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我要夺回我的剪头发自由!” “抗议驳回。” “……”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道路旁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长。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淮某人自由意识觉醒,试图为自己争取权利,却被统治阶级冷酷无情地告知,如果他一意孤行,对方将不会提供任何理发师,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稳准狠地把动手能力为负的淮某人镇压了下去。 当天晚上,造反失败的淮裴委委屈屈地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开始怀念曾经的美好时光。 想当年,孤儿院院长为了省钱,练就了一手剪头发绝技,一手承包了整个孤儿院的狗啃发型。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一张柔软的大毛巾盖在了他脸上,打断了他的碎碎念。 修长柔软的五指轻柔地擦过头发,耐心地擦干水分。 淮裴掀开一角,顶着毛巾仰起头,看到青年弧度流畅的下颌。柔和的灯光落在他身上,纤长睫毛垂落,仿佛是温柔的金棕色。 淮裴偷偷摸摸伸出手,放在景佑浴袍腰带上,蠢蠢欲动想要往里伸。 景佑低声说:“别闹,擦干了去睡了。” “我不闹。”淮裴嘴上说着不闹,手却丝毫没有要挪开一点的意思。 景佑低头看着他。 青年的眼睛在同色系的灯光反射下,瞳孔周围绕了一圈金色光环,颜色近乎瑰丽,此时正一顺不顺地看着他,眼底涌动着某种熟悉的情愫。 景佑擦头发的动作停下,和他对视了十秒钟。 分不清是谁先动作的,淮裴想要站起身,景佑先一步扯过毛巾,盖住他的双眼,淮裴伸手要来扯,却被对方压住手背,指尖顺势滑过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淮裴停止了挣扎。 两人交缠的指尖下,能隐约察觉出淮裴的眼睫和眼珠在不停颤动着。 “…………” 对方的呼吸渐渐靠近,淮裴却什么都看不见。 “别动。” 冰凉柔软的指尖顺着额角滑下,划过脸颊,在唇角停顿了一下。 “张嘴。” 淮裴呼吸停滞了,下一瞬,指尖划过唇缝,钻了进去。 “景、景佑……”淮裴皱起眉,很快,他听到近在咫尺的一声鼻音,尾音上挑,带着笑意,“嗯?” “我想你。” 景佑弯起眼眸,“嗯,我也想你。” “我还想吻你。”淮裴保持着仰头的姿势,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之下,姿势近乎献祭。 “可以吗?” 空气安静了一瞬,下一秒,景佑抽出指尖,抬起淮裴的下颌,如他所愿,吻了上去。 空旷的大殿内只有两人,温暖的灯光和中央空调送出的暖风环绕着他们,温暖而舒适。 “去睡吧,”足足五分钟后,景佑稍稍直起身,又隔着毛巾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很晚了。” 淮裴把毛巾扯下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顿了两秒,从沙发上一翻身爬起来,跟了上去。 “你又要干嘛?” “睡觉啊。” “你的房间在那边。” “我不,我就要跟你一起睡,阿诺已经是一条成熟的狗了,还有了自己的猫,我们做父亲的也不能小气不是,我宣布那房子以后就是它的婚房了。” “……那是我的猫!” “不管,反正我不走!你别想撵我走!” “……” 铅灰色的云层盖住了夜空,月亮高高挂在天穹之上,某淮姓准太子妃死缠烂打着混上了太子殿下的床。 不过,由于太子殿下日夜奔波,太过疲惫,上床之后就睡着了,好不容易获得了侍寝权的太子妃只能独自抱着被子,在床上反复打滚。 另一边,刚刚喜提了婚房的阿诺还不知道这个喜讯,用尾巴卷着白猫睡得正香。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景佑神清气爽出现在了书房,淮裴则带着两个黑眼圈灰溜溜奔赴了训练场。 众人见之,私下曰,太子妃不行。 书房内,姜怀瑾交代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俞佑安坐在一边,头埋的比鸵鸟还低。 几件大事基本当时就汇报过了,今天来只是补充细节。 景佑听完点点头:“辛苦了。” 姜怀瑾松了口气。 景佑转向另一边的俞佑安:“俞将军。” 俞佑安一个机灵,猛地站起身来,啪的一声立正站好,瓮声瓮气地说:“殿下,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元帅,辜负您的信任了。” 景佑上下打量着他,见他一个接近两米的壮汉抖得跟小鸡仔一样,严厉的目光这才稍缓: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遇事多跟姜将军商量,不要自己擅作主张。” 诶,居然没被骂? 俞佑安表面老老实实答应,实则心中窃喜,悄悄抬起头。 然而下一秒,只听景佑继续说:“不过,不改掉你这毛病,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这样,之前交代你的076星矿产资源开发一事,由姜将军负责,至于你——” 景佑把茶杯一放,砰的一声,冷冷道: “疏忽大意,玩忽职守,要不是姜将军及时发现,阻止了事情发展,你负的起这个责吗?监狱就不用蹲了,给我挖半年的矿去吧。” 俞佑安瞬间苦了脸,一时间分不清蹲大牢和挖矿哪个更舒服。 骂完该骂的,就要奖励有功劳的。 这次阻止叛军行动的人中,姜怀瑾再升一级,从校级升到少将,真正的将军衔。 严格来说,已经不用再给俞佑安当副官了。 淮裴的军衔也从少校一跃成了上校,授衔仪式之后,就能正式接手一部分第三军团的事务了。 看起来淮裴的军衔升的比较多,但帝国的校级军官和将级军官向来差距极大,姜怀瑾就在上校上熬了好几年了,淮裴再想往上,也十分不容易。 还有其他有功劳的,比如保护景帝的侍卫、救治慕鸫的医生……等等,全都一一奖赏。 至于第三军团的代理军团长,还有其他几位副团长,已经全部卸下职务接受审查了。 出了书房,俞佑安惴惴不安地问:“老姜,你现在升官了,会离开我吗?” “怎么会呢?” 俞佑安眼里刚升起希望,就听姜怀瑾诚恳地说:“我们这不还在一个军团吗?” “可可可是……” “就是可惜,我以后再也不能通宵帮你批公务、关键时刻给你擦屁股圆谎、替你躲过了无数次被殿下骂的狗血淋头的危机了,你也不能仗着军衔比我高长得比我壮,就一而再在夏天把我叫出去撸铁,最后险些晒掉一层皮……” “虽然你即将失去这么多的快乐,但是!”姜怀瑾微笑,“我就快乐了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