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小姐拒不入东宫,二小姐又快要嫁给了最不该嫁的、名声极差的秦王。 这可如何是好! 主仆三人各有各有心思担忧。 快接近皇城时。 马车外传来一阵听不真切的询问声。 接着是悉索声,最后是短促的倒地声。 孙宁宁心慌地推开木门,探身看去。 正午的阳光洒进,孙宁宁一张小脸上先出现惊讶、恐慌,而后是意料之内的惊喜。 不久前还对她阴阳怪气地装恭敬的太监,此刻脑袋耷拉着,正被一个黑衣死士拖走了。 凌霜端着水囊慢慢倒着水,方便主子洗手。 洗过手后,又接过青色帕子,正一点点细致地擦手的男人,听到声音后转过了头。 他将帕子随手丢给飞云,朝着孙宁宁大步走来。 开口便是温柔的一句: “宁宁,别怕。” 孙宁宁经历了一夜,心口闷着的所有苦涩的情绪。 在听到这四个字后,一瞬间爆发! 她没在意这是靠近午门的街道上,也没在意四周多少人在看。 弯腰跳下了车。 青绿的裙摆如蔓草层层荡开,冷风吹过她莹白的小脸。 “阿衍” 她猛地扑进了白泽的怀抱,用力抱紧了他,还深深吸了口。 一瞬间,时光就想把她带到了几个月前,她以为这个人是她的纸片人老公。 厚脸皮地痴汉的行为,就连他经过自己身边时,她都会深深吸一口他的熏衣香。 而现在,他很快就是自己的丈夫了! 孙宁宁忍着没哭,但是眼圈红彤彤的,鼻子也酸涩地红了。 她还在拼命忍着泪意。 踮起脚尖,轻轻触碰了一下白泽的唇瓣,很快分开。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阿衍!” 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亲昵的小动作,在现代情侣做来是很常见的表达爱意的方式,甚至还能接个热吻。 可这里是男权社会的古代。 虽然民风开放,但孙宁宁的行为可以说是大胆又不害臊,有伤风化了。 可是秦王不仅不在意,还压着嗓音,捏捏对方的脸。 “这么想我?” 孙宁宁赶紧点头,“想!特别想!每时每刻都想!” 杏儿:... 小月:.... 两个木头人:..... 两个小丫鬟很主动地跟着飞云坐在这辆马车上,而她们小姐则是被秦王抱上了后方的专属马车。 孙宁宁自从知道这个世界是另外一个独立的,和她的白月光小说毫不相干后,心里总是有那么个疙瘩。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纸片人,唾弃自己为什么移情别恋那么快。 可是,昨晚看完这个世界的剧情后,孙宁宁彻底放下了那点疙瘩刺痒。 她此时此刻就想和白泽亲亲贴贴。 她就想好好爱他。 就想给他两辈子都没有的纯粹爱意,关心,呵护... 所以当孙宁宁跟磕了药似的扑上去后,白泽慌了一瞬,赶紧抓过她的手腕。 探进内力,快速地摸了个脉。 发现孙宁宁身体健康真的只是想和他亲近后,又无奈地笑了。 一双黑眸幽深,沉溺地宠爱身上的人,一只大手摸上她的腰侧。 “听话些,先下来好不好?” 拍拍她不安分的小屁股,终是不舍得强行带下来。 孙宁宁跨坐在他身上,哼唧着撒娇:“不!阿衍难道不想我吗?要阿衍亲亲才下来。” 白泽笑得宠溺,不知道怎么恋爱的白泽一向遵循原则就是: 她想要什么就给。 不论什么。 贴上红唇,将冬日里的寒意吻去。 细细密密地一点点接吻,直到两人都感觉到了身体的尴尬。 “呼...”,孙宁宁换着气,微微喘着。 被孙宁宁坐着,白泽很头疼这个问题。 耳朵是红红的,脸上的表情还维持着秦王殿下的狂拽酷炫的冷面王爷人设。 可是孙宁宁从前了解他,现在看完书后,更了解他了。 于是她舔了舔唇瓣,笑得灿烂,“秦王殿下不仅相貌英俊,仪表堂堂,连亲亲的技术也这么好!殿下还有多少惊喜是小女子不知道的?” 白泽“呵”地一声哑笑。 换做以前,他该揪着她的脸,笑骂上一句:“脸皮呢?” 而太熟悉这个热情又毫不作伪的小姑娘后,现在的白泽简直打脸从前说过的所有话。 他陪她演,下颚一仰,邪气道: “本王自当继续努力,夫人再忍耐两月便知。” 孙宁宁低头看了眼,:要不是这东西还抵着我,我真信了你的清冷人设的邪! 第104章 别怕 孙宁宁很守信地从白泽身上下来,乖乖地坐到了一边。 不是她不想坐老公身上,实在是马车内火炉子烧的旺。 天干物燥,小心上火。 即便坐在一旁,白泽依旧揽着她,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别怕,一会儿见到皇帝,只需要寻常行礼问安即可,他不会把你怎么样。” 孙宁宁“嗯”地一声,转身埋进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问:“阿衍,你想做什么?” “我,能知道吗?” 白泽应了一句:“宁宁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低头碰一碰她的唇瓣,又说:“可是宁宁知道了会害怕。” 孙宁宁立刻仰头,睁着认真虔诚的目光,心底躺着流焰似的烧着。 “不害怕!只是我讨厌血腥的场景而已。” 白泽摸摸她的小脸,单手盖上她的上半张脸,低头亲上去。 “知道,上次我说过,再也不会吓唬宁宁。” “宁宁可以永远相信我的承诺。” 两人亲密的拥抱、亲近。 一个冰块在融化,一个大门彻底敞开。 系统忽然疯狂开麦,试图为宿主在白泽面前增加更多好感度。 【宿主!你可不要和从前一样不要命地救他啊!你受伤的程度可是普通人的三倍啊!别的女人割破手指觉得疼,而你是很疼。】 【你想想你第一次挡刀,疼得都差点死了!而这个男人就是随手把你丢到榻上,转头就走了!什么人性也没有!】 白泽正想开口,忽然,满脑子娃娃音朝孙宁宁抱怨的声音响起。 尤其是听到那句“疼痛是普通人的三倍”,还有那句“随手把你丢到榻上”、“转身就走”。 他心疼地想要摸上孙宁宁的左肩,又不能轻举妄动。 忍着戾气。 气自己,还有无尽的后悔翻腾。 孙宁宁觉得这个系统怎么突然这么奇怪,又翻旧账? 以为是它还介意白泽的一些疯批行为,故意上眼药呢。 于是她苦口婆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