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圣诞快乐(3300+) (第1/3页)
性直接戴了个单眼眼罩遮住了左眼。进来吧。熊霁山侧身让了道。窦任深吸一口气平复又涌上来的怒火,走进铁门。屋内没什么家具和电器,连个电视机都没有,天花板和墙壁边角有渗水斑痕,但让人打扫得干净,泛黄瓷砖面上一尘不染。屋子正中有一张折叠方桌,桌上摆一份肥美烧鹅,一盘淌着蜜汁的叉烧,三四盘热炒小菜,很是丰盛。窦任还闻到了厨房里有老火靓汤的香气飘出。他倒也不客气,把大背囊丢到地上,直接在桌子边拉了张塑料椅坐下,阴阳怪气道:哟,圣诞大餐呀?搞这么丰盛也是浪费,她又不来。熊霁山顿了顿,说:我知道她不来,就你和我两人吃。他走进厨房,再出来时端了两碗小山一样的白米饭,一碗给窦任,一碗给自己。两人也有两个月没见面,窦任满肚子塞满了想说的话,都漫到喉咙口了,还是没说出口,他扒拉着白饭大口嚼碎再囫囵咽下喉,把想说的话也都堵回去肚子里。米饭吃得块,桌上菜倒是没少,熊霁山用筷子敲敲装烧鹅的盘子:别顾着吃饭,吃点菜。不知道这句话触及了窦任什么地方,他瞬间怒火中烧,丢了筷子,哑声道:我饱了,你慢慢吃。熊霁山也放下筷子,喊住他:等一下。紧紧攥紧的拳头抵在膝盖处,熊霁山艰难开口:她最近怎么样?窦任背对着他,拳头也在腿侧握紧,过了一会才回答: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出任务时顺利平安,积分增加了三四十分,也没仇家找上门石白瑛呢?有来找过她麻烦吗?熊霁山忽然打断。窦任猛地转身,冲到熊霁山面前,一手扯起他的卫衣领口,咬牙切齿道:你他妈这时候才来担心她有什么用?嗯?马后炮倒是打得挺响啊,要这么有种,当初就跟石白瑛揽住一起死啊!像现在这样不生不死的,我他妈每天都要担心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会突然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或者躲在哪座高楼上,透过瞄准镜准备随时喂她吃子弹!愤怒的他用力晃着熊霁山,口沫子都喷他脸上,一桌子菜肴也被撞落地,乒乒乓乓的,满地狼藉。熊霁山任由窦任扯得他的领口变形,微垂眼眸。他确实是想过和石白瑛一起死,或者死在石白瑛手上,可没想到他连死都做不到,无能又孬种,还连累到了春月。他声音喑哑:\x08对不起要不你也打我一顿,这样你可能会舒服一点。窦任忽然松开他,站直身,由上往下睥睨着他,冷声道:我不打你,你皮糙rou厚,也就痛个几天,而我指不定还得手痛上一头半个月。完了还要刺熊霁山一句:我可不是你,明知道这件事没有着数,还非要往上赶,真是死牛一边颈。他气的时候会一直说方言俚语。窦任这两个月一直都在生闷气。气熊霁山隐瞒着这么重要的事不同他讲,气熊霁山罔顾自己性命独自一人去找石白瑛报仇,还气春月就这样把熊霁山丢下了,也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气自己,连帮熊霁山求情都做不到。有一次窦任\x08鼓起勇气在春月面前提起这件事,春月眼', '')('167 圣诞快乐(3300+) (第3/3页)
神冰冷,说如果他不想像熊霁山那样各走各路的话,就别再提起这个话题。还有,熊霁山一走,春月临时找来姓乌的少爷仔帮忙开车,妈的,这小子比他还舔狗还整天大佬前大佬后的喊他!谁他妈是他大佬啊!\x08见熊霁山像个闷葫芦一声不吭,窦任心头更是火烧三尺高。他可是瞒着春月斗胆来找他的,本想同他商量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春月消了火气,好找机会让他回来,谁知道这家伙到现在还是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你就继续闷吧!闷到发臭!发烂!窦任把地上沉甸甸的背囊捡起,拉开拉链,一倾倒,里面掉下来一捆捆红色钞票,跟下砖头似的。中间还夹雜了几捆绿色美钞。不知道你用不用出国,美金也给你带了一些。窦任再从口袋摸了张银行卡,丢到钞票上方,语气慢慢冷下来:安全的卡,在哪拿钱都没问题,我走了。熊霁山忽然站起身,丢下一句你等我一下,又走进厨房。这次他拿了一个不锈钢保温壶出来,不顾窦任推拒,用力塞到他怀里:我从早上就炖上了,石斛乌鸡汤,你带回去,跟她一起喝。窦任还想推回去,这时听熊霁山说了一句,窦任,你要好好陪着她。熊霁山语气十分认真,微耷着肩膀的模样让窦任不忍再拒绝。窦任捧住散着暖意的汤壶,沉默片刻,才淡淡说道:你以前在缅甸时的事情我不清楚是不是石白瑛干的,但高速公路那一次不是,有一晚我趁着春月心情好问的她他把春月和石白瑛放过了人质的事告诉熊霁山,至于谁制造了二次爆炸导致人质最终逃不出来或是被灭口,那就是石白瑛那边仇家的事了。窦任烦躁地挠了把后脑勺:我知道你没了老婆孩子是挺惨的,但我们这群人,有谁不惨啊?算了不说了,既然春月留下你一条命,你好好照顾好自己,眼睛该搞就去搞搞,左右一直差距太大的话,右眼的视力遲早会被拖垮的,钱不够就跟我说。熊霁山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化成一声叹气。如今他再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之前做过的事。他送窦任出门,说:我没有出国的打算,会一直住在这屋子,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帮忙就直接找我,我会尽快赶到。窦任心里堵得慌,烦躁地说了声知啦就快步离开。没一会,他又走到站满姑娘的巷口。短短时间内,人少了几个,倒是一开始拉住他的那个短发姑娘还站在昏黄灯下。窦任这时才觉得刚才对人态度未免太差。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靠赚皮rou钱养活他、最后得了病撒手人寰的母亲。他一手拎着汤壶,另一手在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一小沓钞票,走到那姑娘面前,递给她。姑娘眼睛一亮,本能接过了钱,但很快反应过来这钞票的厚度有些异常,忙道:我不用、不用那么多的!钱给你,但不是想和你干嘛,我有女朋友的。收了钱就早点回家吧,圣诞快乐。窦任扬扬手,头也不回往灯火通明的大路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