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意思,这几年祝梵音的高定也算是明星们红毯红人了,但是季声凝穿的是成衣, 这一身还不到5k ——不光是衣服, 鞋子也是, 这双高跟鞋好看是好看,但是我记得我还在Qfan家店里看过,899? ——?这消费降级有点夸张啊,我记得去年夏天她发出来的look还是高定配黄钻,一身行头六位数起的 ——会不会是因为今天的场合,所以特意低调点? ——这算是季声凝以吟哑的身份第一次出席公众场合吧,你看看今晚的热度话题,她还需要低调? ——聚瑞集团买下朝季酒店,应该给了不少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这种月薪4000的就别给资产4亿的人操心了 ——srds,姐姐这身也太美了!!!第一次有我买得起的同款,想去买! ——我也想说,太适合通勤了,绝美 ——…… 文创区则比预想的好了许多,许是之前陈煜时下的水军带的节奏奏效,大家心里大多揣了七七八八的认同,吟哑就是季声凝,当下不过是答案揭晓,纷纷感叹“果真是她”而已。 只不过,藏在笔名后面的神秘感像是一层滤镜,会给吟哑徒增不少的高级感,如今面纱揭掉,自然就多了很多“也不过如此”的言论。 ——该说不说,我一直觉得《思月》这本书水军下的有点多,翻译的是不错,但是好像没有到称神的地步 ——我也,就算是成绩好,应该是也原作的好,翻译这种事情,不就是中间商,赚“差价”和口碑嘛 ——傅雷季羡林杨绛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竟然说文翻是中间商,你知道文翻有多难,需要掌握多少文化背景才可以嘛! ——吟哑跟这些大师比,辱他们了 ——圈内人来说句话,这几年文学翻译非常非常少,专业的文翻更少,因为稿费太低了,辛辛苦苦一整年,可能才几万块,甚至名家大作出新版本,都是不给钱的,义务翻译,指望着这个吃饭会饿死,所以我觉得季声凝还挺可贵的,大小姐来做这个,就是为爱发电的 ——《思月》就是普普通通的外文小说,这几年整体大环境都不好,写书的浮躁,翻译的也浮躁,矬子里面拔将军,就显得她还行了,其实也就是个及格水平,最多给个良好,优秀都称不上 ——看看明年《the girl》出来会被翻译成什么样的,《wish》还是简单的,只不过行文太散,看起来有难度,另一本就真的算是大部头了,我是海外党,可以看ip,读起来都很费劲,读了很久才看完,只能说是本好书,但是能不能被国内接受,就看翻译了 ——…… 季声凝被引导员领到了不前不后,很是中庸的一个位置上。 落座后就一直拿着手机刷着网友的评论,难得看到还算客观的评价,这才安下心来,把手机收进手包里,专心致志的看盛典。 场地不大,位置自然挨得近了些。 周遭都是同样翻译圈的大佬,但这个圈子向来低调,大家出席场合少,影像资料自然就少。看着眼生。 季声凝也不敢贸然去打招呼,只能挺着背,乖巧老实的坐着。 相比于娱乐活动,国图的盛典则简单些,开奖嘉宾大多都是文娱圈的顶梁柱人物,中场的表演也多是中规中矩的歌唱和舞蹈。 季声凝笑的一张脸都僵,刚想松懈一下,就能看到远处只冲自己怼来的镜头,就又挺了起来。 第一次感叹,明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腰有些酸,手也鼓的生疼,只能做着小动作缓解。 冷不丁的就听到一声轻笑,继而旁边有人开了口,“小姑娘有灵气,以后啊,可以试着把国内的作品翻译出去,我们这些老家伙年纪大了,已经跟不太上潮流了,翻译出来的,自然没什么人愿意看。” 季声凝借着场内昏黄的灯光看过去,是头发半白的老学者,就坐在她的身旁,眉眼间可以看得到年轻时漂亮的风姿,一脸的慈祥。 穿着一身苏绣的中式外褂,胸前有一枚半拳大的翡翠玉石。 旁边挂的牌子上写着鹤准涟三个字。 翻译圈赫赫有名的大师,是最早一批国家翻译事业的贡献人。 至今语文课本里,都有她翻译的文章。 季声凝哪曾想到她这样级别的人还需要参与这类活动,并且没有坐在第一排的主位上。 当下连忙应下,“鹤老师,没有认出您来,太抱歉了。” “没有这些讲究的,”鹤准涟摆了摆手,笑容醇厚,“是我这个老婆子硬想来看看的,能不能认识几个你们这样灵气的小朋友,把我的想法说一说,你们是未来啊。” “您说,我愿意听。” 季声凝还想跟她多说两句,却被礼宾引导员指引着,要去一旁准备上台领奖。 鹤准涟点着头,笑着催促她,“快去吧,风风光光的。” “那您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好。”鹤准涟笑着,不忘拍了拍她的手。 季声凝当真是风风光光的领了奖,人美,话说的也好听。 自小各种场合见下来,主持节目不再少数,自然不会怯场。 落落大方的感谢着主办方和译文出版社,还不忘感谢《思月》的原作者,可以写出这么好的作品。 她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略低的姿态,只说译者的作用,只是放大原著的光芒,珠玉在前,才能有他们施展的空间。 底下报以热烈的掌声,这段颁奖典礼成为了今年国图奖第一个出圈的视频。 季声凝倒是顾不上自己颁奖词获得了怎样的评价,跟鹤准涟老师坐在后台休息室的沙发上,聊着目前文学发展的境况。 她听得多,目光凝视,笔尖书写,甚是认真。 做文字工作的,都有随手带着纸笔的习惯,冷不丁的灵感起,就会记下。 满满当当记了一整页,记到最后,鹤老突然问道:“小姑娘想以后都从事这份职业吗?” “当然,”季声凝无需思考就回答道:“以前可能只是巧合接触到了这一领域,后来慢慢的就希望去做好,我幸运些,无需为生计担忧,因而可以更专注。” 这个圈子里,做文学翻译最难的就是稿费问题,低到难以糊口,因而做文翻的,大多还会承接其他商翻的工作,自然就会分心些。 鹤准涟笑容盛开,把手伸了出去,季声凝不明所以的把手叠进去,就听到她问道:“小姑娘是否愿意再读点书?我看过你的简历,虽说这一行也无关专业性,但多读一点,总好一些。” “读书?”季声凝以为鹤老是打算给她推荐些专业书籍。 却没想到她笑着说道:“我啊,本没有资格再带研究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