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韫和江宥安两个靠谱的,不然肖尧要愁死。 将地面的砖块挪开以后,机关并不算难拆。 只是机关一拆开,里面的甲狼似乎就想要突破出来。 要不是多了三个人抵挡着,他们怕是要被一群甲狼给嘶咬。 “兄弟们坚持住,撑住一刻钟,我将机关改一下。”肖尧咔咔几下,将机关拆下,挪到了旁边去。 他怕自己蹲在那边,一不小心就失去了自己的双手。 “一刻钟?”差点就要被甲狼咬住的舒无涯,眼前一黑,“肖兄,莫要开玩笑。” 江宥安专心对付着甲狼,抽空对舒无涯道:“能在一刻钟内,将机关改过来,已经是神州少有的,你就别嚎了。” 嚎得他耳朵疼。 “宥安兄,你变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舒无涯嘴上没个把门地说道。 江宥安嘴角微抽:“抱歉,我喜欢姑娘家。” 两个人吵吵闹闹地将冒头的甲狼砍回去。 当然了,吵闹的最主要是舒无涯,江宥安是被迫回话。 他要是不回话,颜容与和龙子韫也不会理会舒无涯,舒无涯要是没被理会,只会变得更加吵闹。 一刻钟之后,肖尧将机关板子改完,重新盖了回去。 他们赶紧用手中的武器,使尽力气按压住,让肖尧腾出手来重新固定好。 等肖尧将机关板子装好,他们便将甲狼的尸体拖到这上面来。 肖尧将藤条捡起来,道:“走,回去拖甲狼尸体。” 看到肖尧他们奔跑着回来,学子们还有点惊讶。 他们几个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不等肖尧说话,百里无咎便心灵神会地将人组织起来,开始拖拽甲狼尸体。 还有两只甲狼没被杀死,肖尧和颜容与便过去,主动帮忙。 “将甲狼引过去。”肖尧指了个方向,示意被甲狼紧咬不放的长青学子往那边去。 长青学子不明白,犹豫地看向鱼子书。 这一走神,差点就被甲狼给咬了,幸好肖尧及时将他拉开。 “这种时候走神,你是有多想不开。”肖尧道,“我们都并肩作战那么多次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长青学子不敢说话,还是鱼子书说了句“听怀远兄的”,他才敢朝着学子拖拽甲狼尸体的方向去。 颜容与行事就粗暴多了,他都懒得费口舌,直接抓住白龙学子的肩膀,把人往那边拉去。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颜行止!你放开我!”向来稳重的白龙学子,吱哇乱叫起来。 那声乱叫,十分引人注目,龙子韫都不能坐事不理。 可他也不能随便插手。 甲狼还在后面虎视眈眈的,要是扰乱对方步伐,自己的同窗怕是要有危险的。 他只能以同样的速度奔跑在颜容与旁边,道:“颜兄,劳烦松手,我会让他将甲狼引过去的。” 那就更好了。 颜容与本就懒,闻言松开了钳制白龙学子的手。 他自己往旁边跑去,慢慢缓了下来,揣着袖子,坠在队伍后面慢慢走。 他不知道,外面的白龙学子几乎要对他这种行为,炸成了一锅爆米花。 白龙院长也予以谴责。 就算颜容与知道了,怕是也不在意。 “白龙院长莫要急。”师幺幺开口道,“本宫主知道,你这是爱惜学院学子,可事情紧急不说,堂堂修士,难不成连这样的力度都受不住?” “宫主此言差矣。”白龙院长眯着眼睛道,“颜行止这样的行为,将我白龙学院的面子置于何地?” 迷武面无表情道:“原来联赛,是要看面子,不需要靠体术修为。” 她语气毫无疑问,似乎只是在阐述事实,更是令人听了生气。 就算是嘴刁如白龙院长,一时之间也被噎住。 “宫主为何对这年轻人这么维护。”白龙院长冷笑道,“他似乎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漫不经心,他很不喜欢。 他还是更喜欢认真一点的年轻人。 哪怕他同样看神州学院的肖尧学子不顺眼,可要和颜容与比起来,肖尧在他眼里还是要往前挪一下的。 师幺幺漫不经心地卷着自己的发丝,娇笑道:“因为他长得好看啊。” 白龙院长:“……” 他的脸,闪过一丝不屑,很快又盖过。 是了,缥缈宫的宫主,向来耽于美色。 这比颜容与的漫不经心,更令他不屑! 看什么都不顺眼的白龙院长,冷哼一声,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爱徒身上。 爱徒龙子韫正和同窗合力绞杀了甲狼。 这时候甲狼的尸体已堆成一座小山。 随着最后一只甲狼倒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出现了。 肖尧知道,这是火蚁要过来了。 “大家躲好,隐蔽起来。” 火蚁的威力可不是盖的。 要是被盯上,那就完蛋了。 没多久,密密匝匝一大片火蚁,就像浪潮一样,朝着甲狼尸体的位置覆盖而去。 火蚁密密麻麻爬上去,滚动一圈之后,甲狼的血肉就没了,只剩下完整的骨架和散落一片片的鳞甲。 将已经死亡的甲狼吞噬完,火蚁不出意料之外地顺着血腥味,往肖尧特意在机关上开出来的口子,往里面爬去。 没多久,机关一下就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狼吼。 狼吼声拼命往耳朵里面钻去,脑袋都跟着赤疼。 既然确定了此计可行,这里就没有什么好逗留的。 看着一堆火蚁,心里还是有点发毛的。 肖尧朝大家打了个手势,大家便从两边,绕过火蚁,朝海滩的位置走去。 他们回去的脚步也不算慢。 “行止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成功?”肖尧问道。 颜容与揣着手,笑道:“甲狼的窝都让怀远给端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距离孤岛生存结束,还有五个时辰。”百里无咎看着又一次高升的太阳,双眼眯了起来。 舒无涯蹦了过来,笑道:“我说怀远兄,你脑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怎么会那么多奇特的想法?” 这要是换了他,那不得真死战三天三夜,绝不偷懒。 “这可不止我一个人能想到。”肖尧道,“百里和行止不说,就说你们的江队,还有龙兄,长守兄,谁想不到?” 舒无涯还没琢磨出来,江队到底是个什么称呼。 忽然,走在肖尧左边的白龙学子,跪了下来,捂着自己的手臂,发出一声惨叫。 “你怎么了?”肖尧喊道。 他刚喊出声,白龙学子左边的龙子韫便拉开了对方的手,长剑一出。 一片红光闪过。 白龙学子手上被剜出来一块肉。 肉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