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云祈能肯定自己并非断袖,对男子半分兴趣也无,哪怕只是坐在那看他们行那鱼水之欢都觉得令人作呕。 他如今已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是还顾忌着陆知杭在知晓他非女儿身后,还能否情投意合罢了。 在云祈端坐在那看大戏时,陆知杭这头还在和女主套话,只不过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套出来就是了。 剧情经过自己在长淮县的一通搅和,如今早就和原著天差地别。 张楚裳自是蛰伏在暗处等待重回相府的机会,可失去了符元明这一支线,她一时也没法子,就跟着张怀仁经商。该说不说,她在这一道上还是有些天赋的。 至于她的人生大敌陆知杭,如今已是秀才功名,人都不在长淮县,不知去了哪座县城求学去了,就更顾及不到了。 张楚裳知晓符元明就在凤濮城,可知道归知道,能不能见到就是一回事了。 她曾去符府拜见,可没有信物请柬,她一个商贾家的小姐如何能得见符元明呢?刚一敲门就被小厮拒之门外了,想在外头偶遇也是一次都没碰见过,属实点背。 “公子,你既然要行侠仗义,我这有一把剑,是在行商时偶然得到的,就赠予你了。”张楚裳柳叶眉弯弯,上扬的嘴角显得有几分可爱,未免陆知杭拒绝,她还补了一句,“这是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 闻言,陆知杭不收都不好了,毕竟女主嘴里一直叨叨这件事,他几乎可以预见张楚裳对这事的执着。 陆知杭并不想要什么利剑,只想问问女主,能不能看在当年的救命之恩上,别找自个的麻烦了? 不过这想法只能在自己的脑子里想想,别看张楚裳这会柔情蜜意的,当真知道了自己的仇人和恩人是同一个人,拿着这把剑手刃了他都有可能。 他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剑,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天青色的剑鞘雕工精美,想来价值不菲。 “多谢姑娘。”陆知杭温声道,态度并不过分亲近。 张楚裳的相貌清丽脱俗,略施粉黛就已是让人眼前一亮,她明亮的杏眼笑意盈盈,娇笑道:“不过,这只是利息,本姑娘的命还是挺值钱的,待我日后发财了,必有厚礼相谢。” 陆知杭一听这话,顿时汗颜,女主这意思是日后还有和他的马甲有接触。 不过那就要看她找不找得到自己了,一个本就不存在的人便是掘地三尺都不可能找出来。 “姑娘,我还有要事得先行一步。”陆知杭站起身来,轻声道。 陆知杭本就身穿一袭素净的白衣,待人又温柔随和,放缓了声线时让人倍感亲切,举止得体不失君子之风。 张楚裳看得有一瞬间的出神,得知对方就要离去,一时有些舍不得,苦等了一年才等来的人,还未聊个尽兴就要又要分别。 她脸上挂着的笑容有些勉强,两人已经在这坐了一个多时辰,不好继续挽留,故而只能直截了当道:“公子,我还尚不知你的名讳和住处。” “有缘江湖见。”陆知杭一本正经胡编乱造,偏生他说得又那般认真。 张楚裳哪里不明白对方这是明晃晃的拒绝,咬了咬下唇,闷闷道:“我名唤张楚裳,你要是到了长淮县一打听我舅舅张怀仁就知道了。” 张怀仁虽是张家村人,却是在长淮县发迹的,是这个本就贫瘠的县城中为数不多的商贾,资产之大不输一些富庶之地的商人,就连长淮县的县令当年都是途径长淮县时,被张楚裳的爷爷资助后才考上的同进士,这才对张家多有照料。 “嗯。”陆知杭沉默了会,颔首道。 “我送你一程?”张楚裳琼鼻微皱,鼓起勇气道。 “……就送到客栈门口吧。”陆知杭权衡了一下,想着送到门口也不是什么大事,故而如此道。 对方愿意让自己相送就已经不错了,张楚裳不挑,她这一年来帮着舅舅张怀仁行商,张家的产业比之往日翻了不知道多少倍,就连张怀仁就惊叹于她的才华,名头早已响彻整个洮靖城。 张楚裳欢欢喜喜地起身就要出去,刚打开木栓让陆知杭先行一步,另一只脚还没迈出去呢,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浑厚男音。 “张兄,不如再多留几日吧?实在是相见恨晚啊!”憨厚的中年人道。 张怀仁乐呵呵地摆了摆手,道:“我也想和贤弟多聚几日,奈何家中的生意耽搁不得。” 面前的中年人是张怀仁来到江南后才相识的,谈天说地了几日十分投机。 听到张怀仁的声音就在长廊内回荡,张楚裳呆了呆,而那脚步声该死的还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等会舅舅看见一个男人在这边,跑去询问了店小二,知道他们孤男寡女待了一个多时辰,她后几个月不得锁死在张府。 张楚裳发现了张怀仁过来,陆知杭同样也看见了,他瞥了一眼从木梯上来的两个富态的中年人,颇为体贴地道:“要不就在此别过吧?张姑娘还是在屋里休息会好些。” “那……那就抱歉了。”张楚裳欲哭无泪,一方面舍不得陆知杭,另一方面又怕被张怀仁发现,只得快刀斩乱麻,把木门关紧。 这头的张怀仁刚上长廊就瞧见自家侄女的房门前站了一位戴着斗笠,身形颀长的男子,不由面露警惕。 陆知杭轻咳一声,一时有些尴尬,正准备快些离去,免得真被张怀仁当做图谋不轨的贼人,身后就传来了开门声。 “公子,这些图册要如何处置?”钟珂一手抓紧佩剑,怀里还揣着好几沓春宫图,压低了声音问道。 毕竟这玩意还是有些见不得人的,自个暗地里研究就算了,大声囔囔就不对了。 不过钟珂也没想到,一出客房,平日寂静无声的长廊此时赫然站着三个男子,一时有些庆幸自己方才轻声细语,应该没听到才是,不然殿下的一世英名就该毁于自己手中了。 “随你处置。”云祈神色一冷,顿了顿,随口道,到底没把这些画册焚毁。 “……”春宫图? 陆知杭隐藏于斗笠之下的剑眉一挑,面上不动声色。 谁让他耳聪目明,听力比常人要好上不少,两间房又是挨着的,站在门口时难免听到了关键词。 说来,他穿越到晏国一年多,还没见过春宫图呢。 陆知杭百无聊赖地想着,把张楚裳赠予的那把剑背过身后,他不确定张怀仁认不认得出来,万事小心为上,不然真被误以为心怀不轨就不好走了。 张怀仁探究的视线在陆知杭身上扫过,在瞥见其身后的云祈,不由一愣。 难不成是他误解了不成? 这位公子虽然着装打扮怪异,但实际上是在等身后的二人? 不怪张怀仁这般想,谁让他们两个一黑一白都戴着斗笠,出现在相邻的两间客房,不想歪都奇怪。 陆知杭注意到张怀义流连在自己和身后那人的古怪目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顺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