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这个还给你。” 她的话才说完,对面就传来他低沉的声音,“送你了。” 越见织啊了一声,“送,送我了?” 他身后那堆男生们发出矮油的吼叫。 崔悟铭嗯了声,他想了想,声音放缓,“就当做是报酬。” 什么? 越见织没忍住抬起眼,视线却正正好对上他的喉结。 凸出的一点,被皮肉包裹的锋利,晶莹的水珠在上面停驻, 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那处连骨带肉滚了下。 “......什么报酬?”她下意识问。 崔悟铭喉结绷紧,他朝她前进了两步,微低了头, 越见织目光就对上了他的眼睛,在他的黑眸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在温柔的晚霞里,一切都好温柔。 越见织的心越跳越快, 她听到他压低的嗓音,像是在说一个秘密,“帮我养兔子的报酬。” — 越见织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嘴里的兔子是胖胖。 可是胖胖不用吃不用喝,所谓的“养”,是指她天天陪它睡觉吗? 居然有这么好的事? “但是,”他慢悠悠送来了两个字。 越见织心一下又被拉紧了, 就好像他手里系着绳子,另一头就是她的心,她的所有情绪都由他操控。 她吞咽了下,“但是什么?” “越同学,”他笑了下,眼尾也跟着弯,“你是不是也该给我补课的报酬了?” 作者有话说: ——估计没多少章高中校园就要结束啦~别再养肥了!!! 第60章 姜糖 ◎“别动。”◎ “补课的报酬?”越见织眨了下眼, 如锻的黑发被风吹到身前,她声音带了软乎的疑惑,“你想要什么呀?” 崔悟铭没应,他忽地朝后说了一句, “你们先回去。” 在起哄声中, 她被他拉到了阶梯教室。 霞光在远处天际蔓延, 像是香芋派的流心, 缓缓地滴落在云层上方, 逐渐消融。 明灭不清的光线在地板上投下一道被拉长的阴影。 越见织看着阶梯教室的门缝越来越小, 啪嗒锁落的一声,她头皮一炸。 她目光挪动时, 正好又对上了他的眼。 这面迎着霞光,在他脸上映出温暖的色调,那双眼却涌着暗波。 越见织瞬间如触电般缩回视线, 小声试探,“同,同桌?” 他还是没说话,盛着霞光的手指不紧不慢摘下腕上的腕带,窸窣布料声中, 脚步声慢慢逼近,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光线,熟悉又陌生的侵略性, “我,我没东西给你啊, ”越见织捧着奖牌, 脚后跟逐渐往后, 脚下的光影好似要与晚霞融为一体,余光中男生极高的身影一点点压来。 越见织头皮发麻,语气也越来越慌:“同,同桌——” 她被他突然的前进吓了一跳,轻呼着往后跌,屁股抵到着了背后的桌板, 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侵袭而来,越见织慌乱地闭上了眼,与此同时是手腕一紧。 崔悟铭漫不经心垂着眼,修长的手指扣在她手腕的粉色皮圈上, 女生的手腕几乎不堪一折,陷入宽大的掌心里,略带薄茧的指腹不自觉摩挲了两下。 越见织刚刚在晚饭后就脱掉了衬衫,现在只穿了件和他几乎同款的黑色t恤,运动短裤的裤腿因为刚刚的动作早已翻卷在最上面, 她被他堵在桌上,紧张到小小地喘着气,垂落的黑发在胸前汇聚,垂着眼,手腕被他死死扣着, 他的大腿抵在桌沿,她的腿被迫无力分开,只要轻轻放松聚拢,敏感的腿内侧就会碰到他粗糙的布料, 而她连轻微触碰都受不了。 这简直,简直, 她没忍住,咬住唇珠,“同......” “别动。”崔悟铭呼吸微重。 他一点点地,慢慢地把她手腕上的兔兔皮圈,摘了下来,力道很轻,却不容抗拒。 皮圈先前洗头时沾了水,拂过肌肤带着濡湿发痒的触感, 越见织心口和骨头缝都钻出痒意,鼻头是汗,眼底也是汗,潮湿得如有实质性的水流动。 两人的呼吸声和身上的香味在小小的空间交缠,清晰可闻。 她的手指在崔悟铭指节间颤抖得不像样,“同桌......”近乎是哀求。 “别怕,”他声音很低,像是在忍耐些什么,边把兔兔皮圈套到自己腕上,边模糊不清笑了笑,“这个就够了。” — 男主人公回到教室时,坐在后排的男生们都炸开了锅。 “诶呦,诶呦,诶呀呀!”孙璞一边指着崔悟铭腕间的粉色皮圈,一边咆哮,“草草草,我真的是要笑死了,粉色兔兔皮圈哈哈哈哈。” “幼不幼jsg稚的呀~” “你懂什么!”周吉一巴掌拍过去,“这叫情趣。” “就,就戴了个小皮圈,其他事呢?啥事都没干?”有男生好奇探头。 “什么事都没有。”崔悟铭漫不经心地回。 他拎上外套,把椅子一推就要往外走。 “去干蛤啊?”孙璞抵着桌面问。 “回宿舍。” 孙璞:“落东西了?” 远远传来两个字:“洗澡。” 不是才洗过? 孙璞摸不着头脑,周吉一把拉住他,“你再怎么说也快成年了吧,这点事儿都没弄懂?” 孙璞:??? * 时间不紧不慢游走,天气越来越热,大家早早换上了校服短袖,教室里满是空调混着汗味的气息,但或许是身处其中久了,居然也不觉得有多臭。 午休后,孙璞背靠着墙,边抖着衣摆,边吹着空调,坐在他身边的周吉和他面对面,好几个男生在过道上跟着一道吹。 崔悟铭单手抵着额头,另一只手慢悠悠转着笔,以缓刚睡醒后的困顿。 姜升在讲台上撕着名字贴,撕完一组发一组,发到崔悟铭这组时,孙璞打了个哈欠,“今儿陈老师上课讲的那些我是半点没懂,马上就期末考了,嗐,可真完蛋。” 周吉:“反正你平时也不咋听,不都靠老大押题?” “他收费啊他收费!”孙璞薅过传到他这儿的名字贴,狠狠对半撕下,“还一道题收一次,我踏马零花钱都被薅没了!” 他正要把最后那一张递给崔悟铭,随意扫了眼了眼:“卧槽!” 叫声不可谓不大,班里好几个昏昏欲睡的身子猛地一哆嗦。 崔悟铭睡意都被他这一声惊飞了, 他抬起眼看他,语气轻飘飘甩过去:“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 “不是,这不能怪我啊,你看你看。”他把手里的名字贴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