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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1(1 / 1)

脆弱。 早些年还在怀孕的时候,沈透经常被噩梦吓醒,他陷入了循环的怪圈,他一面好恨宋初衡,恨这个人给自己带来的一切苦痛,一面又觉得自己好爱宋初衡,这个他从来不肯承认的事实,在怀孕到抑郁这期间里发挥到了极致。 沈透弄不清楚这份爱从哪里来,他觉得自己生病了,许多时候他都在反复的回忆他与宋初衡的过往,他下意识的不去想那些令他痛苦的事,他忆起第一次见宋初衡。 那时,高一刚开学不久,有天周末,他从书店买了两本书,出来后背着书包去了附近的免费公园散步,公园里全是绿植景观,很适合散心。他走累了,就随便找了个绿化带边的石凳坐下,掏出刚买的书来看。 他读泰戈尔的飞鸟集。 读到其中一首诗。 ——雨点向茉莉花微语道:“把我永久地留在你的心里吧。” ——茉莉花叹息了一声,落在地上了。 那时他不懂,只觉得这两行字很有冲击力,画面生动,美而哀愁,泰戈尔的妙笔生花,叫他眼前一亮,十分欢喜。 后来他才真正感悟,这诗中花是在献祭,温柔中又带着残忍,他不由自主想到沈从文为张兆和所写的信,信中道:我现在,并且也没有那么痛苦了,我很安静,我似乎是为你而活着的,故只想怎么样好好的来生活。 前后两者似有共通点,影射的结局都是那样的残忍。 正当他赞叹泰戈尔的笔触,一只柯基突然从身后的绿化带里蹿了出来,冲他龇牙咧嘴的凶狠地吠起来。 他当即吓了一跳,书都掉了,跳上了石凳,警惕的看着那只狗。 于是宋初衡便出现,高声喝了一声汤圆,走过来将牵引绳重新扣到柯基的脖子上,把它抱了起来。 少年身量高挑,瞥见地上摊开的书,又伸手捡起来,递给了站在石凳上的沈透,还算有礼貌的道歉:“抱歉,我没看好它。” 树荫遮掩下,宋初衡面容俊美中透着青涩与疏离,眼眸漆黑幽寒,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就连额角垂落的头发丝也错落得恰到好处,沈透愣了愣,慢吞吞接过书来,低声说:“哦,没事。” 然后,宋初衡淡淡移开视线,没再多说一句话,抱着他的狗走了,那脊背宽阔,背影颀长,踩着白色运动鞋的步伐不紧不慢,牵引绳悬在他身侧,随着脚步移动而摇晃。 人走远后,沈透咬了咬唇,跳下石凳,又将飞鸟集翻开,正巧翻到了那页——茉莉花叹息一声,落在地上了。 但是这雨,实在是太过凶猛了,他的血液因为宋初衡而变得滚烫,宋初衡却让他的梦,变得痛苦。 沈透不想再做十年前的梦,他想彻底醒过来,不论是喜欢宋初衡,还是惨遭成蕴涵毒手,那对他来说都是不堪的回忆,是能将他撕裂的恐怖黑洞,他不愿意再陷进去。 可如今呢,宋初衡又开始编织圈套,想将他困在里面。 沈透始终找不到拒绝宋初衡的正确方法,不论走哪一种路数,这个疯子一般的alpha总有理由缠着他,以前是对他说爱,现在是对他说恨,宋初衡的情感总是轰轰烈烈,火急火燎,他们没有冷水被一点一点慢慢煮沸的过程,反而是直接越至沸点,所以理所当然的被反哺,烫得一身伤。 沈透讨厌这样的急切,也讨厌这样的宋初衡。 宋初衡贴着沈透,蹭了满身茉莉花香,沈透的味道总是叫他心驰神往,心尖荡漾,即使是人工腺体,也是那么的摄人心魂。 蜕变成Omega后的沈透魅力尽显,宋初衡看着这样的沈透,只有被他吸引的份,独占欲也愈发飙升。他想让沈透成为自己的Omega,就像当年一样,体内有一股冲动,想要释放野性,露出尖利的犬齿,不顾一切的标记沈透。 此刻的心绪与状况太过冗杂,他们还有许多问题还没有解决,他只能克制地亲吻沈透的耳垂,他得取得沈透的原谅,还要为沈透报仇,直至此刻,他已经在心里杀了成蕴涵一万遍了。 他抱紧沈透,贪婪的汲取他的气息,又说了一遍:“沈透,你爱我。” 似威胁,又似乞求。 在沈透面前,他总是变得很幼稚,放肆,没有界限,因为他隐约明白,沈透在拒绝他的同时,也在毫无条件的纵容他,沈透总是会心软。 在沈透说出我早就不爱你了的时候,这份纵容达到了顶峰。 沈透被咬着耳垂,颈皮一阵颤栗,腺体暴露在alpha的眼下,不知何时又要被吻上一遭,这个疯狂的,霸道的顶级alpha,把他当成被标记了的猎物一样,予求予夺。 闭上了眼睛,也依旧能感受到室内敞亮的光线,沈透感到挣扎和痛苦,他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可宋初衡不依不饶的逼他重蹈覆辙,好像他们不在一起,世界就不会运转了一样。 沈透为此厌烦,他必须得做点什么,让宋初衡彻底死了这条心,倏而静静地说:“宋初衡,你不是想要和我谈谈吗,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宋初衡闻言,从他身上起来,坐在床边,眼睛不错的盯着他。 亲吻仿佛仍有余温,沈透抬手用指尖按住脖颈,又扯着衣领遮掩住,右手肘撑住床垫,腰背一使力从床面上离开,移到床沿边坐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 剑眉微挑,宋初衡不得不接受他的指责,又对他的指责有些不是很满意,他忍了忍,还是顺着沈透的话说:“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毕竟他有错在先,轻易置喙沈透的指责,只会让沈透更讨厌他,他得乖顺一点,讨好沈透,让沈透放下戒备。 “……”沈透继续说,“你总是让我生气,总是自说自话,每次见面,我们都势如水火,剑跋扈张,有时恨不能把对方揍得半死,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根本不合适,你也不是爱我,你只是不甘心我跑了,你咽不下这口气,你想折磨我,可我真的经不起你折腾了,我愿意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宋初衡听着,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去撩起沈透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沈透想抽开手指,却被他用大拇指按住,将指尖卷进掌心包裹起来。沈透薄薄的眼皮掀起,视线斜过去瞥了他一眼,冷眼瞅他:“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如果你做不到,那就马上离开。” 宋初衡眉角抽了抽,片刻后松开他的手指,安分下来。 沈透收回指尖,估计是想防止他再时不时做出这种类似亲昵的举动,屁股往左挪,挪到了床头边上,离他远了一些,酝酿了两秒,才又开口:“我很累,不想跟你争执,吵架,还要时刻担心你跟我动手,有时候我真的很怕你,也觉得你很可恶,我不想爱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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