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学习班再补一下文化知识?” 忽然意识到对方是在真咬,但徐子轩非但没躲开,反而顺从地扬起了好看的脖颈,贴在他耳边小声地回答:“我不喜欢那些出口成章的文化人,我只喜欢你。” 见这呆小子傻乎乎地愣住了,顿时玩心大起的徐子轩又“吧唧”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这国防身体要是再补我可就真受不了了。” 安灏禹好半天没说话,可徐子轩却感觉他的鼻息似乎越来越热,呼吸声也十分熟悉地变得粗重起来。 完了,徐子轩想。玩得太过,看来今晚甭想睡觉了。 Z省云中市,郊区,某咖啡店。 咖啡店是城郊某楼盘原来的售楼部,一个独栋,环境优雅采光也好,前面的小广场还有个喷泉,一半的隔间座位都能靠窗看到喷泉。 夜幕降临后,若是约上三五友人在这里坐坐,伴着暖暖的橘色灯光,窝在酒红色沙发里消磨时间,就算是不说一句话也不会感到尴尬。 可张文佳知道,要是自己再不说话,气氛可真就尴尬了。于是,她摁着桌子上那张在“冷藏车断肢案”联合突击现场拍到人群中一双银色高跟鞋的照片推回到了对面。 “反正,我无论说什么安厅长都不会相信的。” “你连......”刚要质问你连辩解都不打算辩解一下吗,安泽文就见服务员端着点好的咖啡正往这边过来,他赶紧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先生您好,这是您的椰香浓郁热拿铁,女士,这杯是您的桂花酒酿冰镇拿铁。” 一听冰字,安泽文瞬间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夏天才该吃的?” “或许我总是那么不合时宜吧。”张文佳径直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虽说语气明显是自嘲的意味但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我们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更是应该多注意身体。” 张文佳这才好像听了个笑话似的忽然乐了:“安厅长拿着一张警方行动时的照片,又是来兴师问罪又是来关心我的身体健康?” “杀害伟华的凶手是王海波。他已经招供了,说利用他和伟华之间的恩怨指使他杀人的是个穿银色高跟鞋的女人。” “......”张文佳只有一瞬的怔愣,随即她便用微微朝前倾了倾身子的动作顺其自然地化解了自己内心的惊讶:“那不是有了口供?警方为什么还没来抓我?” 说着,她夸张地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哦!我明白了,高跟鞋可是女人的挚爱,尤其是年轻女人们。但这银色高跟鞋有那么多,安厅长如果不说自己恰好认识一个也喜欢穿的老太婆,这可让警方大海捞针地怎么排查?” 面对咄咄相逼安泽文并没有恼怒,反而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认真地回答:“我认为不是你干的。” 这忽如其来的话令张文佳险些噎住,但她却没有表露出丝毫来,反而将身体慵懒地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只是在翘起二郎腿时眼睛里带出了一星半点的意味深长。 “安厅长,自从我离开监狱,你来找我的时候比以往三十年加起来都还多。真不怕,引起安太太什么误会吗?” “你提小茹干什么?!”就算安泽文千思万想,也想不到张文佳会提起自己的妻子,从前他们之间从未提及过这个话题,仿佛这就是一个彼此都心照不宣不去触碰的红线。 他捏起拳头,脸上几乎是凶光毕显:“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张文佳,别想动她。” 小茹......看着他几乎要暴怒而起,张文佳却不以为然,在心里默默咀嚼了这个亲密的称呼之后,她忽然将目光投向窗外圆形水池里跌宕起伏的喷泉,晶澈的水花扬起又落下,仿佛能让人暂时忘记眼前的一切,而引发无限遐想和思索。 “我在里面三十年,也多多少少想通了一些道理。有的人啊,天生就是会被上天眷顾的。就像她一样,没有生育能力、患上抑郁症,你既没有放弃她,也没有对不起她,还给她了两个孩子......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成为了母亲......还是一个好母亲,和没有任何血缘的孩子都关系亲密,抑郁症也多年不再复发,一家人更是和乐融融,逢年过节一起吃个团圆饭多么好啊......而我.......依旧什么都不是,依旧背着杀人魔头.......” 安泽文下意识地就想反驳小茹没有轻而易举她也经历了许多付出过许多,但嘴刚刚张开却看她说话时的神情并不是在嫉妒,相反,只是单纯的羡慕而已。 见她这样,他不禁心一酸,忍不住道:“张文佳,你好容易才从监狱里出来,要是再进去可就真的永不见天日了。” 张文佳没有继续往下说,仿佛觉得再说显得自己太过卑微,又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起安泽文的苦口婆心,但看起来她好像并不在乎,只是端起面前的杯子,一口气喝完了里面的桂花酒酿冰镇拿铁,而后舔了下嘴唇冲对方莞然一笑。 “就算身处无尽的彷徨,远处总会有一盏点亮黑暗的灯。而我只要知道,这盏灯,会一直亮着就好了。” 不明所以的安泽文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他结账离开之后,就在街角的不远处,昏暗不明的路灯照出了半截影子。 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在那双镜片背后,影子充满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咖啡店里那个依然没有起身的女人,她单薄的身子在灯光的勾勒下显得越发瘦弱无助。 她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好像不想走,又好像还在等人。 第76章 Z省云中市,郊区,某咖啡店。 双手紧紧握着咖啡杯,冰镇拿铁的冷意似乎还未消散,这让张文佳的脸色很难看。 微阖起来闭目养神的眼睛在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熟悉的脚步声后缓缓睁开,她放开手里的咖啡杯,抬起了头:“来了?” “是。” “是你吧?指使王海波杀的赵伟华。” 来人没有说话,但在张文佳眼里,这算是默认。 “何必呢?你原本可以彻底远离这一切,结束从前那些生活。何况,赵伟华手里并没什么实质的东西,就算安泽文让他查风筝计划,他也不一定查得到。” “赵伟华若是真去查风筝计划,只会让那个人更加小心谨慎。何况,他不死,你就始终得不到信任。他的死,就是你的投名状。” 张文佳知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但还是不解,她沉默地看过去,而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回答。 然而思虑再三,张文佳觉得自己必须要弄清楚这个原因,她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个程度?” “或许是因为.......”来人似乎是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