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掌中,深情款款道:“我的心里被你填得满满当当,怎么可能装得下旁人。不要闹了,乖乖与我订婚,待我二人喜结连理,萧王府与承恩侯府亲上加亲,你父母亲也能放心。” 江宴秋鸡皮疙瘩直冒,毫不客气地拍掉他的咸猪手:“婉拒了哈,你爱找谁结找谁结,恕不奉陪。” 萧无渡脸色一变,强按着他的肩膀,就要把人扑倒在床褥之上:“宴秋,我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你与本王从此便是一心同体!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啊啊啊啊求求把你那古早霸总王爷范儿收收吧哥哥!少给自己脸上添光谁他妈跟你有过夫妻之实呢!! 江宴秋忍无可忍,就要把人一脚踹开,却见一青衣男子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竟然是趁人不备私自偷入府中的白穆清! 白穆清一身医士打扮,死死盯着滚作一团的萧无渡和江宴秋,目光悲切:“好啊,你既已有了心上人,又何苦来招惹我?” 萧无渡看起来也很吃惊,很快沉下脸:“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穆清眼眶通红,美人落泪,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生不忍,他指着江宴秋:“你明明说过心悦于我!难道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甜蜜恩爱都是假的吗!今天,我要你在我跟他之间做出选择,是要我还是要他!如果你已经变了心,我就一头撞死在江家的院墙上!谁都别想好过!” 江宴秋:“……?” 萧无渡喝道:“够了!你还在发什么疯!”他看着昔日情人,眼神无比冰冷:“既然你非要知道真相,本王告诉你也无妨。我跟你虚与委蛇,不过是需要你的血液,为宴秋治病而已。你难道真当本王会爱上你这种无权无势的贱民?” 白穆清嘴唇都哆嗦起来,眼眶通红,笑得不哭还难看,他在风中颤抖摇晃,仿佛不胜风寒,抬起头,露出一个凄绝的笑容:“好啊,原来你是这么打算的。” 他掏出早就藏在身上的匕首:“江宴秋,你给我下地狱去吧!” 砰。 他被萧无渡夺下匕首,手臂弯成一个扭曲的弧度,重重踹翻在地,披散的头发盖住了整张脸。 “真是个疯子。”萧无渡语气冰冷,眼神无比厌恶。 然而当他看向江宴秋,又重新戴上那副温柔深情的假面:“这下,宴秋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吗?” 他情意满满:“我爱你,你愿意永远与我一同在一起吗?我们恩爱携手、含饴弄孙,哪儿也不去。” 江宴秋轻轻笑了。 在萧无渡疑惑深沉的目光中,他自语道:“原来‘我’心目中完满顺遂,心甘情愿沉溺如此的环境,就这?” 早在发现江润、宣容尚在人世,江府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团聚晚宴时,他就大概猜到,这第二个幻境想搞什么鬼了。 画面种种,呈现出的,无一不是“他”心中最强烈、最隐秘、最渴望得到的一切。 希望萧无渡爱的是自己,希望白穆清才是被放血疗伤的替身。 希望自己不是什么庶出的妾生子,而是江府嫡出的尊贵少爷;希望宣夫人尚在人世,大哥对他宠爱有加。 这样,他才能在这完满美好的环境中迷失自我,心甘情愿地留下。 要是他再懒一点,晚一点不挑破这层窗户纸,恐怕还会出现一个假“宋悠宁”,为他放弃天下人,对他情根深种、一心一意。 可惜。 这些都只是“他们”的愿望,而不是江宴秋的愿望。 他从来不需要什么虚妄的偏爱。 他想要的,全都会自己去争。 江宴秋微微一笑:“陪你们演了这么久的戏,这场梦,也应该结束了。”! 第37章 闻言,萧无渡非但没有丁点疑惑,反而笑道:“宴秋,在说什么傻话。想听戏了,明天我就让下人安排进城最有名的戏楼,请到家里来演,让你看个够。” 那微笑的模样,嘴角翘起的弧度,与白天时的念露分毫不差。 江宴秋手放在凤鸣的剑柄上,目光平静。 本该被踹得不省人事的白穆清也从地上爬起来,脖子扭曲地弯向一边,他却丝毫未觉,脸上的笑容跟萧无渡一模一样,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宴秋,你在说什么呀?不要走,留下来陪我玩儿嘛,我不跟你抢萧无渡了。” 念露急急地跑过来:“小少爷,我听到好大的喧哗声,怎么回事?有人在吵架吗?奴婢这就把外人赶出去,让您睡个好觉。” 她脚步匆匆地朝江宴秋跑来,却脸不红气不喘,甚至带着完美无瑕的笑容。 声音惊动了本应入睡的江老家主、宣夫人和江尘年,他们带着府里所有的下人,如同丧尸压境一般,乌乌央央地涌来,把江宴秋团团围住。 江润:“怎么了宴秋?不满意姓萧的吗?爹这就帮你废了他。” 江尘年:“怎么了宴秋?为兄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要求你去什么学监,杀人放火,你想做什么都行。” 宣容:“怎么了宴秋?是不是做噩梦吓到了?来娘怀里,娘像小时候那样抱着你睡。” 所有人脸上都挂着如出一辙的诡异笑容,伸出手来够他:“怎么了宴秋?不要走呀。留下来陪我们呀。” 面对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江宴秋瞬间san值狂掉。 他突然抬头,仰天道:“这就无计可施了?连演都不演了?” 乌云翻涌,夜色晦暗,密布的阴云中隐有雷声传来。 江宴秋侧身闪避过白穆清想要抓他衣角的手,凤鸣被江尘年的拒霜格挡,而幻境中本应身为普通人的江润和宣夫人,竟然也抽出了各自的佩剑。 江宴秋:“……” 乱改设定乱叠buff是吧?仗着你是管理员没人封号是吧?? 所有人都挂着完美的笑容,手下攻势凌厉,笑道:“怎么了宴秋?不要走呀。留下来陪我们呀。” 行叭,这下彻底卡buff变成复读机了。 江宴秋气笑了:“留下来陪你们这一群假人过家家?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他一个人对付一群人,个个手里有剑,人均修士境界,还不讲武德地围攻。 但江宴秋知道,篡改到这个程度,幻境确实已经没辙了。 他灵活地闪避过江尘年原本打算刺向他心口的一剑:“喂?你们幻境办事就这态度?说好的让我流连忘返迷失自我呢?这么个一言不合就砍人的大哥,也太扎心了吧?谁要呆啊?” 这群人不回他的话,只是面带笑容地手下狠招。 “哎。”江宴秋突然叹口气:“看来这幻境主人剑法也不怎么样。”他使出踏雪寻梅,轻而易举地将江尘年的拒霜打掉。 “这不就露怯了吗?笑死,便宜大哥剑法能有这么差?” 比他多练了那么多年的凤凰剑法,这么可能被他第一式就挑下了剑。 然而,奈何他们人多势众,团团包围,想突破依然没那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