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讲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展希还以为能蹲到自家崽子偷偷出来,但等了半夜,愣是什么没等到。 凌期见状,直接把他拎了回来:“你少操点心吧,咱们宁崽没你想的那么不听话。” “都这个时候了,我估计他睡着了。” 简宁房间里的灯是暗着的,展希不允许他夜里玩星机,所以看见他屋里灯亮着,会进来查看。 为了能继续玩星机,简宁关了灯,连着麦,偷偷躲在被窝里跟瓦格纳说话。 他俩能当这么多年的朋友,还是有原因的。 起码换做别人,简宁也没这么多深夜话题可以聊。 他听瓦格纳聊完了女生,又跟瓦格纳说了自己去帝国军事大学时,认识的几个学长。 不知道聊了多久,星机两边的人都慢慢没了声音。 简宁在意识模糊前,跟瓦格纳聊了学长。 他聊了学长跟他说的一些东西。 在意识彻底昏沉下来之际,也代表着梦的开始。 简宁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恍惚置身在一片白雾中。他在白雾中,听见了,有人叫他的名字。 “简宁。” 那人连名带姓的叫着他,语调听不出来有什么感情。 在一声又一声的“简宁”中,简宁觉得自己心口有点痛,但又有点幸福。 他还有点想哭。 他站在原地,等着那道叫他的声音越来越近。 明明可以判断出来声音越来越近了,但怪异的是,声音的主人始终走不到他面前。 简宁开始着急了。 他伸手,努力的抓着,想要把声音的主人给抓到。 他的嗓音沙哑,脸上不知不觉淌满了眼泪,他在原地哽咽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 伸出去的手,在努力抓了许久后,终于抓到了一片衣料。 再然后,简宁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抱住了。 在被抱住的瞬间,简宁用尽了力气,反拽上了对方:“你别走。” 再然后,白影恍惚。 床头的闹钟准时响起,把所以的白,所有的混乱都驱散。 简宁恍惚着醒过来,差点分不清现实跟梦境。 他坐霍凛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来劲儿:“是做梦。” 他的梦做的很乱很乱,乱到他到现在都没拎清。 没等他仔细把梦里的内容给拎清楚,门就被敲响了。 是西泽尔。 “宁崽,醒了没有?今天要去上学。” “醒了……等等!” 简宁在回答完醒了后,正要起床,忽然就摸到了身下的被子。 下一秒,他手忙脚乱的爬下来,想要把被单给抽出来,换一个新的。 但被单抽出来了一半,西泽尔就推门进来了。 他听见了里头的响动声,以为是简宁不小心在里头摔了。 看见简宁红着脸,往外拽被子,他脚步停在原地,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一停顿,让他进退都两难。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空气都仿佛粘稠起来。 在这样粘稠的空气里,简宁感觉到了窒息感。 “宁,宁崽。” 西泽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跟平时无异,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语气放的也比平时和缓:“是想换被子了么?我来替你换。” 他没问简宁为什么一大早的要换被子,只神色如常的走过来,想要替他更换。 在西泽尔走近的过程中,简宁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被单没脏,脏的是他的衣服。 他光顾着嫌弃被单了,把衣服给忽略了。 “哥哥,我自己来就行了。” 简宁把西泽尔给推到了门外面,不让他进来:“老师在幼儿园里就教我们,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西泽尔:“……” 西泽尔被推出来,只能在外面等着他。 还好,在展希发现之前,简宁收拾完了自己。 早上的时间急,他在换完睡衣后,直接放到了水盆里泡着,为了不让爸爸看到水盆,他又把水盆藏到了床底下。 等收拾完,他打开门,探出来了一个脑袋。 “凌叔把饭都给做好了,过去吃吧。” 西泽尔很体贴地没有多提多问什么,他带着简宁,去了堂屋吃早饭。 “呦,宁崽,今天怎么没赖床?” 展希看到已经坐到饭桌旁边的简宁,还有点奇怪。 简宁攥着筷子,心不在焉的往碗上敲着:“我要当好学生了,所以不赖床。” 他话音还没落下,展希就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别用筷子敲碗。” 简宁:“……” 简宁放下了筷子,郁闷的等着的凌期过来一起吃饭。 也许是要上学的原因,展希能明显察觉到简宁的兴致不高。 他挑了两个话题,也没让简宁的兴致高起来。 吃完饭,简宁跟西泽尔去上学。 他走后,展希还在跟凌期说道:“我总觉得宁崽今天早上有点不对劲,他这个情绪不太对。” 凌期对此倒是觉得没什么:“青春期的小孩不都这样,情绪反反复复的,你问了也问不出来。” 凌期给出的建议,是不要看管的太严。 在这个阶段,家长如果什么都要知道,不给孩子一点儿隐私,这样对孩子来说,是很有压力的。 凌期给的建议,展希听了进去。 他们俩没再说简宁,而是在收拾完了屋子后,一起出门干活了。 孩子长得快,一眨眼就要成年了,再一眨眼,就得成家了。 在成家之前,展希总想能把一切都给简宁安排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 简宁在上学的路上,也没跟西泽尔说什么。 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西泽尔沉默的看着身旁的简宁,他虽然没有问,但心里有点想知道—— 简宁昨天夜里梦到了什么? 到了学校门口。 简宁跟西泽尔分开,前者干巴巴的对着西泽尔说了声后,就背着包溜了。 西泽尔:“……” 脸皮这么薄吗? 西泽尔目送着简宁往教室的方向跑去,这才慢慢收回了目光。 整整一整天,简宁除了冷静外,还跟罗伊聊了聊:“罗伊,我有点事想问你。” 罗伊坐在座位上,低头写着竞赛题,他点了下头,眼睛还在看着题目:“你问吧。” “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他做了个梦……” 简宁压低了声音,把“这个朋友”古怪的梦还有一些反应,都跟罗伊说了。 他说完后,用带着求解的眼神,期盼的看着罗伊:“你会解梦吗?你觉得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罗伊依旧是头也不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