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公关部的,一个是副部长汪洋、一个是职员周民安。根据黎晚晴老师的助理刚刚提供的信息,两人应该是昨天也就是星期天上午专门来找黎老师,说是小说改编成漫画的一些细节还没具体敲定,枫丹山庄监控的情况还在排查。” “老徐,他们来找黎晚晴,结果不仅死在了这里,还被故意摆出这么个......”附耳过去的安灏禹得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只好略了压低声音继续道:“而黎晚晴的尸体却被肢解了泡在酸液里,这两起案子恐怕是有什么联系吧?” 徐子轩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他心里也同样是这么想的,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凶手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连杀四人,若不能尽早将其缉拿归案,只怕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极端可怖的事情来。 “看出什么了吗?”方媛双手捧起其中一个头颅,仔细观察着切口断面皮肉翻卷的情况。 有方媛在身边,夏雪似乎很快面对了这骇人的景象,呼吸也随着逐渐进入工作状态而慢慢平稳了下来,当真正地集中起了注意力,恐惧也好、惊悚也好,手足无措也罢,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想要努力从中找出细微线索的心无旁骛所取代:“脖颈处的切口都不是很连贯也不整齐,显得十分零碎......” 说着,她沉吟着凑得更近了些去观察,并在脑海中将稍早些浸泡在酸液中头颅的断面进行对比,然后得出了结论:“和二号楼食堂里那些尸块被肢解的部位很相似,可那两个头颅的顶部都有被重物击打的痕迹,虽然不是致命伤,但可以推测高远光、黎晚晴在遇害前已经被击晕,然而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两个头颅表明却没有任何击打伤。” 小心翼翼地提取了粘粘在皮肉间的一小块木屑装入证物袋,方媛接着她的话道:“手法还不能确定相似,更不能确定有没有同一人所为的可能性,回去之后和我们在酸液中发现的还没被腐蚀掉的木屑比对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种。” 夏雪点头应下,接过证物袋编了号放入盒中:“媛姐,切割手法的不稳是否能反映凶手的心理承受能力并不是非常强大?或许凶手是一个没有相关操作背景的人?” “不一定。虽然从切口上来说凶手的刀工不好,手法也不算熟练,但考虑到肢解整个尸身的工作量非常大,耗时会很长,导致体力上的消耗也会很大,所以就算凶手是个年富力强的男人也不可能一气呵成......” 说话间,方媛稍稍退后了几步,双手撑在长方形的餐桌上,仰起头将目光定定地投向正前方的那面血墙,缓缓摇首:“而且,他还故意摆出了这么个有特殊含义的场景来,相反只能说明凶手的心理素质非常过硬。” “这个场景到底有什么特殊含义?凶手到底想传递什么信息?” 跟随方媛的目光,夏雪再次看向眼前见之都会脊梁骨发冷的场景,只是这一次她更多地是感到满满疑惑,不由想起了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 据《新约圣经·马可福音》记载,耶稣最后一次到耶路撒冷去过逾越节,犹太教祭司长阴谋在夜间逮捕他,但苦于无人带路。正在这时,耶稣的门徒犹大向犹太教祭司长告密说:“我把他交给你们,你们愿意给我多少钱?”犹太教祭司长就给了犹大30块钱。于是,犹大跟祭司长约好他亲吻的那个人就是耶稣。逾越节那天,耶稣跟12门徒坐在一起共进最后一次晚餐,他忧郁地对12门徒说:“我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中有一个人要出卖我了!”12门徒闻言后,或震惊、或愤怒、或激动、或紧张、或躁动,每个人的面部表情、眼神、动作各不相同,尤其是叛徒犹大,手肘还碰倒了盐瓶,身体后仰,满脸的惊恐与不安——《最后的晚餐》表现的就是这一时刻的紧张场面。 夏雪自顾自地摇着脑袋,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偏了,这里再怎么联想也想不出到底和那幅世界名画有什么关联。 同样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方媛适时收回了思绪,把注意力返回到了面前的两具尸体上面。 “我也想不到,不过这是徐队他们要去伤脑筋的问题了。”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一名派出所民警匆匆地跑了过来。 “报告,发现了疑似第一案发现场。” 第62章 Z省云中市,枫丹山庄北区,黎晚晴家,一楼客厅卫生间。 “是时间不够,还是凶手根本就没打算遮遮掩掩?” 看着偌大的卫生间里血肉模糊一片狼藉,墙面、浴缸、镜子、盥洗台、甚至连顶灯上都溅上了鲜血,斩骨刀、砧板、七八只鞋套、血迹斑斑的毛巾和一堆各式各样的衣物、手机等也被随意地丢在了里面,简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安灏禹简直目瞪口呆:“这里简直连收都没收拾。” 驻足门口,徐子轩指着被扔在卫生间里的一双雨靴道:“凶手是在这里取了鞋套,所以外面基本没有发现血迹。” “但有拖动的痕迹。”张小墨整个人稍显笨重地趴在卫生间外面的地上,朝光滑的大理石砖上打着光报告道:“徐队您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有好几道不同的痕迹,其中两道一直延伸到了餐厅那边,应该是凶手先将尸体拖到卫生间砍了头,然后又拖去餐厅摆好。” 一般来说,无论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如果需要肢解处理尸体,绝大多数凶手都会选择安全性和隐秘性高的私人场所。从这点来看,在住宅内实施预谋杀人的可能性非常高,作案后凶手可以随即将尸体拖到厨房或卫生间进行大块肢解,而家里一般都有的厨具斩骨刀、砧板自然成为了最适合的处理工具。 可惜,当技术警员小心翼翼地把斩骨刀拾起,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这上面并未发现指纹。 安灏禹咬着下唇开始扒拉卫生间角落里的那堆染血衣物,指着一件女性内衣皱眉道:“黎晚晴的衣物?她是在自己家里遇害的?” 说话间,他又翻出裹挟在衣物里的两块不同品牌不同风格的男款手表,可一眼就能看出和高远光断肢手腕上的表痕并不一样,难道是外面那两名受害人的?这么一想,安灏禹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声:“M的,这要真是的,黎晚晴家可就变成了凶手屠宰场啊。” “安队,”或许是要验证他的话,当技术警员一件一件分别装入证物袋后略显惊讶地抬起了头:“这些衣物说不定还真是今天这四名受害者的。您瞧,明显是女性衣物的有一套内衣和一条羊毛连衣裙、一条手链还有一条丝袜,而男性衣物中不管是外套、夹克、长裤还是袜子、内裤这些小件,都基本上可以分成四套。” 张小墨又把男性衣物中的一套冲锋衣单独拿了出来:“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