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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0(1 / 1)

们一家医馆算不上什么,我还准备给慈幼院供上。而且,我也有事想托杨公帮忙。” 杨老大夫听此,才道过谢,让杂役收下。 白殊细细说道:“我准备编写一本防治疫病的册子,将此次青州疫病的防治经验都记录下来。当然,所有大夫的供献也会记录在其中。另外,还会收录一些其他常见疫病的防治之法。期间还请杨公帮我把把关,书成之后也帮忙宣传一二。” 杨老大夫自是笑着应下:“此乃天下百姓之幸。吾儿昨日已和老夫细说过青州情形,此次多亏了楚溪侯准备充分,才能消弥一场大灾。再者,听闻此次治疫未有一名大夫染病,老夫也要谢过楚溪侯对医者的怜爱之心。” 白殊诚恳道:“治疫防疫乃是靠着众位大夫、与所有参与之人众志成城,我只是提供一些自己知道的信息,都是借花献佛,实不敢居功。” 杨老大夫慈爱地看着他:“那也是楚溪侯一片善心感动上苍,仙人才会赠医书于您解救百姓。” 白殊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好像真成了众大夫对他所知之事心照不宣地默认来处。 说完正事,白殊带着八卦之心提了一句前堂:“听闻平王府的人在前堂闹事,可须我帮忙把人赶走?” 杨老大夫面露无奈之色,却是道:“没什么,吾儿能处理,就不劳烦楚溪侯了。” 白殊眨下眼:“我记得,在青州时杨大夫也为平王看过诊……平王这是还不死心?” 杨老大夫看他这神色,握拳抵唇咳了一声。他身为医者,不可与旁人谈论病患病情,不过,倒是可以说说别的。 “老夫与尚药局的奉御有旧,昨晚他便派人传来话,让老夫最好别沾平王的病。何况,吾儿已尽得老夫真传,他束手无策的,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杨老大夫说了两句便觉心虚,转话题道:“楚溪侯既来了,老夫为您请个脉吧。” 白殊也就没再多说,笑着将手搭在脉枕之上,只心下琢磨着——平王都已经被关在府中闭门思过,底下人还敢如此嚣张。太子只说要留平王一条命,这面子却是可以帮他扯下来了。 * 谢煐今日上朝也颇为有趣。 嘉禧帝原本就在为走私大案气恼,看到谢煐更是心中不快。偏偏谢煐此次治疫实在完成得太漂亮,两个月内消弥一场涉及半个州的大疫,疫情总共死亡人数才不到两千,这功劳不赏都说不过去。 而且曹御史等人也要记功封赏,没有下面人都赏了,却不赏领头之人的道理。 嘉禧帝思来想去,最后想出个损招。 于是,谢煐在朝上听到的嘉奖圣旨当中,提到自己的只有几句话,后面则大篇幅地褒奖白殊。几乎将功劳都往白殊头上推,赏赐也多是分给白殊。 当然,占最大功劳的还是“赐给楚溪侯医书的仙人”,所以白殊只得了赏赐,没得封官。反而是那个“仙人”得封了个“慈医仙”,还令谢煐与白殊在府中立像祭拜。 这圣旨一念完,下方群臣面色都有些古怪——圣上这是年纪越大,越不要脸面了吗? 谢煐面上不显,心下却是听得挺熨贴。朝中人人都当白殊与他对立,又哪知他二人早是夫唱夫随。既夫夫一体,那旁人夸哪个又有什区别。 嘉禧帝看谢煐没什么反应,故意道:“给楚溪侯的赏赐便让太子一同带回去吧,你二人既已是一家,特意分开倒是让你们生分见外。” 谢煐淡定地躬身谢恩,再坐回座位上。 那句“你二人是一家”着实让他听得愉快,可惜不能在表现出来。谢煐暗暗吸气,胸膛微微起伏,才将涌上来的笑意压下去。 只是,他这副要笑不笑、暗自运气的模样,被旁人看在眼中,却是个个都在心中猜测——太子怕是一回府就要拿楚溪侯撒气! 想到白殊那谪仙之姿,众人莫不在心中惋惜一声。 下朝后,政事堂例行议事,嘉禧帝则传来曹御史问话。 原本他昨日便想宣人详问青州情形,但平王进宫请罪之时,皇贵妃非要过来看儿子。结果平王其他事都没提,单单先说了被反贼打成重伤的事,求着奉御看诊。 后面便是一片兵荒马乱,虽然最终平王被送回王府闭门思过,皇贵妃却是差点哭昏在紫宸殿,嘉禧帝好一番安慰才把她劝走。那时宫门已经落匙,他也心烦得紧,便将宣召曹御史的事压到今日。 此时听曹御史细禀完青州之事,和奏章上没多大差别,嘉禧帝只问了句:“平王只是给青莱两州的犯事官员牵线当靠山,没做其他吧?” 曹御史小心谨慎地道:“依臣所见的证据,当是如此。” 嘉禧帝点下头,又问他是否见到谢煐与白殊如何相处。听完回禀,略有些惊讶:“他们住一处,还共案用膳,不分餐?” 曹御史回道:“那一晚的祭礼上,臣所见便是如此。” 嘉禧帝露出个嘲讽的笑,低声嘀咕:“太子居然这么怕白三郎给他下毒,不仅得时时盯着,连食物都要同吃。这白三郎也是不行,明明有朕给他撑腰,竟还被太子拿捏得死死的,也不晓得闹点事。” 曹御史一愣。嘉禧帝那话说得很轻,即使他注意力全在天子身上,也只隐约听见一些。 嘉禧帝没再多说,将人挥退下去。 曹御史告退出殿,一边往宫门走一边暗自疑惑——太子是为防毒?可感觉不像啊,若真要防着人,直接把楚溪侯关在营内不是更好? 但他很快便压下心思。圣上近几年越来越刚愎自用,认定的事情几乎听不进旁人的劝。而且…… 曹御史想到疫病的凶险,以及跟着他下村子治疫的大夫们的议论,再对比平王所为,不由得暗自叹口气。 太子之才先前一直不显,但经过治疫一事,别说尊奉“民贵君轻”的那一派士子,便是自认久经官场的他,此时心中也忍不住有所偏颇。 毕竟,哪个能臣会不想侍奉明主,在史上留一段佳话? * 白殊回到上景宫,正巧谢煐也刚进门下马。 谢煐过来车旁扶他,一边道:“天子赏赐给你不少东西,我已让人送去你院子。直接过偏殿去用午膳?” 白殊笑着应声“好”,同时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他腰间。 谢煐上朝穿的是黄色的太子常服,此时腰间坠着块龙形墨玉,玉佩下是被衣服衬得不甚明显的明黄色流苏。 两人慢慢向偏殿走去,谢煐突然问:“这边离你院子有些远,以后是不是转到寝殿来用膳为好。” 白殊听他暗暗加重的“以后”二字,心中一笑,回道:“没什么,反正我饭后都要散步,也不差这点路。” 谢煐也就没再多说,进到偏殿自去更衣,没一会儿便换上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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