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跟张雨乔只能留一个,你自己选。” 季知像是发条走到尽头的机器,迟钝地转了转眼睛,“什么意思?” 傅池枫残忍却冷静地道,“不是说能我做任何事吗,褚意对你很好奇,你陪陪他吧。” 他不必在乎一个用来治病的容器,更何况,这个容器已对他起了异心。 季知听出弦外之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继而猛烈摇头,“我不要,”他终于知道害怕,急急握住傅池枫的手,恨不得把自己的真心掏出来,“池枫,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只喜欢你,我不要跟别人,我不要跟褚意......” “你不愿意,好,”傅池枫垂眸看着痛苦的季知,善解人意地说,“那我对张雨乔做什么,你不准有任何异议。” 这是傅池枫给季知的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季知狠心将张雨乔推出去,他可以大发慈悲地相信季知,放过任何人。 没有人会出事,季知不会,张雨乔也不会。 可惜季知给了让傅池枫失望的答案,季知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神色绝望,“不可以,”他抬眼,因为张雨乔,鼓起勇气质问傅池枫,“这是我们的事情,为什么要把第三者扯进来?” 傅池枫冷漠地看着他。 他眼睛里都是水光,嘶哑地问,“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喜欢你,池枫,你真的有在乎过我吗?” 他有很多很多的疑问,傅池枫却从来不肯给他正面回答。 “我如果不在乎你,不会把你从那间宿舍里带出来,不会替你打抱不平,不会让你安稳地过高中生活,不会接纳拥有怪异身体的你,不会在你被侵犯后还没有丢掉你,可你呢,你做了什么?”傅池枫摸他被泪浸得黏糊糊的脸,似是失望至极,“说喜欢我,却跟别人牵手,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却只是口头承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季知被他的诡论绕得头昏脑胀,却不由得想起这一年多,他确确实实是仰仗着傅池枫而活。 “季知,没有人会爱一个怪物,只有我要你。” 季知抬眼,茫然地看着傅池枫,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好似就注定是被嫌弃、被抛弃的命运,傅池枫是第一个向他伸出手的人。 从一个深渊,跳向另外一个深渊。 傅池枫注视着他微张的唇,这一回,没有犹豫地亲了下去。 期盼了许久的吻来得太迟,没有想象中的欣喜,他心里空洞洞的,像是灌进了喧嚣的风,吹得四肢凉透。 傅池枫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季知曾经喜欢偷偷地靠近傅池枫,汲取他身上的香气,可现在他被傅池枫抱在怀里湿吻,却产生了逃离的冲动。 他渐渐地分不清,他究竟是爱傅池枫,还是不得不爱傅池枫。 原来爱人与被爱着,也会痛苦。 -------------------- 统一回复留言区的问题:季知会觉醒、后期全员发疯、有火葬场、结局未定。 (本来只想写个10w字爽爽,怎么到现在剧情还没有过半...... 第24章 24 =================== “我知道照片是你发的,下次不要做这种无谓的事情。” 宽敞的房间里,浴室内哗啦啦的水流声掩盖了轻声谈话。 褚意懒洋洋坐在软皮单人沙发上,潋滟的眼掠过紧闭的浴室大门,又慢悠悠地垂下,他笑了笑,将手机屏幕点亮——照片里季知和张雨乔坐在天台上,双手紧紧交缠在一起,季知偏过头时,能窥见他脸上淡淡的笑容。 如柔风,似细水,干净而又纯粹。 不仅褚意没有见过季知这样笑过,傅池枫也没有。 修长的手中在屏幕上戳了戳,褚意抬眸,“我亲了他,你不生气?” 不等傅池枫接话,褚意兀自回答,“哦,我忘了,你不会生气。” 季知是个怪物,傅池枫又何尝不是,可是,真的会一点儿也不介意吗? 如果不介意的话,为什么肯让他加入呢,傅池枫想要证明什么,对季知的毫不在乎,还是被背叛后的恼怒惩罚,才会迫不及待地把季知扯入黑暗得不见五指的低谷,用季知的痛苦来挑起内心陌生的情涌。 谁又能说得清。 傅池枫漠然着脸,没有再回应褚意。 他跟褚意相识十来年,比很多人都了解褚意,褚意看似温良,实则阴郁乖张。 七岁那年,他无意撞见褚意躲在后花园,拿石头一下下地砸地面上的一只蝴蝶,蝴蝶被砸得血肉模糊,肉泥死死黏在地面上,可方才还在宴会上甜笑着的褚意却面无表情,丝毫不为一条死命葬送在自己手中而感到惋惜,甚至在看见傅池枫时,还饶有兴趣地问他要不要一起玩。 从那一刻开始,傅池枫就知道,褚意跟他是一类人,只不过一个天性冷血,一个善于将残忍隐藏在漂亮的外表下,往往越艳丽的花毒性越强,不管傅池枫还是褚意,都是这世间的危险分子。 浴室的门开了,身量纤瘦的少年浑身赤裸跌入无形大网中。 十年前,褚意邀请傅池枫共同玩弄一只蝴蝶,十年后,蝴蝶化成人间的季知,被傅池枫和褚意共享。 盛夏的天,季知却觉得好冷,冷得他忍不住拿手臂抱住自己,可还是不够,未擦干的水珠从他的黑发滴滴答答往下坠,砸在他白皙的颈窝,滑过身躯,没入柔软的地毯中。 他抬眼,见到傅池枫冷漠的表情和褚意兴致盎然的打量,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怎么会这么冷? 傅池枫看着他,“过来。” 季知顿时像是被下达命令的傀儡,迈开沉重的双腿往床上的傅池枫走去,屋内灯光明亮,打在他白如瓷的肤上,他的唇被热水浸过,红得诡异。 傅池枫将他按在怀中,季知的手还抱着自己,他垂着脑袋,却无法忽略从不远处传来的炙热目光,似烙铁,要将他的皮肉都焦灼。 季知混混沌沌的,分不太清虚拟与现实,倘若这是真的,他怎么会自甘堕落地躺在傅池枫怀里,等待褚意的亵玩呢? 他狠狠地咬了下唇,疼痛提醒他,他不是在做梦。 傅池枫捏住季知的腮肉,将他的脸转向自己,把季知脸色的迷惘与痛色看了个清清楚楚,他将食指探入季知柔软的口腔内搅动。 季知的舌被玩弄着,眼神涣散。 褚意不知何时上了床,微凉的手从他的脚踝处往上摸,像是一条冷血的蛇渐渐缠上来,摸到小腿腹,又摸到膝盖弯,最终停在他滑腻的大腿内侧,稍稍用力,把两条细长白皙的腿分开。 季知条件反射地想要反抗,傅池枫却冷声斥道,“别动。” 他的舌头被玩得发麻,呜咽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