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再不安全,那也就是整个朝廷都没了,那时就是逃命了,在哪还不一样。”林从笑着安慰王氏。 林从对于这段历史并不是很清楚,甚至连范延光怎么反的都不清楚,毕竟当初看历史时,一看石敬瑭,大概就只会注意到割燕云十六州了,谁知道他当皇帝其他还干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好在林从虽然不清楚范延光真造反结局是什么,不过林从记得石敬瑭当了七年皇帝,石敬瑭后面继位的是石重贵。 既然如此,那范延光造反,肯定是没成功,所以虽然石敬瑭和朝中重臣都对范延光要反挺重视的。 林从却没觉得啥,毕竟他既然没成功,那就不是大事。 不过林从很快就会后悔这么轻视,因为有些事可能不是大事,但不代表小事就没有重要影响。 有时历史可能都不屑记的小人物,会无意间给开个大招。 不过林从现在还感觉挺好的,还在安慰他娘,“娘您放心待在宫里,这里离魏博远,就算范延光真反了,这里也波及不到,此次陛下只带了百官去,也是为了把家眷都放在后方,您不必担心我,儿子又不是那种楞头清,会保护好自己的。” 王氏见状,也只好放下担忧,叮嘱道:“那到时你跟在陛下身边可别乱跑,更别上战场,你当初去河东,娘在家里天天都要吓死了,生怕你出一点事,你答应娘,别脑一热就上去。” “娘,你放心,范延光真要反了,陛下也是派遣大将去,陛下麾下大将多的数不胜数,儿子就算想上,也轮不上。”林从笑着说。 王氏这才放心下来。 林从想到宫里,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王氏,“娘,我这次去,郭威身为禁军副指挥使也要去,您身边就没人了,要不我让大哥过来吧,他这次留在禁军,让他过来,您有事也好有个跑腿的。” 刘家大郎自从上次带着龙武军行军迷路后,兵部已经彻底把刘家大郎打入黑名单了,这次京城禁军几乎都随架去洛阳,刘家大郎却榜上无名。 王氏得知也扶额,哭笑不得地说:“也好,让老大来吧,他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一点都不像他父亲,明明当初大将军也是顶级名将。” 林从笑着说:“爹当年擅于领兵,又会经营,从一青州小将,到后梁兵马大元帅,当年去世时,更是留下偌大家产,其实大哥可能只是遗传偏了,你看大哥会赚钱会经营人脉,就和爹很像。” 王氏笑道:“但愿如此吧。” 林从安排好家里,过了几日,石敬瑭果然下旨,要巡幸汴京。 林从和郭威都在随驾名单上,林从和郭威收拾好东西。 几日后,石敬瑭派儿子石重信去镇守河阳②,留石重乂为洛阳留守,让两个儿子镇守后方后,石敬瑭就亲率大军和百官,浩浩荡荡去了汴京。 第161章 一地鸡毛的范延光造反(一更) 石…… 石敬瑭率领大军和百官刚抵达汴京, 就接到探子来报,言范延光私下调动魏博麾下将士,把军队都偷偷调往魏州。 谍报中更提到范延光心腹冯晖、 孙锐最近异动频繁, 于魏博六州往来奔走。 如此, 范延光算是反意摆在了明面上。 石敬瑭得知后,对身边众将士说:“朕虽寡德寡谋, 自谓不居延光之下, 而冯晖、 孙锐过于兒戏,朝夕就擒, 安能抗拒大军为我之患乎!”① 不过,石敬瑭还是下旨加封范延光为临清王, 加食邑三千户,以示安抚。 而范延光,接到诏书,居然真犹豫了。 范延光接到石敬瑭册封, 虽然他已有反意, 可册封他为王, 范延光还是自觉荣耀,就大摆筵席, 庆祝自己封王。 筵席后,可能是年纪已高,又喝了不少酒,范延光就病了,并且还病得不轻。 病中, 范延光在府中养病,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大约也活不太久了,范延光脑子渐渐冷静下来, 觉得现在也不错,毕竟他都封王了,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范延光就有些不想反了。 再加上人生病比较脆弱,什么雄心也都散了,范延光干脆闭门谢客,在府里养起了病。 孙锐是范延光的心腹,也是范延光的老乡,此次范延光想造反,孙锐最是积极,毕竟谁不想弄个从龙之功。 可谁想到转眼间范延光自己缩了,孙锐想到石敬瑭起兵得天下后,身边左右跟着鸡犬升天,一个小校都能升到大将军,哪里甘心,就叫了 冯晖一起,去了范延光府里。 魏博节度使府 “主公这两日可好些了?”孙锐和冯晖见到范延光就问道。 范延光躺在床上,六月的天还盖着薄被,有气无力地说:“尚好,只是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孙锐见状就说起这几日是如何调兵,如何准备粮草的,孙锐因为是范延光老乡,又跟着范延光多年,范延光一切杂事都交给他。 范延光听到孙锐调集兵马和粮草,也不敢再拖下去,就说道:“孙锐,要不,咱们还是别反了。” 孙锐不明意味的问:“主公是后悔了。” 范延光叹了一口气,“我这几日病了,感觉身体大不如前,如今只怕连马都上不了了,况且如今新帝封我为临清王,大丫头虽然没当成太子妃,可如今有了王位,子孙后代也有着落了,再说,新帝那边兵马不弱,何必再冒这个风险。” 孙锐听了却冷笑,“主公这是一个临清王就满足了,如今那石敬瑭封主公为临清王,不过是看着主公据魏博,怕主公造反,才给个王位安抚,若是主公有一天没了魏博,或者您不在了,您的子孙安保不被他石敬瑭收拾,主公您怎么能如此短视。” 范延光有气无力地说:“新帝那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素来忠厚老实,也重承诺,只要我不反,他不会好意思动我的。再说我只要不反,他若动了我,其他藩镇节度使也必然不安,他不会做这种无脑的事。” 孙锐却是生气地一甩袖子:“主公这是后悔了。” 旁边冯辉也在此时凉凉地开口,“主公如今是富贵了,子孙后代也有王位了,想不反就不反了,可怜这些日子我和孙锐为主公忙前忙后,来回奔波,想必新帝的探子,早已把我俩报上,等过几日他石敬瑭派人来问责,主公是不是已经打算用我俩人头向那石敬瑭表忠心了。” 范延光听了忙说:“我怎会如此。” 孙锐冷笑,“事都是我们做的,我们在朝廷眼里已经反了,主公若是不反,和逼我们去死有什么区别。” 范延光看看孙锐,再看看冯辉,心下冰凉,他终于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既上贼船,如何能下的去。 范延光闭上眼,长叹一声,“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