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无阻,梵楼从不对沈玉霏设防。 沈玉霏垂眸感受了片刻,眉心微微一皱:“境界提升得倒是快,灵台可稳?” 沈玉霏指尖一蜷,在梵楼的心口留下了淡淡的指甲印:“本座教没教过你,欲速则不达?!” 他担心梵楼强行提高修为,即便现在乍一看,修为高深,实则灵台不稳,日后在修行一路上,再无精进。 “属下受教。”梵楼握住了沈玉霏在自己的胸膛上作乱的手。 那只手像白鸽,扑棱棱地在梵楼的掌心里扇动着翅膀。 沈玉霏天生不喜受制于人,即便是已经让他放下防备的梵楼,他依旧不愿露出脆弱的一面。 “受教?……哼!本座自会帮你稳固灵台。”沈玉霏当然不会任由梵楼因灵台之故,修为再无精进,心中早已有了计较,“混账……现在认罪,迟了!……你可曾想过,若是无法从法塔中出来,该当何罪?!” 梵楼的身上还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不难想象得出,为了从生门中出来,吃了多少的苦头。 可沈玉霏偏要治他的罪。 ……他想要治梵楼的罪,就治梵楼的罪! 梵楼面具下的脸,长眉凌厉,眸如点漆,看人时,眼神阴狠毒辣,其实很容易让人心生惊悚,但他看向沈玉霏的目光,却带着另一种骇人的情与欲。 梵楼抿紧了唇,下巴若即若离地搁在沈玉霏的头顶:“宗主……已经治了属下的罪了。” 沈玉霏默了默:“本座何时治你的罪了?” “宗主……宗主要和别人双修。” 即便那个被没骨花选中的弟子已经被梵楼亲手丢出了临月阁,梵楼依旧耿耿于怀。 “宗主还……还逼着属下……逼着属下以下犯上。” 梵楼话音未落,沈玉霏就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轻哼。 “本座逼着你以下犯上?” 他不承认,自己刚见从法塔中出来的梵楼时,心绪起伏,情绪暴虐,一言一行都是有意为之,反倒责备起梵楼来,“阿楼,本座这才是在惩罚你——” 沈玉霏浸在水中的足轻轻一晃,踩在了梵楼那试图掩藏的有了反应之处。 梵楼面色剧变,心中激荡如浪,脱口而出:“宗……宗主!” “嗯?”沈玉霏双臂用力,撑在灵泉边缘,轻巧地坐在了边上。 梵楼也想要起身,却被他用足踩着肩,压了回去。 哗啦! 梵楼满身湿热的泉水,狼狈地伏在沈玉霏的膝头粗喘。 “乖一点……”沈玉霏眯起眼睛,手指插/在梵楼的发间,肆意游走,“本座喜欢听话的人。” 梵楼自然是最听话的那一个。 ……只是,此时听话,换来的只有痛苦。 “起开。”沈玉霏俯身在梵楼的耳畔呵斥,“让本座继续踩!” 梵楼置身温暖的灵泉,却冷汗涔涔,结实的腰腹起伏不断,敞开的衣衫更是彻底掉落在了灵泉里。 “起来些,本座踩不到!” 沈玉霏的脚尖踢在梵楼绷紧的腰间,剔透如琥珀的眼珠,亦如清澈见底的浅溪。 梵楼缓缓从水中起身,视线黏在沈玉霏的身上,卑微地想从他的身上,寻到一丝一缕同样被情/欲所浸染的痕迹。 他甚至不敢奢望,宗主会被自己浸染。 可沈玉霏和梵楼记忆中一样,被炽热的情绪包裹的欲,仿佛冬日暖炉里氤氲出来的暖意,看似热滚滚一片,实则风一吹,就凉透了。 “宗主……”梵楼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雪白的足动如脱兔,顽劣地在一片焦土上跳跃。 山峦迭起,沈玉霏一边踩,还要一边在梵楼的耳畔说些折磨人的话:“放肆……本座的足,也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阿楼,你弄疼本座了!” ………… 天地良心,梵楼连动都不敢都一下。 可那山峦痴恋着玉兔,轰隆隆地跟随而去,哪里是沈玉霏呵斥几声,就能控制得住的? 可沈玉霏斥责他,便是他的错。 梵楼苦笑着扶住沈玉霏的膝,大手在那片滑腻的皮肤上贪婪地磨蹭。 “宗主……” “嗯?”沈玉霏踩得专注,于百忙之中,不耐烦地斜了梵楼一眼。 那一眼,水光潋滟,尽是毫不掩饰的风情。 梵楼好不容易凝聚起的理智轰然炸裂。 他伏在沈玉霏的肩头,绷紧的肩如雄鹰张开的羽翼,肌肉喷张。 “宗主……宗主……”梵楼猛地从水中起身,声势浩大却轻柔地将沈玉霏压在了灵泉边,“宗主……” 滚烫的怀抱里有沈玉霏熟悉的气息。 ……很舒服。 沈玉霏不排斥梵楼的靠近,也就没有再折腾人。 他勾着梵楼的脖子,踩得脚踝发酸,干脆动用了灵力,在梵楼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中,不耐烦地蹭了几下,总算是听到了一声含糊的长叹。 “宗主……” 梵楼精壮的腰狠狠地抽搐,搂在沈玉霏腰间的手也收紧了。 沈玉霏被那声呼唤烫得耳朵发痒,偏头羞恼道:“脏。” 梵楼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怀抱,修长的身子沉入了水中。 梵楼先将自己清理干净,再捧着沈玉霏的足,专注地擦拭。 生着茧子的指腹划过细嫩的肌肤,留下一连串迸溅的火星。 白碧染霜,梵楼擦拭去自己的东西时,眼神讳莫如深。 ……宗主身上有他的气息。 梵楼喜欢这样的感觉。 只是这样留下的气息,用灵泉一冲,就散了了,若是在别处……不,若是以妖修之身,就能将气息在宗主的身体里留得更深,留得更久些。 梵楼并非无缘无故想到妖修之事。 他能离开生门,也有身负妖修血脉之故。 秘境中经历的一切,加上孟鸣之的出现,都让梵楼痛苦地认清了现实——不成为妖修,他永远没有资格追随宗主。 若是他继续以人修的身份待在合欢宗内,即便有服下改变根骨的丹药的机缘,也无法护住宗主。 所以他在法塔中,为了沈玉霏,重拾了放弃了多年的妖修之法。 “宗主……”梵楼洗净沈玉霏的足,将唇印了上去。 他痴痴地吻过脚背,抬眸,试探道,“属下想……想看看宗主身上那条……” “你是说,那条白蛇?” 沈玉霏身上被大妖白矖留下痕迹之事,除了梵楼,并无第二个人知晓。 他信任梵楼,加之,心中并无多少旖念,便坦坦荡荡地解开了衣衫。 红袍如凋零的花瓣。 雪白的身躯仿佛是最柔软的花芯。 梵楼的瞳孔骤然紧缩,刚有所缓解的热浪卷土重来。 沈玉霏似有所感,用那双清澈的眸子上下挑剔地打量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