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任何一丝情绪波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他银白色的双翼难耐地扇动,双唇颤抖, 脸颊晕红, 惊讶于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要求, 下意识想要拒绝, 回过视线却被少女真挚的眼神触动心弦。 她的眼神干净又纯粹, 似乎提的并非很过分的要求。 本该说出口的拒绝,犹豫了。 山涧中忽然刮起微风,美人鬓边几丝长发被风卷起, 吹在她脸上,不断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似是无言的邀请。 余溪撑在他身上, 手掌都被鹅卵石给硌麻了也不肯移开。 不说拒绝, 那不就是默认了吗? 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反应时间, 余溪不再客气,伏过身去凑到他脖颈间。 随着两人间逐渐拉近距离, 灼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耳垂, 衡芜不自在的移开耳朵,转头的姿势显出脖颈美好的弧度。 少女的气息入压迫下来, 柔软的唇贴在他玉白色的颈子上, 鼻尖轻嗅他的体香, 嘴巴轻轻的啄在肌肤上, 留下一串热烫的潮湿感。 几下调皮的亲亲后, 余溪的视线停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 颈肩相接处有一圈淡淡的印子, 分明是那时她发了狂,在他身上狠狠咬下那一口,叫他流了很多血,还留下了这道抹不去的疤痕。 阿芜总是对她很纵容,因她吃了苦头也从来没生过怨气,温柔的接纳她,哪怕嘴上不说爱,却已经让她感到了被爱的幸福。 在疤痕上落下一吻,感受到身下人的轻颤,抬头想要看他的表情,却只见到他害羞躲开的侧脸,还有藏不住的,红透了的耳朵。 好喜欢他,真想这样跟他过一辈子。 在这人间仙境般的好地方,将外界的纷纷扰扰抛到脑后。 眼中只看着他,心里只想着他。 唇瓣贴在他身上,眼神贪婪地看向被白发遮掩着的饱满的后颈,顿时牙根发痒,很想把他翻过身去,在他后颈上咬上一口。 眼中的欲//望越发强烈,死盯着那处不肯放松。 视线中,后颈下的衣领中慢悠悠钻出一只小黑毛球,像是刚刚睡醒,睡眼惺忪的贴在美人背上,直到一双黑珍珠完全睁开,看清近处的人,小东西浑身的毛都炸开了,迅速逃到了另一边,恐惧的偷偷看着她。 余溪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挑衅的看着胆小的小东西。 眼神得意,在心里道:小东西再怎么招人疼也不过是个宠物,而她是阿芜的道侣,比一只宠物可重要多了。 自己只是亲了几下,都没舍得咬,身下人却僵着不敢动,一个动作维持了许久。 看他又是闭着眼又是缩着肩,脸上的红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愈发艳丽,像是给她欺负狠了似的。 余溪吞了下口水,赶忙从人身上起来,又把他拉起来。 站直了身子,衡芜摸摸热烫的脖子,用打湿的手掌凉了好一会,热度才消下去一星半点。 两人走回岸上,坐在岸边晒衣裳。 问情从身后树上飘过来,小声问:“你,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呀。”余溪随口答。 敷衍的态度让问情忍无可忍:“我都已经看见了!你……” 想要厉声斥责,看了看坐在她旁边的衡芜真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余溪扭头看它,歪头道:“看见了你还问我。” 知道少女插科打混的本事,问情干脆不跟她斗嘴,飞到衡芜面前,担心问:“真君,是不是她故意欺负您?” 颈间的热度还没消退,衡芜扯过衣领遮住肩颈上的疤痕,不自然的低下头,缓缓道:“问情,昨夜我已经答应余溪,做她的道侣了。” 闻言,剑灵停滞了动作。 良久才大声道:“这,这怎么能行呢?” 余溪不客气地打断他:“有什么不行的,我喜欢阿芜,阿芜也喜欢我,我们心心相印,你一把剑就不要自作多情来议论我们之间的事了。” 明明是她的剑,说话却从来不向着她,真是让人伤心啊。 听少女说了一大堆,问情觉得理亏,只最后问了衡芜一句,“您是真心的吗,不会后悔?” 修炼了这么多年,心无旁骛,如今却把心思分给了她,以后的路可不好走啊。 “无悔。”衡芜轻声回答,几乎没有思考。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最终听到他的回答,余溪开心张开手臂抱住了他的肩膀,声音软糯道:“阿芜!” 突然被抱住,衡芜稳住身形,抬手温柔的抚摸少女的发顶。 恩爱甜蜜,叫人连插话的空隙都没有。 问情虽然有些不情愿,也不太适应现在的状况,但终究不能再对两人的决定作出无意义的反对。 他的前主人和现主人在一起了。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问情开口道:“既然是真君的决定,那我,就祝你们两个白头偕老。” 语气里还有些倔强的勉强,但余溪就喜欢看这把傲娇的剑不得不服气的样子,故意逗他:“这话我爱听,再说点。” “哼。”问情把身子一撇,跑回树上呆着去了。 —— 清元宗,净明轩中。 紧闭的房门从屋里打开,苍华背着一只手走出门来,踏下台阶,站在了院中跪着的女子面前。 俯视女子低垂的头颅,他眼中没有怜惜,只有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从她身上移开视线,开口道:“逍遥门来信说,在西川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你若愿意去将他们抓回来将功折罪,我便不再追究你的过错。” “我没有错。”姬云意盯着地面,面容略显憔悴,眼神却从未如此坚定。 听到她还是这个态度,苍华有些气急败坏,斥责她:“姬云意,你还敢跟我顶嘴?” 姬云意垂头道:“弟子想了一天一夜,怎么也想不明白余溪那日为何会被魔道夺舍。” “只因她本就是魔物之子,身负魔物的血脉,心智脆弱且愚蠢,如何能抵抗得了魔气侵体。”苍华理所应当的说,眼神中满是鄙夷。 “不。”姬云意反驳了他给出的理由,沉声道,“弟子想的是,清元宗中为何会出现一道魔气,竟然没人发现它。弟子曾在比试之前与余溪聊过许久,发觉她变得不对劲,却没有细想,如果我早些发现,不至于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她的种种顾虑都透露着愧疚。 无论是那时杀了余溪,还是后来帮忙镇压下失去理智的师祖。当时的她,没对自己所做的事有何想法,师尊让她做,她便做了。 她始终坚信师尊的选择就是对的,但是现在,她无比的怀疑,自己所信仰的师尊,究竟还值不值得她相信。 “你以为你是谁,竟妄想救一个注定成魔之人!” 男人轻蔑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