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确定,想要听到他的答案。 他陷在其中,也不想对方那么游刃有余。 宗阙沉吟坦言道:“会难过。” 大概会像心脏缺失了一块, 这个人早已经是他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乐简看着他的眸,察觉到了其中积淀的情绪,那些话语,那些心情都是认真的,能让他宣之于口的难过,怕是要把心磨碎了:“那我要是一定要离开, 你会怎么做?” 把他关起来, 不允准他离开视线, 离开身边。 乐简迫切的想要这样的答复, 他觉得自己的心或许是扭曲的, 他渴望被占有,被禁锢,他渴望这个人绝对不舍得他离开的样子。 “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会放你走。”宗阙揽着他的腰身闭目说道。 乐简沸腾的心好像一瞬间凉了下来,就像是一下子抛进了冰窟之中,疼痛感一瞬间被冰冻的麻木:“……为什么?” 宗阙沉了一口气将人揽入了怀中,抱的有些紧,紧到乐简甚至有些窒息的感觉,但他只是任由他抱着,却好像有点儿寻觅不到凭依的地方。 “因为会伤害到你。”宗阙睁开眼睛,眸色是从未有过的沉,心意也是从未有过的坦诚,“一再的别离会让感情失控,我总归会有极限,会想要将你彻底的囚禁起来,关在只有我能看到的地方,断绝一切后路,但那样很糟糕,理智被感情覆盖,爱一旦失衡,剩下的只会是扭曲的占有欲,我不想那样做。” 他最不想伤害的,就是怀里的人。 如果他一定要离开,那就放他离开,即使心中的那一块硬生生被挖掉带走,也不想走到那样糟糕的地步。 “你能明白吗?”宗阙收拢着眸中的情绪问道。 怀中的人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着,呼吸变深了很多。 宗阙轻轻跟他分开,看向青年的眼睛时,看到了那眼尾的微红和眸中的水光。 乐简很难言说自己的情绪,他只是觉得心中沉甸甸的,浑身都似乎在沸腾,就好像一直期待的东西终于得到,让他连心脏都在颤抖收缩:“我明白。” 他之前就明白,只是现在明白的更深刻了。 对方不是轻而易举的放手,不是毫无感情,是千万个舍不得,却还是不想伤害他。 “我明白的。”乐简的声音都在颤抖,眸中泪意模糊,唇角却忍不住咧开笑容。 或许他并不向往失去自由,只是找不到证明他感情的办法,而此刻,再无半点彷徨不安。 “我不想离开你,一点儿都不……”想。 他未尽的话语被倾覆而来的人以吻封缄,力道很重,不疼,却不容他反抗,他也不想反抗。 无人能言爱是什么,只知情不起所起,一往而深。 他是如此,对方也是如此。 这场角逐,不论输赢。 …… 1314被关了三天的小黑屋,并且在第二天的时候补肾药剂被用了一颗。 【你在碎碎念什么?】01听了很久的嘀嘀咕咕问道。 【我在数时间,乐乐是不是也应该用一颗补肾药剂。】1314忧心忡忡,下一刻精神却突然振奋起来,【一一你主动跟我说话了?!哦!你怎么主动跟我说话了呢?!我……我好开心,一一,你是不是也无聊了……】 它的话匣子打开,就像是一只尾巴摇出花的小狗,前后左右围着,热情洋溢,好像有无尽的活力。 很聒噪,但又算不上吵。 01应道:【嗯。】 大概算是无聊吧。 【那我陪你玩,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探索组一般出去都带什么呀?以前你跟宿主出去好玩吗……】1314一条条问道。 细碎的话语纷涌而来,几乎能够将系统都淹没在其中。 01:【一条一条问。】 1314疑惑:【一一你记不住啊?不能吧。】 它们可是统子,数据一键传输,绝无遗漏。 01:【……】 …… 俗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但再肥沃的土壤也经不住几十度的翻,水分都给蒸腾干了。 乐简目前就是这样的状况,他腰疼,而且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疼,是绵密的酸楚,轻轻一动,酸楚感瞬间传进脑海。 他已经好久没有疼过了,就算是以前出任务,在一个地方埋伏好几天,浑身都麻了,也没有这么劳损过。 “喝点儿水。”宗阙坐在床边扶着人道。 乐简躺在他的怀里,微微蹙着眉靠近了水杯,湿润了喉咙后皮笑肉不笑道:“理智被感情覆盖,宗先生说的真好。” 真是有一种不顾人死活的美。 宗阙这事理亏,揽着他的腰身将人扶在了肩上枕着道:“我帮你按一下。” “哼……”乐简轻哼了一声,手臂却是扶上了他的肩膀,有些眷恋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在颈侧蹭了蹭。 虽然有那么点儿不适,但真的尽兴。 “别乱动。”宗阙捏了一下他的后颈道。 时间很久,的确有些冲动难舍,情感宣泄,想要再完全收回去需要一个过程,而现在虽然停下来了,但两心相许,经不住半点撩拨。 “我都这样了,你还忍心动我?”乐简抱着他的脖颈,轻轻侧眸笑道。 “忍心。”宗阙回答道。 虽然补肾药剂效果太明显,但撩的太过不能不给点儿教训。 “看来宗先生真是一旦开了闸,就收不回去了。”乐简巧笑,并不紧张。 他们家宗先生是行动派,一旦打算开始做事,是不会跟他废话的,能有废话,说明还没有打算做,还有撩拨的余地。 “没有那么收放自如。”宗阙垂眸,继续按着他酸涩的腰道。 感情的事没有收放自如一说,只有很久之前的浅薄,慢慢的累积,而累积的过程并不由他控制,不知不觉已经情根深种。 “没关系,我也是。”乐简对此并不排斥,反而沉溺其中,他的气息轻轻打在男人的颈侧道,“我不动,就浅尝一口。” 他的话音落,腰眼处被一捏,瞬间酸麻感传遍全身,脑子都有一瞬间的发麻。 “宗先生,你故意的是不是?”乐简深呼吸道,浑身都有些激灵未消。 “只是按摩到穴位了。”宗阙平静道。 已经见识过他睁眼说瞎话能力的乐简自然不会相信他此刻的鬼话,是按摩到穴位了,但也绝对是故意的。 “宗先生。”乐简叫他。 “嗯。”宗阙应道。 “我突然发现一件事。”乐简环着他的脖颈,手指有些无意识的摩挲着他的颈脉道,“小禾苗叫你爸爸,但叫我哥哥,我们好像差辈了。” 宗阙手指微顿,意识到怀里的人要作妖了:“嗯。”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乐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