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走到楼梯口,门从里面拉开,季望海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叫他:“哥,你回来了。” “你不是兼职回不来吗?” “我想你了。” 付瑾舟跟着他进门,自从季望海赖在他这里的这几个月,家里陆陆续续添置了不少东西,原先的小桌子换成了大的折叠桌,多了两张折叠靠背椅,纸箱被季望海扔了,换成了简易衣柜,今天又多了一样物品:一台空调扇。 “又浪费钱,我那个破风扇呢?” 季望海扔了,但没敢说,摸摸鼻子:“卖了。” “卖了多少钱?” “三十。” 付瑾舟一个巴掌拍到他后脑勺:“你当收废品的大爷是吃素的?我卖买来才二十五,你卖三十,五块最多了。” “好吧,我扔了。” “扔了就扔了吧,怎么有钱买空调扇?” 季望海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奖牌:“今天刚挣的。” 付瑾舟接过,某摩托车改装大赛亚军,他摩擦着奖牌,拉起季望海手,果然,又添了几道伤口。 “痛吗?” 季望海迎着他的目光,不要脸地说:“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付瑾舟用力甩开他的手:“那就痛着吧。” 刚要转身去拿衣服洗澡,被季望海从背事抱住,蹭着他后颈:“这几个月我没让你失望吧?” 付瑾舟手里还拿着块奖牌,回想起他这段时间的表现,每周过来陪他挤在破旧的铁床上,停电的时候整晚替付瑾舟打扇子,付瑾舟吃什么他跟着吃什么,从来没叫过一声苦,付瑾舟忙的时候他一个人在房子里学习,跟从前的生活彻底划清了界线。 付瑾舟不忍,明里暗里提过好多次,让他回去看看姨父姨妈,每次都被他找各种理由搪塞,付瑾舟心里明白,他在跟家里人较劲儿,季望海曾说过,姨妈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尊敬的人,姨妈都不能理解他,那还有谁能理解他,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不是一时兴起,他想要跟付瑾舟在一起,无比坚定。 “我从来没对你失望过,你一直很棒。” “那我能恢复到男朋友的身份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时付瑾舟默默捏了捏拳头:“你觉得我会无缘无故让一个不相干的人跟我挤同一张床吗?一个人睡不舒服吗?” 季望海将他转过来,一句话没说吻了下去。 时隔数月,他们再次吻到了一起,季望海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他吻着付瑾舟,用力吻,仿佛要将这些天缺失的吻一下子全部补回来。 深夜的吻容易变质,呼息从平稳逐渐变为喘息, 悱恻的吻变得激烈,等付瑾舟反应过来时他的上衣已被季望海脱下,明明可以推开季望海,可他却没这么做,放任季望海在他身上撒野。 季望海在解他腰带时问:“可以吗?哥。” 付瑾舟扯过一旁的纸巾随意捏成一团塞他嘴里:“你没听过吗?男人这个时间话不能太多。” 季望海瞬间领悟,吐出嘴里的纸团,转身套上裤子往外跑:“等我十分钟,我去买个东西。” 付瑾舟额头青筋直冒,这傻子,还有另一句他肯定也没听过,男人关键时刻不能停,容易熄火。 后面那栋楼一楼开着一家成人用品无人售货店,季望海已经留意它很久了,幻想过无数次进去时的场景,从来没想过会是在这么紧急的关头下,他穿着拖鞋冲下楼,到了无人店才从镜子里看到上衣穿反了,不过无人在意,他只是下来买套和润滑类工具。 又蹭蹭蹭跑上楼,阿婆的骂声比刚刚骂付瑾舟还要狠:“老婆跟人跑了?跑这么快!” 季望海没跟她计较,家里有人等着呢。 冲回屋子,付瑾舟的衣裤堆在椅子上,浴室传出一阵水声,季望海三下五除二脱光全身挤进浴室,喘着气将付瑾舟拉进怀里,强硬的吻他。 两个成年人挤在浴室,身贴身,肉贴肉,浴室墙上装着一面落地镜,大概是前一位租客装的,付瑾舟在镜子里看到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躯体,臊得移开眼。 季望海从身手握着他,小声提醒他:“哥,你硬……” “闭嘴!” 季望海不说话,边动作着,边吻他后颈,男人有时候在这方面不需要过多的引导,只需要一点点提示和一个令他无师自通的人,这种事自然而然的朝着他们心中所想的方向进行,更何况季望海事先做过功课,知道需要借助工具对方不会受伤 付瑾舟被他撩到站不稳,“哪里实验过?” “从来没有,实验田只有你这一块,只有想着你的时候自己弄过。” “季望海,”付瑾舟咬着牙,“你说这话的时候能别这么一本正经吗?” “好,我明白的,这种时候少说话。” 季望海的手指摸到那个地方时他激动地颤抖,同样被刺激到浑身一颤的人还有付瑾舟,他抓住季望海的手:“弟弟,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你的手指是不是放错地方了,或者说是不是应该换我放你那里。” “都行,你说了算。” “那你手指还往里?还不退回去。” 季望海听话的退出手机,自觉转身面向墙壁,弯腰,躬身,露出后面:“你来吧。” 付瑾舟差点没站稳,倒也不必如此。 他试着往里探,季望海紧张到全身绷得像皮筋,咬着牙,手臂青筋直冒,付瑾舟叹息一声,拉过他的手放自己身后:“算了,你来吧。” “哥,你……” “你都叫我哥了,我是不是得照顾你……” 后面的话没机会说,全被堵在嘴里,他俩谁都没想过属于他们的第一次会是如此激烈,从浴室的赤诚相对,到铁床上的耳鬓厮磨,铁架床响了大半宿,付瑾舟很庆幸他楼下没住人,不然楼板也被人捅穿。 事后两袒露着身体趟在床上享受贤者时间,季望海将空调扇对着付瑾舟吹,想了想,又拿过自己的T恤衫盖在他的小腹及以下,付瑾舟又累又热,打开他的手:“别动我。” “怕你着凉,盖着点。” “盖肚子我能理解,盖那里是什么意思?我那里还不能吹风扇不成?” 季望海坏笑:“保护你的子孙。” “那你得去下水道找找,全冲走了,现在是一滴都没有。” 第47章 继父自杀 这一夜很长,也很短。 经这一夜两人感情突飞猛进,季望海在他这里留到七号才返校,这几天付瑾舟每天不够睡,每晚被季望海按着深入交流,深感处男的可怕。 不对,自己也是第一次,也没像季望海那样,像只饿了几百年突然开荤的兽类,没完没了的要,是季望海太可怕。 抱怨归抱怨,每晚在骂声中开始,在呻吟中结束的人始终是付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