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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9(1 / 1)

法还是让羽柴寻非常头痛。 如果只是要东西,羽柴寻也无所谓,但琴酒明显是把这当人情债来用,这种被迫欠着对方自己还死活还不掉的感觉让羽柴寻非常不自在。 “我现在也没什么选择的权利,但你能不能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羽柴寻叹了口气,“别又是以后再说。” “你。” 羽柴寻愕然抬头,正撞上琴酒的目光。 “和波本分手,”他冷淡地宣告,“然后和我在一起。” 第99章 羽柴寻好半天没回过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电话的铃声都因为长久无人接听自动挂断的时候,羽柴寻终于犹疑不定地开口:“琴酒……你过来的路上,没吃错什么东西吧?”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喝了酒啊,而且羽柴寻记得琴酒的酒量很好,他还没见过对方喝醉的时候。 那就只能是吃错药了。 “羽柴寻,”琴酒一字一句地叫他的名字,周身的冷气简直像是要把空气也冻住,“你想死吗?” 然而羽柴寻丝毫没在意琴酒身上的杀气,甚至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你现在这样才比较正常,”他真心实意地说,“琴酒,你以后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挺吓人的。” 羽柴寻刚才一瞬间真的差点以为琴酒是在和他告白。 告白这件事是没什么,但一想到说出那种话的人是琴酒,羽柴寻丝毫没觉得开心,满脑子只有琴酒是不是被人附身的惊悚感,以至于连安室透的电话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琴酒喜欢他,这件事的离谱程度基本可以等同于安室透也没在和他演戏,而是真的喜欢他一样。 这合理吗?当然不合理。 羽柴寻正想扯点别的话题来缓解琴酒和他开恐怖笑话带来的窒息氛围,但下一秒,琴酒搭在他后颈的指腹倏地用力,逼迫羽柴寻整个人都不得不更加靠近他。 琴酒冷笑:“谁跟你开玩笑?” 这句熟悉的话让羽柴寻刚刚才理清楚的脑子再次陷入了混乱,有好长一段时间他几乎不能思考。 羽柴寻一直很擅长从别人的话语里分析对方的用意,无论对方是否刻意隐瞒了什么,但这一次,琴酒说的每一句话都让羽柴寻无法理解,哪怕那些其实都是些特别直白的话语,连一丝弯弯绕绕都没有。 “所以,”羽柴寻头一回觉得说话是这么艰难的事,“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吗?” 羽柴寻平时很轻易地就能把喜欢这个词说出口,甚至可以修饰得更加深情,毕竟那在他看来只是一种话术而已,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意义。 但真到了别人对他说喜欢,并且再三强调那并非虚假的时候,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羽柴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琴酒,有那么几秒他几乎是希望琴酒说点什么来否定他,无论是玩笑还是恶趣味。 只要他否定自己,那一切都可以和之前一样,而不至于让自己陷入这种难以理解的困境。 但琴酒只是淡淡地回答。 “别问这种显而易见的蠢问题。” 顿了顿,他接着嘲笑道:“你的脑子已经迟钝到分不清真假了吗?” 羽柴寻:“……” 就是因为你对我一直这种态度我才觉得不可思议。 哪有喜欢人是这样的啊?! 都不用说演技满分的安室透了,赤井秀一当初演得都比你像。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喜欢我什么?” 羽柴寻特别费解地看着琴酒,首先排除是因为长相,因为他记得很清楚,琴酒以前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显然没有因为他的长相就产生什么多余的好感。 再来……就没有了。 至于性格,伪装时候的还行,无害友好天然就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但琴酒又不是不知道那是装的,而羽柴寻对自己真实性格究竟有多恶劣糟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羽柴寻实在想不出琴酒到底喜欢自己什么,难道是喜欢自己比较能打? 可是能满足这个要求的人又不是只有他,羽柴寻心说没叛变的赤井秀一,现在的安室透都能满足琴酒的要求。 等等。 羽柴寻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更加惊悚的想法。 已知琴酒说喜欢他,但平时对他也就那个态度,羽柴寻不得不怀疑琴酒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那样,那这么一来,琴酒之前无缘无故针对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就都有了合理的理由。 琴酒:“……把你脑子里的那些危险想法给我扔掉。” 因为实在是太震惊了,羽柴寻根本就没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对羽柴寻的思考方式还算比较了解的琴酒基本没费什么力就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琴酒几乎是在冷笑了:“你觉得我很不挑人吗?” 羽柴寻下意识就想点头,但余光瞥见对方骤然黑沉一片的眸色,他果断地摇了摇头。 但心里怎么想就是另一回事了。 倒不是羽柴寻自卑,所以才觉得琴酒不可能喜欢自己,事实上这只是他基于对实际情况的判断而已,还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性格不讨人喜欢,也知道演成什么样子别人会喜欢。 这是很正常的,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和满脑子算计也无法从他那里得到情感回应的人待在一起。 但这也不影响什么,通过利益交换,羽柴寻一样可以从其他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羽柴寻不在意,也没想过要改,因为那就是他习以为常的生存方式。 所以—— 羽柴寻再次重复了自己刚才的那个问题:“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然而琴酒的回答非常简单:“不知道。” 羽柴寻:“……哈?” 琴酒看着他,他确实记不清自己第一次看见羽柴寻时的场景了,他很少会对旁人抱有无意义的关注。 直到羽柴寻无意地在他面前展露出那些所谓恶劣阴暗的真实。 看见他算计所有人,甚至把自己也当做赌局筹码的一部分,羽柴寻的外表看起来是最不应该待在组织的那类人,但实际上却比组织的任何人都要更像是一个亡命之徒。 疯狂又冷静,无害又危险。 最让他中意的,美丽又恶劣的猎物。 琴酒对任何感情都嗤之以鼻,哪怕现在依然如此,所以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他自始至终都只是在遵从自己的欲望而已。 因为想要得到,所以就去掠夺。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说废话,”琴酒看着被他禁锢,不得不被迫抵在车窗玻璃上的羽柴寻,平淡地说道,“现在,该你给我回答了。” * 电话没人接。 安室透指骨下意识用力扣住手机,眼底一片黑沉。 羽柴寻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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