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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1 / 1)

大七八岁还能把人家迷得五迷三道,我看哪她男人还在的时候他们就勾搭上了。呸,四十多了还掩不住那股子骚味儿,还要跟侄子结婚呢!” 陈清一心中冷笑更甚:这说得一套一套的,要是事先没去过柱子叔家,没准儿真就信了。又是婊子又是狐狸精的,多大仇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的妈是她杀的呢。 他听不下去了正打算开口,就听见他爸说话了:“柱子的事儿我知道。人家都是单身才谈婚论嫁,你情我愿两情相悦,一没犯法二没伤天害理,怎么就不行?何况人家吃自己穿自己,吃谁家的饭喝谁家的水了?人家自己的事儿,别人还真就说不着。” 陈继常这番话就差没有指名道姓骂出来了,他大姐和二姐脸上勉强挂着尴尬的笑容,气氛降到冰点,大家又客气寒暄两句就找理由各自散了。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陈清一他奶奶的棺椁已经停了两天了,今天是第三天,晚上轮到他爸守灵了。他爸被叫去穿孝服,他走进厨房,不客气地就地取材,给他俩一人下了一碗西红柿打卤面。 陈继常穿戴完了从另一间房过来正要给他做点饭,就看见他端了一大碗面出来放在桌子上,一边往烫得通红的手指上吹气儿,一边招呼着:“爸,快点来吃面,一会儿坨了!” 看他爸走过来坐下拿起筷子,陈清一这才转身回厨房去端自己的面。陈继常嗦了一筷子面,对儿子的手艺很满意:“不错啊小一,还有滋有味儿的。” 陈清一骄傲地叉着腰:“那是,我们宿舍有一会做饭的哥们儿,贼贤惠,我跟他可学了不少呢!” 陈继常附耳过来悄声说:“我老婆也贤惠,天底下最贤惠。” 陈清一一把把他爸拽到桌子底下,“邦”地在他爸嘴唇上亲了一口,说:“你别撩拨我,我下面出水了都。” 陈继常闷闷地笑:“这么饥渴?” 陈清一眉头皱起来了:“你数数我离开家都多少天了?这能怪我?” 结果他话音还没落,就听见他爸说:“67天。” “我每一天都掰着手指头过,算你还有多少天回来。” 陈清一感觉下面更湿了。他想跟他爸做爱,就现在,超级无敌想,想得不得了。但他知道这节骨眼儿上断无可能,于是微微喘着,跟他爸开玩笑:“要不咱俩在灵棚干一炮?” 陈继常笑:“那我妈得气得活过来把咱俩都掐死。” 陈清一也去戴孝,按理来说奔丧期间身上是不能有任何鲜艳的颜色的,但“花红孙子孝外孙”,孙子穿红倒是没问题,没有成家的孙子只在头上戴个绣有红标的帽子,腰间系一根红腰带。 陈清一不是长孙,其实不用守夜,但他执意要配他爸。他俩进了灵棚,他问他爸:“咱俩得跪一晚上?” 他爸说:“不用,那边有凳子,拿过来坐一晚上就行。” 陈清一看了看棺材,又问:“这啥时候下葬啊?” 他爸答:“得等个合适日子。阴阳说最近没有好日子,可能得停半个月左右。” “啊?那不得臭了?” “棺材里边有制冷装置,冻着呢,臭不了。” 陈清一啧啧几声:“现代科技的力量。” 现代的守灵并没有那么严苛,在灵棚说话什么的都是可以的,其实只是要个陪伴的形式。 陈继常给陈清一讲了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有关于年少离家的:“我们那时候小学和初中是连着的,五年小学四年初中,同一批同学同一批老师,相当于一块儿读九年书。我上小学的时候,七岁吧,就离开家去另一个镇住校,一直到初中毕业。柱子那时候跟我一起,还有村里其他几个孩子。我回家的次数很少,八岁时候第一次回去一进门就抱着我妈哇哇地哭,结果就被我大哥拎出去用绳子绑在树上拿腰带抽,说光知道哭算什么男子汉,后来我就没在家里哭过了。” 有关于进城的:“初中毕业以后我就在外面跑生活,但也时不时回家,往家里带吃的啊钱啊什么的。后来17岁有了你,19时候就带着你彻底进城了,再也没回来过。” 还有关于7岁之前那仅有的家庭记忆:“那时候穷啊,吃一碗白面条能高兴一年。过年的时候我妈煮一碗白面敬神,就滴几滴菜籽油。我们这些孩子等不及敬神时间过去,那个点一过,我们就把面拿下来疯抢着吃光了。你想那面都泡成一坨了,又冷又硬能好吃?但就是觉得香,那个香我现在还记着,从那之后再也没吃过那么香的东西了。” 说起学校生活,他苦笑:“食堂的小米永远是人家合作社里剩下的米,放得时间太长的小米是白色的,里面的虫比米还多,煮出来的粥上面永远漂着一层虫子。我们没得吃就去偷学校旁边人家菜地里的大白萝卜啊土豆啊什么的,白萝卜吃多了胀气,肚子疼,疼得这些人打滚儿,但还是要吃。没办法,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啊。” “有次被人家发现了,人家放狗咬我们,我们窜上树,那狗就在底下叫唤,害得我们在树上待了一宿。” “那时候家里完全不管你穿什么用什么,一上学我就相当于没有家了。他们把我塞到学校里好像任务就完成了,让我就自生自灭去吧。” 陈清一感觉自己的鼻子有发酸的迹象,就调节气氛似的笑着调侃他爸:“你那时候没人管,幸好没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他爸说:“其实开始的时候跟着那些混混也不学好,小小年纪就学会抽烟喝酒了。混混带着我去嫖,我没钱,没去成。后来才知道他们也没钱,也根本不是去嫖,是半夜拦住人家小姑娘强奸,还杀了好几个,后来那个人都被枪毙了。自那以后我才警醒过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第21章 奔丧(四) 他爸叹了口气,说:“我妈本来也打算我一出生就弄死我,只是我命大,没死成。家里那时候穷,我的那几个哥哥姐姐都拿我当多余的抢食的那个,对我就跟对狗似的看心情。你生下来的时候一个个的看我都跟看瘟神似的,生怕我要找他们帮忙,或是把你丢给他们自己一走了之。” “我十九岁抱着你上了去城里的汽车,心里就想,从此我没有家了,我不再是陈家老五,我只是我自己,是你的爸爸。” 他讥讽地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自己:“你看看他们今天那个样儿,虚情假意。我那时候就想错了,不是19岁才没有家,我从7岁离开家去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家了。” “这么多年,我觉得我过得还挺好的,在外边没有人觉得我多余。今天一站在这个家里我就浑身不舒服,像个他乡客一样哪儿哪儿都隔应。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以前我跟我的家人还算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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