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他,又冷落他,这么多天了连寝殿都不回! 还有,什么叫那些年陪着你的只有他们了? 明明是个皇太子,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委屈,害得他这段时间不断回想这句话。 每次一回想起来,他就莫名心疼,就睡不着觉,就特别想爬起来去找他,告诉他…… “……我想吃肉。” 淮裴话到嘴边,不知怎的一秃噜,就变成了另一个摸样。 景佑:“……就因为这个?” “就?自从来了这里,我都三个月没吃过肉了!” 淮裴眼含控诉,心里却满是后怕。 好险,差点就把心里话说出去了。 这么矫情的话,他要是真说了,他的人设不就崩完了? 景佑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怜爱地摸着他的头告诉他—— 放心,你的人设早就崩完了。 已经没办法继续崩了。 但景佑不知道,所以他只是觉得他这幅模样还挺有趣的,甚至比他端着高冷的架子偷偷纠结的模样还要有趣,不知怎么就想捉弄一下他。 想做就做。 青年抬手取下将头发别在耳后的发饰,微微俯下身,黑发划过肩膀上的金色图腾,流水般滑下。 他整个人融进夜色里,绯红的唇角勾起一道弧度,眸色漆黑,比夜色还要幽深。 淮裴抬头怔怔地看着他。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淮裴都能闻到夜风中淡淡的凌霄花香。 那是景佑的信息素。 景佑在离他十厘米远的地方停下,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嗓音里带着微微的笑意:“就这么想吃肉?” 寝殿灯火辉煌,远远的倒映在淮裴眼里。 淮裴仰望着他,浅金色的眸子浮光掠金,仿佛有火焰在其中跳跃。 “……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行,”景佑直起腰,面容含笑,十分好说话似的,“明天就给你加一道肉菜,想吃什么自己跟厨房说,山珍海味,龙肝凤髓,随便你挑。” 淮裴以他老年代步车一般的思考速度思考了一番这句话,得出结论:“你又耍我。” 这句话说得实在太委屈了,也实在太引人想继续欺负他了。 景佑没来得及再欺负一下他,他刚伸出手,外面传来一道脚步声。 他往那边一看,是姗姗来迟的御医。 景佑收了玩闹的心思,正想叫淮裴先去睡觉,谁知淮裴一看御医,神色恍惚中掺了点恍然大悟,喃喃自语: “这是……来给我做身体检查的?” 他狐疑地看着景佑:“……难道你刚刚不是耍我的?” 上次景佑说带他做身体检查,结果说完就忘,跟头一转记忆自动格式化似的,到今天也没见影。 “……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啊?”景佑也想起自己随口扯的淡,不由扶额。 淮裴也委屈啊:“你说我还能想什么……”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alpha,天天和一个高匹配度的omega住在一天,这omega还没事就有意无意地撩拨他,他还能想什么? 淮裴一想到自己曾经和狗子、五指姑娘相依为命,但纯洁无垢一尘不染的日子,就有些泪目。 是都谁干的啊?谁把他从联邦搞来帝国,还口口声声说要娶他的啊? 这怪他吗? 他是个青壮年alpha啊!! 要是再憋一段时间,他就不用做什么王夫了,直接给景佑做个大内总管吧! 景佑反思片刻,也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但让他现在就对淮裴下手……老实说,累了一天了,真没这兴趣。 看淮裴这俩黑眼圈浓的,也不像是有兴趣的样子。 本着与其责怪自己不如嫁祸他人的观念,景佑拍拍他的头:“你也累了,早点睡吧。” 他想了想,为了掩饰自己的小心思,还顺口编了个借口: “还没给你名分呢,也没带你见过我父亲,就这样不清不白地睡了你,对你名声不太好,乖啊,再等一等。” 淮裴说了半天的话,脑子反而清醒了些。 见景佑拿哄小孩睡觉的神色哄自己,不由反思自己在景佑眼里是不是有点过于好忽悠了。 景佑看他不说话,还以为自己把人哄住了,谁知淮裴低头思考了三秒之后,慢悠悠伸出三根手指。 景佑:“?” 淮裴道:“三次了,你用这个理由,打发了我整整三次了!” 景佑:“……” 景佑从没想过,一个困疯了的人竟然比喝醉了酒还难打发。 见御医已经在朝这边走了,他心里挂着景帝的身体状况,索性弯下腰,伸手捏起淮裴下巴,低头在他唇角轻轻贴了一下。 淮裴呆住了。 omega贴近一瞬间就远离,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淡淡的清香却久久留在鼻端。 景佑含糊道:“行了吧,去睡觉。” “……”淮裴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跟智能不太高的机器人似的,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僵硬地站起身,同手同脚地走了。 “殿下?”御医绕过花园,见到站在阴影中的景佑,吃了一惊。 景佑转过头,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进来吧。” . 淮裴第二天是被狗压醒的。 阿诺跑出去疯玩了一天,晚上回来时见主人已经睡着了,立刻抛弃了自己的小窝,带着自己拐出来的小可爱,偷偷爬上了柔软的大床。 淮裴睁开眼,胸口传来一股沉重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往下一看,阿诺怀里还抱着一团白色的柔软生物,睡得可香可甜。 景佑的猫是布偶,妥妥的大型猫,再加上一只体积不算小的哈士奇,双重重压,他喘得过气才怪了。 淮裴把一猫一狗挪到一边,坐在床上缓了五分钟才缓过气来,随后记忆就开始缓慢回笼。 淮裴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清晨睡醒时惬意的表情一寸寸皲裂。 他不可置信地又回忆了一遍,两遍,三遍…… 记忆中那个不知廉耻、向omega自荐枕席的alpha是他吗? 不是吧? 他是困了又不是喝醉了更不是疯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旁边的阿诺被他动静吵醒,懒洋洋睁开一只眼。 淮裴立刻抓住狗子一通摇晃。 “告诉我——昨晚的事不是我做的,一定是我太困了困出了幻觉,景佑压根没回来,对不对?” 阿诺被他摇的晕头转向,用爪子拼命推他的脸:“嗷呜嗷呜!” ——你就不要再找借口了,事情就是你做的,通通都是你做的! 淮裴绝望地捂着脸,几乎哽咽:“我二十六年的清白……” 阿诺鄙夷地看着他,伸出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