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看不清。 温栀嘀咕:“这字都看不见怎么互通心意?” 周导:“待会我们再远远的拍一个贵妃看见沈知的背影,然后看见两人红绸交替的画面。要的就是朦胧的美感,不能太直接。” 温栀:不是很理解。 拍摄任务结束后,周导让大家在寺庙自行参观,务必注意安全,下午三点准时出发回影视城。 温栀带着沐沐参观了每一座佛,又带他去抽签,等解签的功夫她实在好奇云颂章写了什么。左右看看发现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各玩各的,云颂章也被周导喊去了,干脆拉着沐沐偷偷溜到福树下。 说是福树其实就是一颗千年的大榕树,树的树干粗到几人合围都困难。整棵树挂忙了福带、红绸或是铃铛,火红的一团,间或露出点绿意,风一吹红绸飘扬,铃铛作响,霎时好看。 温栀仰着脖子看了一眼,终于在密密麻麻的红绸里看到自己的那条,而缠在她那条红绸上的,应该就是云颂章的。 她把沐沐抱了起来,指着上面的红绸道:“沐沐,看到那条红绸了没,云叔叔刚刚写的,你上去把红绸丢下来,妈妈接着。” 小孩子对爬树最感兴趣了,温栀一说,他连忙点头,猴子似的往上窜。他人虽小,有功夫在身,倒是很灵巧。不一会就够到了红绸,往温栀手里丢。 温栀跳起来,把红绸抓在手里,然后迫不及待拉开红绸看上面的字。 看到字的一瞬间,她整个愣住。 上面只写了八个字——‘执子之手,暖暖归矣’ 沈逸之姓沈,字逸之,很多人还称呼过他,沈状元、沈翰林、沈太傅,甚少有人直呼他姓名——沈执。 这点,剧本里也没提到过。 如果,执是沈执的执,那暖暖? 温栀眸色变幻莫测。 再看那字体,瘦挺舒展、气概凛然、行云流水间如蛟龙入海,漂亮极具风骨。 是她再熟悉不过。 沐沐的字就是沈逸之教的,他初初写字时,用来临摹的字帖就是沈逸之的。每每写到夜深,那些字帖她收过无数遍。 云颂章的毛笔字和沈逸之的一模一样? 温栀一时间忘记思考。 云颂章是沈逸之,沈逸之是云颂章? 那云颂章记得吗?还是记得不承认? 但狗皇帝说他亲眼看见沈逸之躺在病床上,也就是说,沈逸之即便过来了,应该也是原来的脸。 陈玉瑶魂穿脸都没变,沈逸之会变吗? 温栀脑子里有点乱,沐沐跳下树,巴拉她的手,问:“妈妈,给我看看,云叔叔写了什么呀?” 温栀把红绸团成一团晒进衣兜里,哄道:“不是什么好话,小孩子不要看。” 沐沐很听话,果真没要求看了。 她拉着沐沐去大雄宝殿门口集合,等到了大部队,正好看见披着青色斗篷的云颂章背对着她在和周导说话。 这背影是真像! 回去时,两人坐同一辆车。沐沐摇摇晃晃睡着了,温栀时不时盯着他脸看,他面上倒是泰然,扭头和她对上,问:“怎么了?” 温栀故意问:“你在红绸上写了什么,我很好奇啊。” 云颂章挑眉:“爱情剧,自然是情诗。” 温栀:“写给温贵妃的?” 云颂章:“写给你的。” 温栀越发奇怪:他和沈逸之完全是两个人,一个沉默寡言,就是个锯嘴的葫芦,一个直球攻势,待人接物长袖善舞。 她往后一靠,闭目休息。隔了一会儿,身上盖了一个小毯子。 剧组到影视城后,云颂章和其他演员接着拍摄。温栀没有戏,带着沐沐回酒店接着休息。趁着沐沐还睡着,她打电话给钟叔,电话一接通就急问:“钟叔,我问你件事,云颂章之前生病住过院吗?” 钟叔疑惑:“暖暖小姐问这个干嘛?” 温栀:“没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他。” 钟叔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语气很是高兴:“云总高考那会儿出过车祸,还是老爷让人送到医院的,动手术的钱也是老爷垫付的,之后就一直资住他上大学……”一说起云颂章他就滔滔不绝,“暖暖小姐那时候已经失踪很久,夫人病得严重,云总也总来看望。之后老爷生病他医院公司两头跑,又要应付您二叔一家子,还在帮忙找您,实在是辛苦。老爷让他等你回来,他一口就答应了,这些年也不娶妻生子……” “知道了。”温栀把电话挂了。 云颂章也出过车祸,有没有可能狗皇帝在说谎,当初在医院看见的就是他,故意摆她一道? 但云颂章今年三十,高考那年也有十年了。就算比狗皇帝早过来,也不至于早那么多啊。 如果他真是沈逸之为什么不认她和沐沐? 是磕坏脑子了? 她脑子乱乱的,有点疼,干脆抱着沐沐一起睡了。 寿康宫内热闹得紧,嫔妃各自落座给太后请安。众人聊着聊着就聊到文菱公主的婚事上,淑妃打趣道:“妾身瞧着沈翰林甚好,论样貌和才学与公主甚配。” 太后轻抿了口茶语气嫌弃:“容貌才学是好,可惜是个跛子,哀家的女儿断不能嫁给一个有破处的人。” 众妃抿嘴嬉笑,连连称是,眼里都是轻蔑之意。 林嫔笑道:“听闻刚沈翰林刚中状元那会儿,京都好些个贵女都看中了,可他寒门子弟,家徒四壁的,哪个高门人家愿意女儿去受苦。” 温栀突然把茶盏一放,起身朝太后福了福身:“妾身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休息了。” 太后素来看不惯她,自然不想她在这碍眼,挥挥手让她去了。 沈逸之那样的人,岂是这群嘴碎的人可以轻贱的。再说,沈逸之是沐沐老师,这和羞辱她有什么区别。 温栀带着宫人往回走,命宫婢取了通行令牌,去文华殿瞧瞧沐沐读书。快到文华殿时隐隐听见有细微的说话声,透过镂空的石墙,瞧见沈逸之和翰林院李编修站在廊下说话。 她抬手示意宫婢禁声。 李编修抚着稀疏的山羊须笑道:“某膝下有一女甚是仰慕沈大人,不知沈大人可有定亲,可愿意做某这个女婿?” 这个李编修品阶虽然不高,却出身显贵,要是取了他的女儿,倒是能从寒门跻身京都高门。 温栀刚想说倒是有个识货的,就听沈逸之道:“多谢李大人抬爱,沈某虽不曾定亲,但心中有欢喜之人……”他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拂袖而去。 沈逸之倒是镇定自若,得罪人的本事也没谁了。 为了避免尴尬她转身想走,身后却传来一声唤:“娘娘?” 温栀腿好像被定住了,怎么动都动弹不得。 那人还在继续喊:“娘娘?” “娘娘?” 一只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