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住的酒店。”陆沉没好气的回答她,复又问她:“你在哪,机场还是高铁站?”
“我哪也没去,我在吃饭呢。”郑蘅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地撒谎。
他没有不辞而别,没有再次丢下她,那她也不愿让他有被人丢弃的感觉。
“酒店前台说你一早就退房了,早餐也没吃。”
“那家酒店有点吵,我换了一家。”她心虚地补充道:“外卖…我忘了去拿。”
陆沉半疑半信,语气软了几分。“你没跟我说,你换了酒店。”
“你走的时候电话都没给我,我怎么跟你说。”郑蘅语气里满是委屈。
“……”那边难得的沉默了,似乎不知道怎么回应她。
郑蘅见好就收,收起满腹委屈。“我马上回去找你,你等我一下。”
说罢她放下手机,拖起行李箱扭头快步走出了机场,拦了一部出租车,央求师父开快点。
七年后,在他身边的每一秒,都是在与如梭似箭的岁月作斗争。
她默默存下了他的手机号,给他发了一个信息:“你再开个房间给我吧。”
她本来想直接发一个:“你开好房等我。”
想了想,这句话太露骨,有失矜持。
在他面前,她希望能够保持优雅和体面,不想被他看轻。
毕竟当年分开的时候,她哭得实在太丑。
分手的时候闹得轰轰烈烈,删掉了所有联系方式,甚至停用了原来的社交账号。
如今又重新有了联系,郑蘅一路上心花怒放,连晕车的不适反应都被压了下去。
不一会儿手机亮了一下,他给她发来了房间号。听到她嫌吵,他体贴地换了一间高层的房间。
他补充道:“有个浴缸,是你喜欢的那款。”
郑蘅脸上一片红晕,他怎么就一直记着她的这些爱好。
昨天晚上做那种事的时候,也没忘了取笑她心急。
浴缸……
偌大柔软的圆床,房间被暧昧琉璃的光线笼罩,墙上挂着半遮半掩的美人图。
冰凉的地板被温软的地毯铺盖,光着脚踏上去也不觉得冷。
浴室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圆形浴缸,纯白无暇。
旁边的矮桌上,放着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优雅地立在一旁。
这是一般情侣酒店的标准配置,庸俗如她,当年甚是喜欢。
只是浴缸可遇不可求,那时候他们常常囊中羞涩。
有钱的时候找一个有浴缸的,没钱的时候普通的大床房就能满足。
越想越深,她的脸也越来越红。
刚刚谈起恋爱的时候,两个人对男女情爱一无所知,甚至骨子里还惦记着大人们说过的结婚以后才可以圆房。
于是起初在一起时,陆沉只是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相拥而眠。
后来对彼此越来越熟悉,孤男寡女再共处一室的时候,夜色撩人,情欲暗涌。
只是陆沉的耐力总是比郑蘅高上许多,于是按住了她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小手,哄她道:“说好了暂时先不碰你的。”
他的声音细苏入骨,郑蘅听了更加委屈。又不知道怎么撩动他,一张脸憋得通红,凑近他耳边嗫嚅了一句:
“我成年了。”
陆沉犹豫了一下,神色有些纠结,温香软玉在怀,他的身体里亦是燥热难安。
看着身侧娇软美好的姑娘,又变得坚定起来,柔声对她说:“下次好不好,你的第一次,我想认真对待。”
郑蘅看着他坚定不移的双眼,只能向他屈服。
“那我要圆圆的大床,要大大的浴缸,我还要在床上铺满花瓣。”
“我都满足你。”
陆沉将她拥入怀中,双眼微阖,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后来,郑蘅再看到陆沉的时候,他牵着她的手,把她带进了一个他精心布置好的房间。
地板上摆放着许多个五颜六色的电子烛灯,铺出一条流光溢彩的小路来,引着她慢慢往前走。
墙上被他贴满了她的照片,映着她脸上生动丰富的表情。
经过圆形的大床时,郑蘅看到床上摆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她的脸被火烧云侵占。
再往前走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浴缸,他在她进来之前放好了热水,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厚厚的白色泡沫,玫红色的花瓣也镶嵌在泡沫里,郑蘅惊喜道:“你放了泡泡浴,还有花瓣。”
陆沉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地问她:“你要不要泡个澡。”
郑蘅拉住他的衣角,邀请他道:“我要跟你一起泡。”
他们自然而然地发生了第一次。
第一次的时候几乎彻夜未眠,多年后再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十分刻骨铭心。
但并不是如同言情小说里描写的那般,一夜七次,次次高潮。
而是两个稚嫩生涩的人想要初尝禁果,却因为都毫无经验,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有成功。
郑蘅因此还喜提人生第一次通宵。
陆沉心头格外挫败,身体里暗涌的情欲被挑起来却无处发泄的感觉,让人十分不好受。
于是两人临时上网做了一下功课,网上的过来人给出十八套方案。
两人四目相对,似懂非懂。等天一亮,陆沉就裹着大衣跑了出去。
在一家无人售货的成人用品超市里买了一瓶润滑液,复又拿了几盒套套。
第一次去这种地方买这些东西,陆沉白俊的脸不禁红了大片,幸好天刚亮,路上人影稀薄。
回到酒店里看到一脸期待的郑蘅,他把买来的东西放到她手里。眼神里情绪翻滚,“试试?”
郑蘅点点头,乖巧地脱掉身上的衣服,一丝不挂的躺在了他的眼前。
他双指并拢,将那润滑液体倒在手上,另一只手按着郑蘅的下体,拨开她细碎的毛发,用手指将润滑液慢慢涂抹在她的下身,顺着她狭窄的玉口往里面推进了一些。
柔嫩的触感让他身下一紧,碰了一夜灰的长物又傲然挺立起来。
郑蘅还没适应身体里传来的冰凉的触感,突然被一处灼热的硬物抵住,她惊呼了一声,随后被他破门而入,小腹的饱胀感让她忍不住娇喘出声。
初经人事的她十分不适应这种感受,她扬起脸,看着额头冒着薄汗的陆沉,不确定地问了句:“这就是做爱的感觉吗?”
陆沉借着润滑在她狭窄拥挤的甬道里抽送得更深,冰凉的液体被她那处的温暖融化,他忍不住动了几下,舒服得哼出声来,回答她说:“应该是吧,我也不确定。”
郑蘅听到他的闷哼,一时好奇:“男生也会叫吗?”
陆沉觉得她似乎在嘲笑自己,于是加快频率身下大动,惹得她连连呻吟,他用嘴唇堵住她的嘴,将她的声音尽数咬碎在口中。
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肢,方便他进进出出。
郑蘅的身体也化作了一池春水,娇弱无力,任由他在她身上流连忘返。
只是不一会儿,陆沉顿感不妙,一阵浊白倾泻而出。
他像泄了气的娃娃,疲惫地倒在了她的身上,压的她胸口硌疼。
郑蘅温柔的抱住他,柔声安慰道:“网上说了,第一次这样很正常,而且你已经比网上说得都要久。”
然而语气里却忍不住促狭,她实在爱打趣他。
陆沉也听出了她话语间忍住的笑意,年轻的少年红着脸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小声替自己辩解:“是昨天晚上一夜没睡,有点累了。”
郑蘅把被子从他脸上移开,捧着他的俊脸亲了几口,认真地对他表白。
“陆沉,我爱你。”
或许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已经见色起意,而后在温润绵长的相处中对他倾心已付。
如今身心相许,与他融为一体,有了肌肤之亲,她真得更爱他了。
“我也爱你。”少年眼光坚定,似有一生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