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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3(1 / 1)

回应他的只有周而复始的锁链声。 晏顷迟悬在疯魔的边缘,狠命挣着锁链,锁链箍得太紧,他在奋力扯拽中将腕骨磨得血肉模糊,但他就像是不知倦,不知痛那般愤怒的挣动着锁链。 白袍上很快浸满了殷红的血,如同残破的羽翼。 水波从晏顷迟周身荡开,枷咒越收越紧,他在强烈的窒息里,迟缓又艰涩的扯出声:“墨辞先,墨辞先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他失控的咆哮,喊声消弭于黑暗,肌肤上青筋暴现,面上纹路陡然涌动,他在难以遏制的疼痛中呼吸错乱,耳边嗡鸣,唯有眼中恨意盘桓不散。 ——*****—— 晏顷迟不在的这段时日里,贺云升便替他着手处理了宫里所有的事务,他将所有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偶尔伏案时,才会想起来那个还在阴暗牢里等着自己的少年。 苏纵心里记挂着萧衍,可他无法接近天狱,于是他想了无数法子,试了各种办法,偏天狱外结界重重,守卫森严,没有上面的铁令,他就靠近不了半分。 他时常会跑到贺云升那里,让贺云升帮自己想法子,可贺云升觉得这是在惹是生非,便叫人看着他,不让他再靠近天狱。 萧衍被囚禁于狭窄的笼中,神思涣散的望着眼前的昏暗烛火。 他没能等到贺云升,也没能等到晏顷迟,就连贺云升曾经答应过带给他的糖,也成了奢望,那临别前的承诺期许在永无止境的等待里被消磨殆尽。 他在数个无人问津的深夜里,会蜷靠在角落里,埋头于臂弯间,静静等待着晏顷迟来接自己。 一天,两天…… 为什么晏顷迟还是没有来。 萧衍蜷着身子,心里是说不出的惘然,他因背部消瘦,抵在墙上时硌痛了伤,便只能瑟缩到干草堆上,用没伤的那面侧躺着。 后来,他以手指沾着血,在墙壁上划痕,那面墙被他划得血痕交错,密密麻麻的痕迹刻着他无法诉说的思念。他就这样无休止的等着,久到无措的惶恐侵袭了他的内心,他不知所措的抹去血痕,重新掐算起日子。 他给晏顷迟找了诸多的借口,想着许是有事耽搁了,又或是抽不开身。等忙完了,师叔就会来接自己。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萧衍再听见人声时,茫然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他慌忙爬起身,什么也顾不上,朝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去。日光刺的他双目微痛,他下意识抬手遮蔽,在哗啦啦作响的铁链声中听见了让他铭记一生的声音—— “萧衍,我的好师弟,许久不见,你怎地落入了这般境地?” 人还喘息着,萧衍的笑意逐渐凝固,冷风夹带着寒气从敞开的石门中灌进来,他恍然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寸寸的凉透了。 裴昭从牢中出来后,从墨辞先那里弄到了令,变得十分热衷于来“探望”萧衍。 他有时会立在牢门外,冷眼讥诮的看萧衍跪在地上挣扎呕血,有时候会好意的弄来些灵兽吃剩的残羹冷炙,踢翻给他。 “好师弟,你喘两声给我也听听,我就不计较了。” 萧衍缄口不言,裴昭便日复一日的来折磨他。萧衍颓唐的挣扎,他的反抗成了裴昭折辱他的乐趣,周而复始。 如此,不知又过了多久。 或许是某一天,萧衍于某个长夜里,想要断了自己最后的期望。他用手指使劲抠着沾满血的墙壁,想要抹去那些干涸的痕迹,指甲在狠劲的摩擦中绷断,血从指尖滴下。 萧衍浑然不觉。可当他看到指尖擦过砖缝时,带出来的长长血痕,还是怔了很久—— 这些重重叠叠的血痕里埋藏着他无数个日夜的期盼与思念。 短促的呜咽从喉中逸出,紧接着变成了难耐的低泣,萧衍再也抵不住,他额头磕在冰冷的墙壁上,手贴在交错的痕迹上,泣不成声。 ——*****—— 晏顷迟不知道自己被囚在红莲地狱多久。 他在混乱中望着眼前的幽暗,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少,识海里的记忆变得错乱,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好似遗忘了什么事情,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地狱里因为血的滋养,渐渐生出邪祟,殷红的血吸引了它们,它们无休止的簇拥上来,吞噬撕咬着那延展的白袍,大口大口啜饮着那缓慢荡开的血,又贪婪注视着晏顷迟的身躯,想要将其一分分噬咬殆尽。 晏顷迟沉在这荒芜虚象中,眼底晦暗,剑心的淬炼比以往任何痛苦都要来得猛烈,只要他一日忘不掉心中牵挂,枷咒便会日复一日的凌迟着他心。 周而复始的咒术折磨着人的意志,摧毁着残破的身躯,却又弥补着他分崩离析的剑心。 他在锁链的禁锢中辗转不得,重重叠叠的回忆累积在一处,压溃了他的神识,符文咒术覆在他身上,遏制不住的疼痛让他放弃所念,在他身上留下了残酷的痕迹。 他的伤口会被符咒修复,他的身躯会在撕裂中愈合,怨灵啖尽了他的血肉,他痛不欲生,却自始至终未曾言过一字,静默得像是置身事外。 他已经忘了很多事,记忆里的那张脸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我心有所往。”晏顷迟缓慢翕动嘴唇,喉间如被锐刀烙过,每一声都艰涩嘶哑,含着血气。 “我心有所往……” 枷咒在瞬间爬上他的身,水中无数裂痕延展开来,金芒刺进了他的心,白袍上霎时间鲜血淋漓。晏顷迟不堪重负,强烈的窒息感涌上来,他勉力喘息着,枷咒生出的不灭之火焚烧着他的每一寸骨头,警醒着他忘却前尘。 长久的静默。 “我……”晏顷迟薄唇翕动,在消散淡化的咒印里,艰涩而缓慢的重复道,“心有所往。” ——我有所爱隔山海,我有所思在远道。 ——不可说,不可念,不可想。 金索上的光芒轰然大盛,在水里燃烧出一道幽蓝的火光,猩红的血从他周身漫溢涤荡,引来无数邪祟齐扑上来,撕咬啃噬他的身躯。 晏顷迟再也道不出一字。他的念想在顷刻间化作了千万利刃,深深扎进了心里,让他的本心霎时间支离破碎。 晏顷迟痛得发颤,喘息艰难。锁链禁锢着他的四肢,徒劳挣扎,他指甲深陷掌心,抵在唇间的低喃最终化作了情难自控的哽咽。 在那之后,又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天,又一天,日复一日。 水底幽狱光线黯淡,晏顷迟逐渐辨不清自己在哪里,枷咒施加的痛感让他在这些时日里不知今夕何夕,好似一恍惚就到了这里。 萧衍的影子愈来愈淡,越来越浅,黑暗笼罩下来,侵蚀了他的双目,枷咒占据了他的神思,化作冥灵,在他耳边轻声低喃。 “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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