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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1 / 1)

马上的太子垂眼一瞥,沉声道:“免礼。天色暗了,进城再细说。” 知县重新上马,策马靠到太子身侧,赔着笑问:“不知殿下突然来离奉是有何事?臣听闻下面疫病形势还未缓解……” 太子目不斜视地道:“孤听到消息,离奉也出现染疫者。此处乃州治,一州之重,便先带人赶过来看看。” 知县一惊,慌忙道:“没有没有!臣一直小心防范,离奉并未出现疫病!” 太子:“没有最好,那孤住一晚便回程。” 说完,他转眼看看刚才自报过家门的两位公子。两位公子赶忙争先恐后地表示,府中已在收拾,恳请太子下榻。 太子却是很快收回目光,只道:“知州与通判都不在府中,孤不便打扰,住驿站即可。” 两位公子顿时语塞,只得讷讷地应了两声。知县倒是在心中庆幸,还好自家幕僚料事在先,已经让驿站做起准备。 一行人进了城门便直往驿站而去。 太子在驿站前驻马,问道:“驿站内可还有他人在住?” 知县忙回道:“方才臣已经命人过来通知,将其他人都迁往城西驿站去了。” 太子点个头,跳下马原地等了一会儿。 他不开口,知县等人也不敢离开,都下马陪在旁边。只见另两个骑马的东宫卫也跳下马,走向后方的马车。 片刻后,车门打开,一只白皙似美玉的手伸出,手指纤细而修长。 知县看在眼里,心中暗自猜测:难道太子来治疫,还带着侍妾来?该不会是住下面太苦,爱妾受不住撒了个娇,太子就寻借口把人送到青州最繁华的城里来…… 他念头还未落,就见车旁那个半张脸都是络腮胡的高大护卫接住那只手,扶下个怀中抱只黑猫的年轻公子。那公子模样极俊美,就是脸色太苍白,一看便是病弱之相。 知县一愣,随后猛地记起——太子是带着楚溪侯来治疫的。 他想得出神,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那张有着仙人之容的脸上。然而下一刻,他突感心中一慌,仿佛被什么凶狠猛兽盯上,才察觉那个扶着楚溪侯的护卫在瞪自己,连忙垂下眼不敢再看。 太子见人下了车,便当先走进驿站。 楚溪侯半边身子都靠在护卫手臂上,跟着慢慢往里走。 东宫卫们牵马的牵马,拉车的拉车,都跟着往里涌。知县几人被夹在人群中,只得一同进驿站。 哪知,东宫卫刚进来完,转身便将驿站大门关上,紧接着就把知县几个与来迎接的驿丞一同捉住。 知县骤然被抓,惊得直叫:“太子殿下?这是为何!臣是哪里做得不对……” 其余几人自然也是一边挣扎一边叫喊,但很快就被东宫卫堵了嘴,直接拉进一间房中关着。只有驿丞的待遇稍好些,单独关在一间里。 谢煐和白殊都没管那些人,带着护卫径直进屋休息。 白殊一边喝着东宫卫送上的参汤,一边无奈地道:“路不好,坐车果然可怕,我这才坐了一小段路,就颠得头昏眼花的。” 青州的路,可和京城内外没法比。 谢煐垂眼看他,低声道:“以后……先在京中铺上水泥路,外面也一点点来。” 白殊轻笑:“水泥路滑,马走着还好,跑起来可伤腿呢。” 谢煐配合地道:“让工匠们研究研究。再不济,单留一条泥道给跑马送急递也行。” 两人刚说过几句话,门便被敲开,张峤走了进来。 张峤看看屋中几人,笑道:“殿下、三郎,一路可还好?” 白殊示意他坐,笑着回:“殿下还好,我不怎么好。等有闲心了,我得琢磨一下怎么给马车减震。” 张峤坐下,端正起神色,向谢煐回禀自己的调查结果。 “时间紧,臣探清此地人员关系后,直接绑了知州与通判留在此地的几个心腹幕僚,已经问清谷中私兵之事。他们与平王勾结,在武凉县养私兵已有六年多之久,至今私兵在册人数已增至二千六百人。期间有一些伤亡,现下也有二千三百余人。 “此事最早源于七年前,即现今这位通判上任之时。当时平王得知此地有一座未上报的金矿,便在京中寻了即将上任的青州通判,通判到任之后又游说知州,最终三方一同秘密开采金矿。 “虽然手握金矿,但开采融炼都颇为耗时,加之还要秘密行事,受限颇多。所以他们为了更快速地捞钱,就想到豢养私兵,再和莱州那边勾结,以私冒公,做海上生意。” 大煜不仅鼓励民间商贸,同样也很重视对外贸易。 在海上贸易这方面,大煜禁止私人商船独自出海,而是采取“官带私”的形式。例如,一支十艘官船的远洋船队,可带四艘民船。 民间商人可自己买船,也可租用朝廷的船,做那些不在朝廷禁止之列的买卖,并且交纳高昂的商税。简而言之一句话,朝廷要赚大头。 虽说民间走私也一直不断,但因为出海风险很大,加上朝廷大力打击走私船,总的来说,海上生意主要还是握在朝廷手中。 张峤续道:“旁边莱州有一条海外贸易路线。每次出海,青州这边冒充的官船,以及这些‘官船’所带的民船份额,都不在那边市舶使往朝廷里报的正常船数之内。” 白殊听得咋舌:“这不就是公然走私?难怪他们愿意冒灭族之险养那些兵,利润真是太大了。” 张峤点点头:“待这事抖出来,这条线从上到下怕是要掉几十颗脑袋。” 谢煐问:“通判在青州待了七年,知州是多久?” 张峤回道:“八年,眼看最长的任期要到了。他们也有收手的打算,只是准备收手前再抓紧多赚一些。四月底那时候,上一批出海的船刚回来,货都屯在谷中。加上谷中还有金矿,他们害怕开闸泄洪,就在青淄、华渝两县扒了两处决口。 “对了,这里头还有武凉县的事。山谷毕竟在武凉县内,想瞒过知县不容易。武凉前头几位知县调动得挺频繁,还有一位直接‘病死’在任上。直到四年前,现下这个不管事的武凉知县上任。” 白殊回想着刚才那个知县被抓时的模样,问道:“那个知县不知情?” 张峤:“他必然知道不对劲,只是不知具体什么情况。绑来的心腹都说,县衙里的人没有参与进来,但就我观察,知县有个幕僚挺可疑的。” 谢煐又问:“查到相关账目在何处吗?” 这般复杂的利益关系,只要拿到账目,就是握住了铁证。 张峤颔首:“据那几个心腹说,就藏在知州与通判府中的密室里,但不知具体在何处。而且他们家中的公子并不知情,至于夫人知不知情便不清楚了。殿下看,我们如何进去搜查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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