会,明明有那么多的人,就在他们不远处行动,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灾难,只能够在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