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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3(1 / 1)

他伸手要去扶她,然而陶令仪却避开他的手,自己撑着地板站了起来。 陶令仪看着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掌,忍不住开口:“自从离开长安之后,我的身子比从前好多了。” 燕臻一愣。 的确,这虽然是两人重逢的第二天,但他早就发现陶令仪穿得衣裳明显没有从前那么厚了。 若是往常这个季节,只怕夹袄外面还要套一件狐裘,如今却只穿了一件对襟短袄,外面的披风也只夹了一层薄棉。 除此之外,她的脸色相较于从前也更加红润了一些。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簌簌离了他之后,仍然过得很好。 反倒是他,白日拼命将自己锁在奏折里,夜里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女人。 当真是折在了她的手上。 燕臻轻叹一声,拂了拂膝上的尘土,“簌簌。” 他轻声开口,“从前的事,都是朕做的不好,但是朕可以保证,朕对你的情意从未言虚。” “或许你不信……”他说着,自嘲地笑了笑,“但是你离开之后,我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簌簌,是我离不开你。” 说完,燕臻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今日也是我不好,不该故意吓你。”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香囊,递给陶令仪,“里面装的是安神的草药,你今晚泡一些,别再因为此事梦魇。” 陶令仪听出他言语之间的安抚,愣了愣,但没有伸手去接。 燕臻瞧出她眼底的防备,苦笑一声,而后上前几步,将那草药搁在桌上,“你尽可以去找个大夫检验,簌簌,我总不会害你。” 于此同时,还搁下了一块碧玺印章,陶令仪认出来了,那是燕臻的私印。 燕臻说:“簌簌,收下吧。” 陶令仪皱眉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这又是什么计策,而后便听燕臻开口道,“我会在三月之前回长安,簌簌,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若是哪一日改变了主意,便拿着这枚印章来找我。”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等你回来。” 他深深地凝着陶令仪,说完这话,再没停留,转身走出了房间。 陶令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走到桌边,去看他留下的东西。 那印章触手温润,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好玉,她从前只见过它挂在燕臻的腰上,此时拿在手里,不由得有些好奇地翻过来,上面刻着“燕行昭印”,字体劲瘦,看上去颇有风骨。 若是不知道的话,当真以为这是那个书生文人的印鉴,同燕臻实在很不相配。 她暗暗想着,将印章又搁回去,拾起了旁边的那枚香囊。 如燕臻所说,里面的确塞满了草药,陶令仪拆开囊口,倾倒出来一些,送到鼻尖轻嗅,气味清甜,的确是安神所用。 只是,燕臻为何会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总不能真的是如他所说的那般,夜里难眠吧。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他的话,转而又反应过来,这与她何干?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将那香囊放了回去,同印章一起,搁进了抽屉里。 今日见了那样血腥残忍的一面,她想沐浴,然而方才让晴岁烧的水已经放的有些凉了,正犹豫着,忽听得房门再度被人敲响。 她不自觉一惊,却听到阿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娘子,是我们。” 提起来的心落下去,陶令仪走过去给阿英开门。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阿英和晴岁根本没有走远,她们哪里放心陶令仪和燕臻独处一室,因此一直就在附近转,一看到他下楼上了马车,便忙不迭地回来了。 好在陶令仪看上去没什么事,陶令仪看着这两人担心的眼神,心中熨帖,笑道:“都说了,我没事。” 她想到燕臻方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她不觉得感动,也没什么期待,只觉得莫名解脱。 她看向晴岁和阿英,温声道:“等三月,春暖花开,咱们便能离开饶州,去下一个地方了。” - 从陶令仪所居的悦来客栈离开后,燕臻始终有些沉默,回到驿站之后,更是一片冷清。 他此次巡幸江南,之所以没有住在朝臣的家中,就是不愿人来人往地奉承打扰,可如今独居在驿站,竟又莫名觉出孤单。 午膳的时间已经过了,燕臻没叫人再传,直接进了书房批折子,一坐就是一下午。 直到日薄西山,连晖在外面轻敲了敲门,“陛下,可要传晚膳?” 燕臻抬头看一眼窗外,并没有什么胃口。 他想要将人打发走,想了想又改口道:“进来吧。” 于是,十几个宫人鱼贯而入,各式菜肴慢慢当当地摆了一桌子。 燕臻扔了朱笔,走到桌旁,看着那琳琅满目的菜式,忽地问道:“有酒吗?” 连晖一怔,而后立刻道:“属下这就派人去买……” “算了。”燕臻叹口气,“下去吧。” 没叫人布菜,燕臻食不知味地随便填了填肚子,便叫人把东西都撤了。 “把折子都发出去吧,朕今日有些累了。” 他甚少会将疲惫挂在嘴边,连晖忍不住抬头看他,只觉得自家主子始终挺拔的脊背,好似有些撑不住了似的。 莫非是因为贤妃娘娘? 他不自觉地想到那位单薄的小娘子,但转念就否决了这个念头。 怎么会。 陛下是什么人,定然是因为近来朝政繁忙,才会如此疲累。 燕臻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属下在想什么,他回房沐浴之后,早早就躺到了榻上。 二月初的天气,总是江南也有些凉,他躺到榻上,绸面的被褥竟有些冰手。 燕臻穿着寝衣躺上去,双手交叠搭在脑后,闭上了眼睛。 然而脑海中却没有半分睡意。 他今日说的自然都是实话,自从簌簌离开之后,他当真又添了一个失眠的毛病。 那条青色的矜带始终藏在手腕上,藏在袖口中,边缘都已经被他揉搓的发白。 直到最后,他几乎夜夜都要睁眼到天明的时候,还是去找张医正开了些安神的药。 草药剁碎制成香囊,搁在枕边,就如同簌簌从前那般。 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从前他故意用这药吊着簌簌,如今他自己也离不开了。 原本应该安放在枕边的香囊刚才已经留给了簌簌,他本应该再去找张医正去配一个,张医正亦在随行的队伍中。 但他没有,这是他活该经受的。 不知不觉,夜已过半,燕臻只感觉有人拿了个铁棍,在他的脑袋里不住地搅来搅去,神经都被搅成一团。 痛得太阳穴生疼欲裂。 他弓着身子辗转,一片痛苦中,他忍不住想,是不是等他将从前簌簌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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