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看见类似的人,可得第一个告诉我……没那么夸张啦,就是他之前找到我一个朋友,做完就跑了,都没给钱,什么烂人……” 还冲人飞起眼风来了!裴郁瞅着他,暗暗咬紧牙关。 那双本就漂亮的黑曜石,此时一半澄澈,一半媚惑,正将他平日里最无法抗拒的,天真的引%诱,洒在那个西装男身上。 他捏紧手里的杯子,危险地眯起眼睛。 那个西装男也嘿嘿地笑,不怀好意地伸出手给沈行琛看: “左手中指,要是最上面缺了一截,可不太方便吧……” 说着,那只手就不安分地,落到了沈行琛脸上。 裴郁站起身,“咚”一声将杯子撂下,几大步走过去,一手揽住沈行琛肩头,把人拉向自己,一手抓住那西装男手腕,擒拿似地,目光凛冽,口气冰冷: “怎么不方便,也说给我听听。” 西装男被他唬得一怔,腕子上吃痛,皱着眉头道: “兄弟,你这是……?” 裴郁手下加大力度,扭得对方哎呦一声,他却充耳不闻,淡淡启唇: “没见过就说没见过,别多话,容易惹麻烦。” 西装男嘶哈两声,连连呼疼: “哎——是他先来招我的,我可没惹他啊!” 裴郁居高临下睨着对方,又把沈行琛往自己身边揽了揽,语气是一种漫不经心的倨傲: “我弟弟,刚上高中,叛逆期,跟我斗气,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他说着见谅,语调可是丝毫不见谦卑,仿佛得罪人的不是他,而是眼前这个西装男。 对方不信邪地“嘿——”一声,挣扎一下,手腕却被他牢牢别住,挣脱不开,干瞪了他半晌后,只好妥协道: “得得得,算我倒霉。” 裴郁将对方手腕举起来,手指一根一根张开,缓缓放开西装男,微微昂首,看着对方一脸不忿地走开。 他收回视线,夺过沈行琛手里的杯子,头也不回撂在吧台,又不由分说,连拉带推,将微微颤栗的沈行琛带出了酒吧门口。 直到深秋夜里料峭的冷风袭来,他才撒开揽着沈行琛的手臂,冷冷抛下一句“开车”,便自顾向车旁走去。 身后迟迟不见人跟上来,他一回头,才发现沈行琛还立在原地,冲着他的背影,笑得走不动道。 他这才意识到,方才人在自己怀里止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冷,更不是害怕,而是他妈在憋笑呢。 “小裴哥哥……”沈行琛笑得花枝乱颤,耳垂上碎钻耳钉映着月华,闪耀一地细碎的流光,双颊也由于情绪波动,泛起一丝温润的潮红,“你是怎么做到吃起醋来,还能又酷,又帅,又可爱的……” 裴郁冷哼一声,转身迈上车,砰地关上车门,把自己隔绝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后排。 好容易等到沈行琛笑够了,从外面爬上车,看见他紧紧绷着脸,又忍不住笑起来,还抬起手腕,学他刚才抓住那个西装男的模样: “那个活人,非必要肢体接触……这可怎么办?” 被这样一提醒,裴郁更是气恼,索性伸出手,胡乱在沈行琛衣服上抹了一通,仿佛要把手掌上沾染的污浊,都借这个人擦干净。 第196章 雌雄双煞 一回到家,裴郁便扯着沈行琛,把人按倒在了床上,几下就扒个干净,直奔主题。 沈行琛还没从好笑的余韵中缓过来,无力闪避他暴烈的温柔,只能任凭摆布,双手扶着他的肩,欲迎还拒,眉眼弯弯,上气不接下气: “小裴哥哥……你干嘛不亮出证件吓吓他,让他们看看,我男朋友不仅长得帅……职业还帅……啊!” 裴郁狠狠一动,埋头在他颈间: “我只想亮出拳头吓吓他,别提醒我的身份。” 沈行琛被他折腾得又要哭,又想笑,挤出喉咙的声音都变了调: “可是……嗯……都还没打听到消息……你轻点嘛,小裴哥哥……” 裴郁轻哼一声,惩罚似地越发用力: “再打听下去,你都要跟人跑了。” “怎么会……唔……”沈行琛被他噙住双唇,断断续续呜咽,眼底渐渐弥漫起氤氲的水汽,快要从泛红的眼尾淌出,“轻一点,求求你……” 逸出口的话语含混不清,裴郁看着他那双既纯真又魅惑的漂亮黑眸,刹那间恶向胆边生,愈发不肯停下,让那眸中的水光也跟着波动起来: “刚才不是挺能撩吗,总共七个人,是不是?” 沈行琛说不出话,回答他的,只有凌乱的哭腔。 他伏下%身,唇贴在对方耳边,语气是与激烈动作不相符的轻柔: “今晚,不够七次,你就别想睡觉。” “……嗯……”沈行琛紧紧抓着他,嗓音破碎,不知是轻笑还是抽泣。 ———— 连续几天对gay圈的查访收效甚微,并没有人见过监控画面里那位嫌疑人。以至于到最后,廖铭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方向也许是错误的。 天色已晚,一队办公室里却是灯火通明。廖铭把裴郁和豆花儿都叫来,重新梳理案情。 裴郁单手插兜,靠在长桌一侧,看着廖铭和他身旁那块写满字的白板,眼眸中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看一下三名死者的基本情况。”廖铭用马克笔敲敲白板,指着分别编了号的几行字以及旁边贴的照片: “一号死者柳旭飞,男,十九岁,青泉医科大学护理系大二学生。” “二号死者花明,男,二十岁,青泉传媒学院声乐系大二学生。” “三号死者陶汜,男,二十一岁,青泉师范大学日语系大三学生。” “三名死者都在案发前,与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亲密接触,并且都有过筹钱行为,数额不算大,都在一万左右。此外,案发现场高度相似,都是深夜里寂静无人的角落,下手方便,且不容易遇到目击者。” “再分析一下凶手特征。”廖铭笔尖在“凶手”两字上画了个圈: “三名死者生殖%器均被割下,妥善泡在罐子里,反映出凶手对这一器官存在某种偏执情感,正像裴郁所说,大概率是仇恨。他们挑选的对象,都是学校里非常受欢迎的男生,也可以佐证这一点。” “尸体和现场没有做任何遮掩处理,从凶手选择的作案地点来看,不是疏忽,而是不怕被发现他们和死者之间的关系,应当是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凶手杀人时稳准狠,一刀毙命,步履从容,毫不慌张,很可能有过前科。下手之前,还可能朝死者要过钱。” “由此,可以大致推断出他们的作案过程。”廖铭笔尖下移,目光平和而深邃,从裴郁等人身上扫过: “凶手是一男一女,配合默契。从大学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