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个人样,事实上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他们欺负若若,从不因为若若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他长得文弱,长得招眼,长得让他们心生欲念,强加一些罪责要若若承担后果被他们欺压。 跟这样的人礼貌地讲道理辩解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是没有用的。 “像那位年老色衰了跑回来盘剥你赡养她的阿姨,你根本不必对她那么温和的。是我的话第一次找上门我就威胁她再敢骚扰我我就告她弃养,一次性斩断她不该有的全部念想。” 易朗好像没想过事情还可以这样解决,安静了好半天才艰难地消化了若若的话。 如果他早不那么善意,或许母亲不至于被那女人气到病发。 “你一直都这么辣的吗?” 易朗感觉好颠覆,问若若。 “老子独自一个人在这个不相信眼泪的城市摸爬滚打到现在,”若若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是靠卖萌活下来的吗?” 易朗:“……哦。” “我发现你们这两兄弟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若好笑地叹气,“条件优越到不需要主动就什么都有了,父母又从来不教你们这些家长里短的,遇到点需要主动争取的事情,一个二个木讷得像地主家的大傻小子似的。” “我明天……”易朗察觉到了若若心意的动摇,趁火打劫地说,“来接你上班。” 若若:“……怎么强扯到这里的啊?” “连你都说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不可以追你,是吧?” 若若气笑了。 “你是懂得学以致用的。” * 午后阳光很好,易朗揣着兜转过街角。 看到了他好喜欢好喜欢的小若若。 以及……若若身后那只长得像个欠叉的猹一样的李简。 “你他妈……” “易朗。”若若的心思压根不在李简身上,朝易朗身后一个劲儿使眼色,口型道,“易叔。” 易朗看不懂他的眼神,也不会解读唇语,直接问,“啥?” “你爸!”若若吼。 易朗回头,恰巧瞧见他爸的车停在路口。 易鹤峰下车,若若对他颔首,“易叔。” 易鹤峰看了看若若,“瘦了。” 若若弯起眼睛对他笑,“没有瘦,最近健身,看起来显瘦。” “健身好。” 易朗还在跟李简冷冷地对峙,易鹤峰喊他,“易朗,上车,有话问你。” 若若手上小幅度地推了推,祈求易朗快跟爸爸走,不要在这时候犯浑。 易朗没理易鹤峰也没理若若,仍旧揣着裤兜目光死死地锁定着若若身后的李简。 “易朗。” 易鹤峰并不知晓他跟街边那个看起来只是恰巧立在那的年轻人暗中剑拔弩张的较量,看易朗不动,又催促了一声。 若若无奈地掏出了手机。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跟叔叔聊,我回头跟你解释。” 裤兜里手机震动了下,易朗把目光滑向若若,看到他眼里的焦躁,再次回头用寒凉的目光看了眼李简,而后随父亲上了车。 “又买凶教训人了是不是?” 易鹤峰单刀直入地问。 易朗看着街边,李简喋喋不休地不知道在缠着若若说什么,若若烦躁地要走,被他扯住了手臂。 易朗给易轩发了条消息,“来酒吧帮我应付下爸,尽快。” 嘴上淡淡地答,“是。” “不算买凶,”他解释,“没那么严重,就找人吓唬吓唬那糟老头子。” “是啊,”易鹤峰恨铁不成钢地接过话茬,“仅仅只出动了八个人就吓萎了人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厉害的可以挂锦旗。” “那人一直在日本经商,跟你无冤无仇的,你没事教训他做什么?”易鹤峰难以理解地问他。 易朗望着街边,若若掸开了李简。 “一些生意上的瓜葛。” “生意上的瓜葛就找人录人家尿裤子的视频往网上捅么!” 易鹤峰猛地起了高腔,吓得前排的司机肩膀一缩。 “问你呢!说话!是我教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街边,李简再次拽住了若若,若若终于不再克制,反手甩了他一耳光,李简诧异地定了下,而后一巴掌抡回到了若若脸上。 “操!” “对不起爸,对不起。” 易朗丢下这句,掀开车门下车又重重地砸上,留下蛮横的余响。 易鹤峰:“……” 易朗打起架来凶得要命,在李简还没看清来人是谁的情况下毫无停顿地把若若往身后一兜紧跟着就一拳抡了过去。 拳风自上而下带过去,一下子就把矮他半头的李简砸翻在地。 李简反应过来想起身,易朗两脚把他踹回去,一拳接着一拳地朝他头上脸上砸,砸得李简鼻子嘴角都流出了血,易朗拳头上也满是血迹。 他还是觉得不能解气,抓住已经奄奄一息的李简的头发按着他的头往地上磕去,一下比一下重。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李简甚至没有还上手就被砸得昏死过去。 若若终于回过神,扑上去从背后抱住易朗,“要出人命了易朗!停手!停手啊!” 易鹤峰下车急奔过来,本来是来拉易朗的,这会定在几米远的距离望着眼前情势复杂的三人。 “小若若……你,你跟易朗……” 这孩子在儿子店里工作好几年了,乖乖巧巧兢兢业业,不显山不漏水的,他和张芸都挺喜欢。 可…… 见惯了大风大浪,无论大事小情从来都泰然处之的易鹤峰望着还在持续发疯的儿子,以及……满脸心疼地抱着施暴者的小若若。 饶是心态再稳也还是绷不住暗喃了声,“天……” 易朗终于被若若的哭声唤回了神志,丢开昏死过去的李简起身检查若若的脸上的伤,一遍遍说“对不起”,好像刚刚抽若若耳光的是他自己。 若若崩溃地扑进他怀里,“你不要这样易朗,我好怕。” 易鹤峰终于忍无可忍,再次喊了一声,“若若,你跟我解释一下……” 易朗听见他的喊若若的名字才回想起来父亲还在场。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该怎么跟父亲开口,一直在想,一直没有想好。 现在他愤怒到了失控的边缘,更加想不好了。 可他不愿意再等,于是用了一种比语言更加直白的方式告诉父亲发生了什么。 他捧住若若的脸,吻了下去。 易鹤峰整个人傻在当场。 易轩从车上下来,看到了在街角亲吻的两人。 和旁侧被动围观的父亲。 “我……” 他不太会骂脏话,压了压。 没压住。 “操。” 易朗直白地展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