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 彩虹屁还要继续吗? 佣人恭敬地推开沉重的门,宽阔明亮的大厅内,红木长桌铺好了雪白的软布,佳肴已经摆好,这个家族除我们以外的重要人物都已到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齐齐转头看向我们。 只有两个空位。 一个在最尽头,挨着太爷右手的第二张,一个也在最尽头……靠门边的最尽头,连餐具都没摆上,不尴不尬的等人入座。 我默了…… 太爷这是在报复我上午不但出言不逊,还抢了他爱孙的位置吗。 小叔叔也发现了这个座位安排的不对劲,他坦然自若,搂着我往前走,直到走到自己的座位面前,示意我坐下去,又给我在膝盖上铺好餐布,才对所有人笑了笑,又大步走回门边的位置上,坐下了。 死寂弥漫在餐桌上。 他仿佛才注意到自己面前没有餐具,扭头对呆若木鸡的管家说:“忘了今天多一个人吗,带一副碗碟上来。” 我呆在他爹和他二叔之间的位置上,只觉得全身都炸开了毛。 小叔叔笑了笑:“可以上菜了。” 第96章 小叔叔他爹当时就拍桌子了:“胡闹!规矩是能乱的么!” 他一拍桌,坐在他身边的我,就默默地发了个抖,小叔叔接过下人递上来的餐具,他手指间转着一把银叉,面对自家老爹的怒火,他笑得依旧很轻松:“爸,潇潇坐在那儿,就跟我坐在那儿没区别了,人家头回上门,你们别这么急着给下马威啊。” 他爹:“什么叫下马威,这是规矩!” 小叔叔还没开口,一直闭目坐在首座的太爷,淡淡地开口:“行了,老幺让他坐这儿,就坐这儿,吵什么,饭都会不好吃的。” 果然,太爷才是这间大宅的最终BOSS,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偃旗息鼓了,我松了口气,太爷却对我,慢悠悠地说:“老幺他媳妇,你头回上门,什么都还不懂,没规矩,我不说你,但以后可就别再由着老幺摆弄你了,行吗。” 我与小叔叔隔着长桌对视了一眼。 他鼓励地:没事,上。 我恳切道:“但我这人没主见,待人接事全听我男朋友的话,他让我坐哪儿我就坐哪儿,毕竟我只是个没主见还柔弱的omega。” 小叔叔应声:“恩,他只是个没主见还柔弱的omega。” 太爷:“……” 神他妈的没主见还柔弱。 我揉了揉指尖,怯生生地补充:“但您要是不乐意我呆在您跟前,我就把椅子拖到最后面去,和他坐一起,您看……” 太爷一副要犯心脏病的表情。 他身后的仆人立刻给他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急速救心丸,小叔叔他爹也在给太爷倒水,忙成一团,我唯恐吸引仇恨值,忙不迭低头,做鹌鹑状。 小叔叔却一点都不急,悠然道:“太爷,上次家庭医生给您体检,您心脏比我爸还强健。” 于是抢救动作都停下来,戏演到一半就被小叔叔硬生生拆台,太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该配合他演戏的小叔叔视而不见,还在问:“难道不是么,我记错了?” 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人家一个老辈子,好歹还是有自尊心的,晚辈嘛,有时就是要多忍让点,顺着长辈的话说,我懂,我都懂。 我便体贴地说:“那多半就是你记错了,太爷这身体一看就是半截入土了,哪里强健了。” 太爷这次看上去是真的要犯心脏病了。 他强自镇定,重重咳了咳,让人们都退开,满是皱纹的眼皮遮住了大半视线,但的确是意味深长看着我的。 我以为他有什么教导的话,便洗耳恭听。 太爷铿锵有力地:“沙雕孙媳,我呸。” 事不过三,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我沙雕了,要是再来一次,我一定,一定要翻脸给他看,无情揭穿他不但半截身子入土,还为老不尊一天到晚爱演戏的残酷事实。 我在心底盘算着,坐我斜对面的二婶柔声开口了:“老幺难得带人回来,足可见用心了,这么小的年纪,就有了老幺这样好的对象,娇气一点也没什么,太爷,您宽心啊。” 我娇气?? 我扛一桶水直上寝室五楼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儿凉快着呢。 而坐在二婶身边的,气质阴柔的青年则一直打量着我,他眼型有些像小叔叔。 但没那么勾人,总体来说还是继承了这个家族一贯的高颜值,只不过我瞧着他眼底的青黑,老觉着他肾虚。 害,都不用小叔叔给我进行人物旁白介绍,我就知道这是谁了。 不就那个被剥夺了继承权的表哥么。 我被他打量得不太舒服,不耐烦地看过去,他没想到会与我直接对上视线,愣了片刻,竟然勾起唇角,冲我黏腻腻地笑了一下。 估摸着他觉得自己这个笑容特风流潇洒,所以眼神里都充满了自信。 然而我只想提醒他注意补肾。 年纪轻轻,不能就这么不行了啊。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还好我中午很饱,现在也不饿,就放下筷子,打算老实等大家吃完散场,但我刚搁筷,那肾虚……那阴柔青年便冲我柔声道:“是叫肖潇对吗,饭菜不合你胃口?” 我不明白他这会儿同我搭什么话,但人既然开了口,还是要礼貌回复的:“不,很好,只是我已经吃饱了。” 青年弯起眼角,笑意从每个毛孔往外透:“那就好,之后还有点心,你喜欢点心吗?” 一桌人都沉默地看着他与我搭讪。 我还是:“还行吧,主要是我已经饱了。” 他便责备地看向小叔叔:“老幺,平时你都没给人饱饭吃的么,肖潇的胃怎么这么小?” 小叔叔似笑非笑地看他,毒箭都已经在舌尖蓄势待发了,太爷及时打断:“老幺自会照顾他媳妇,你就少操这个心了,上次让你写的清心经抄完没,回头给我看看。” 青年哀怨道:“太爷,那经文也太长了吧,我手都酸了。” 二婶也帮腔:“是呀,他已经知错了,不会再犯的,他还是个孩子呀,何必这么为难孩子呢。” 超过三十岁的孩子么。 太爷不为所动:“抄完,不抄完,别想下山。” 青年唱戏似的叹息,又冲我抛出一个既包含哀怨又不无戏谑的眼神,见我没接招,还对我眨了眨眼。 我:“……” 好好说话,自己人,别发骚。 各位知道,我也不是那么自恋的人。 但我觉得他应该是看多了那种两三个人就能演完的小电影,想来一出第一次上门的未婚O和家中叔叔偷情的戏码。 别的不提,就他这肾虚脸,单纯从生理上,和他偷情也是我比较吃亏。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