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侧,有点痒。 “我们的家”这几个字就不断地在郁安的脑袋里边打转,让他有点晕。像踩在云上一样,总觉得有点轻飘飘的。 真不真实,郁安想。 明明自己前不久还被唐凝赶出了家门,不到三天,就有个人为自己精心准备布置了房间。 不但精心照顾自己,还把原来的房间按一比一的比例全部还原了。 而且还和自己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这里可以是我们的家。” 想到这些,郁安有点想哭。 明明自己不被大家期待的生命,但每次都能在江绥这里收获惊喜。 郁安哽咽了一下,轻轻地就握住了江绥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 乔迁之喜可是好事,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掉眼泪呢。 于是他强忍着自己正在发酸的鼻尖,就对着江绥打趣道。 “嗯?真的吗?那要不你往房产证上添我的名字?” 听到郁安的话,江绥像是突然就打了鸡血一般地就蹭了蹭他的脖子。江绥收紧了点自己放在郁安腰间那只手的力度,然后就笑着说。 “好啊,那我这就联系律师去把你的名字给添上去。” 语气郑重且认真,像是在说什么非常重要的誓言。 听到江绥的这话,郁安微微一顿就指正道。 “房子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加名字呢?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江绥松开了自己放在郁安腰间的手,转身一步就走上前来和郁安面对面。 他垂下眼睛就和郁安对视,眼神真挚。 “可是我当真了。” 郁安僵在原地,“江绥你…” 江绥先一步就开口打断了正准备开口的郁安,“加你的名字才不是随便。” 说着,他就上前一步把人给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因为对我来说,你很重要,值得我这样做。” “房子只是一个容器而已,你要是不喜欢了我们就换,或者随你怎么样都可以…” 郁安听着江绥的话就僵了好久,眼泪在眼眶里边摇摇欲坠。不上不下的,让郁安有点无措。 “你…先让我想想,往房产证上加名字的这件事有点太严肃了。是不能乱来的…” 江绥顺势就摸了摸郁安的头发,轻声道。 “好,不着急。等你想清楚了之后,再做决定也可以。” 毕竟对江绥来说,有郁安在的地方就是家。 郁安靠在江绥的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谢谢你。” 说着,他就抓紧了江绥的衣角开口问道。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房间的具体构造的?” 听到这问题,江绥顿了顿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回答。 “因为刘叔有认识的阿姨在你家工作,我就委托刘叔让那位阿姨在你房间拍了点照,然后看着照片就把你房间的构造给还原出来了…” 说着,江绥就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随便让别人就去拍你的房间,你不会生气吧?” 郁安顿了顿,脑袋靠在江绥身上时发出来的声音变得有点闷。 “没有,很贴心。我很喜欢。” 见郁安没有排斥自己的行为,江绥就悄悄地在自己的心里边松了口气。 “不生气就好。” 他稍微收紧了点自己手上的动作,闻着郁安身上的味道,思绪莫名地就被拉回了上一世的时候。 郁安走后,郁家集团出现了财务方面的巨大漏洞…郁父郁母被迫把郁家的房子卖了抵债。 而买下房子的人,就正是江绥。 没有刘叔认识的保姆阿姨,也没有什么委托阿姨拍的郁安房间的照片。 江绥买下了房子,没有动里面的任何的东西。 江绥只是有的时候会一个人静静地待在郁安的房间里边好久好久,日久天长下来,自然而然就记住了郁安房间的陈设和构造。 他知道郁安喜欢抱着玩偶才能睡得香,就凭着记忆把郁安房间里的所有玩偶都按原来的颜色买好了。 他知道郁安房间所有家具的样式和摆放位置,也知道郁安所有的生活习惯。 郁安夜盲,他就给郁安在床头随手都可以摸到的地方配了小台灯。 郁安怕冷,他就特地在挑被子的时候选了最保暖的一款。 郁安容易对尘螨过敏,他就安排人来定期除螨。 这个房间和郁安在郁家的一样,但又不一样。 他会做得比原来好的,江绥想。 郁安会喜欢这里的。 . 等到郁安早上起床的时候,边打着哈欠就在手里抱着个玩偶。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客厅里边。 他扫视屋子一圈,突然就发现了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怪怪的…也不知道是哪奇怪。 就在郁安正疑惑的时候,江绥擦着手就从厨房里边走了出来。 江绥垂眼就看着面前人,“这么早就醒了?” 郁安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嗯,生物钟…” 说着,他的余光突然就发现。明明昨天还是光洁反光的大理石地板,到今天就全部都被毛毯所覆盖… 并且,所有的桌角和椅子角之类的地方,全部都被人用海绵包裹了起来,防止人被撞到。 而就是因为这些小元素的改变,让江绥原本单调冷硬的屋子变得柔和了不少,也有了很多的生活气息。 郁安再次环视一圈来确认之后就,就楞了楞神,有点震惊地就开口问江绥。 “这是怎么了…” 江绥踩了踩自己脚下的地毯,“你说这个?” 郁安点头说对,并且补充道:“还有那些被海绵包起来的桌角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江绥看着自己脚下的地毯,还有郁安老老实实穿上了棉袜的脚就笑了笑。 “给猫用的。” 说着,江绥就揉了揉郁安的脑袋,“防止小猫咪着凉生病和受伤难受。” 郁安顿了顿,正想告诉江绥小白没那么弱。 结果就被江绥提前一步打断道。 “去洗漱一下?我刚刚给你煮了点粥暖暖胃。” 郁安吃完了早饭,就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餐桌上头的时间。 “我们…是不是该去学校了。” 江绥洗完了碗就蹲下帮郁安把他刚刚还没穿上的毛绒拖鞋给套上,手心在郁安脚踝处那一块突起的地方轻轻摩挲。 “去什么学校?病都没养好呢。” 听到江绥的话,郁安就轻轻地唔了一声,然后上手就轻轻地试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 他拉着江绥的衣角就开口道:“可是…我烧退了。” 江绥放开了刚刚还放在郁安脚踝上的手就慢慢起身,然后去给郁安倒了一杯热水,顺便把昨天医院开的药全部都放在了郁安的面前。 “假我已经帮你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