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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9(1 / 1)

了衣袖,声音淡定,“不久,出去一夜,让风吹了吹,脑子就清醒了不少。” “我还以为能再拖些时日。”容缨闭眼,神情说不上是释然亦或是绝望,摇头苦笑,“我既盼望着你将我记起,又怕你想起一切后恨我。” 成蹊坐在案后,他看着低头的容缨,想法有些许复杂。他其实想起来的事情并不多,但凭借着他如今断断续续想起的记忆来看,曾经他大概当过一次大冤种,而且死的很惨。 但如果真的有一个人,他从小养到大,最后却反目成仇……他多半是恨不起来的,至多是两不相见,当个陌生人。 不过这是他现在的想法,十七岁的时候他会干出什么事,倒真是拿不准。成蹊努力的,想让自己显得冷漠一些,他回忆起少年时期的自己,但时间过去太久,十年过去,他周身的锋芒已经被磨的差不多了,只能陷入沉默。 他越是沉默,容缨的表情就越是绝望,红衣的青年一步步上前,他比成蹊身形高大,目光里却全是祈求,“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我不恨你。”成蹊靠着椅背,半搭着手,轻声道。 只一句,容缨的眼睛便亮了起来,他望着成蹊,朝着他伸出手,像是得到了某种救赎,“……哥……” 成蹊半支着头,目光扫过他的指尖,有些许不悦,“我不恨你,不代表原谅你了。出去,到走廊外面站着,没我允许不许进来。” 当年容缨一身反骨,他教人教的艰难,仅存的几个片段里,确实有他让人滚出去罚站的记忆。如今的容缨听着倒是快乐,他嗯了一声,转身出了大门,成蹊看了一眼,吩咐道:“把斗篷穿着。” 于是椅背上的斗篷重新落在了容缨身上,袍角一卷,当真去外头站着了。书房因为打架被拆了一半,透光的窗格上可以看见长廊外孤立的人影,安静的像棵静止不动的松枝。 成蹊转身去翻书架上的古籍,书房里大多数都是些教人为人处世的典籍,他按照昨日系统所说,果然在最角落的书格里找到了一个套着《三字经》皮的册子,因为受潮,纸张边缘已经有些发脆。 翻开书页,一行行墨痕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认上面的字迹,简体方块字,用极细的笔书写。 “十月二十二日,小雪,穿书第三天,我快冻死了,这辈子再也不乱看小说了!!街头卖馒头的大娘送我一个馒头,世上果然还是好人多。” “十月二十三日,阴,穿书第四天,被人从破庙里赶出来了,人多势众是吧?等我打回去!” “十月三十日,啊?我居然有系统?金手指大哥你来的有点太迟了。” “……” “……除夕夜,捡到了一只主角。他好小,还不听话,还咬了我一口,气死我了,不想养!” “……” 是日记。 十七岁的时候,他写的日记。 成蹊翻开书页看过一遍,字迹龙飞凤舞,有时是连续写的,有时断断续续,会隔上好几天。前期的纸张粗糙,有不少已经有些破烂,往后翻过去,纸页越发平整昂贵,连字迹都换作了毛笔写的工整小楷。 大多数是养孩子心得,还有辱骂一些宗门不靠谱,造孽要死的脏话,每逢中秋会想家,每遇清明会神伤。 中间有几页像是掉落了,纸页有撕扯的痕迹,再往后的记载便简略了许多,大多记些大事,比如自己养的孩子出息了,进了三重天之类。 断断续续,越往后记录时间间隔却越来越长,从起初的隔月,到后来的隔年,隔数年,每一年,都是容缨的新消息,有好有坏,仙宗大比锋芒初绽,灵渊之下,与景阳天首席并肩而立,抵挡魔潮,风姿令人心折。 沧州妖乱,带队同门前往支援,与齐云仙府三公子生了冲突,重伤对方,被罚禁足半年。 又一年,入秘境,与玄天君一同落入魔域陷阱,同甘共苦三月,不慎中咒,迫不得已,两人共结道侣。 再一年,齐云仙府与魔域勾结一事败露,三重天并太一宗联合天下大大小小上千宗门,共伐沧州,齐云仙府灭,容缨拿回了他的仙骨。 成蹊又翻了数页,方寸大小的册子之上,记载了数十年的事迹,全部关于容缨,从微末之身,站至顶峰,不似他看过的前五章,也不似李景所提的原著。 此间的容缨,顺风顺水,与玄天君从两看相厌至琴瑟和鸣,成一段佳话。 完全是个死傲娇攻略清冷冰山的小甜饼。 然而翻到日记最后一页,却是以朱批写就,字迹凌乱,是一句诘问。 “成蹊,你后悔吗?” “你悔也不悔?” 成蹊心头一抽,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攥住,难受的躬起身子,他的眼前一下子暗了下去,像是被人挂在了一处暗室之中,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在一片黑暗中被人逼问,而两耳嗡鸣声阵阵,他听不见别的声音,唯有脑海中有人持续不断的问他。 “事到如今,你后不后悔?” “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你后不后悔?” “多管闲事,前途尽毁,你后不后悔?” 成蹊双眼一片黑暗,他感觉自己咽喉中满是血腥气,齿间咯咯作响,被吵得极烦,最后咬牙骂了一句滚。 …… “仙君?仙君?” 成蹊感觉自己的肩头被人轻轻碰了碰,他恍恍惚惚地睁眼,面前是一个侍从,端着一套茶具,一脸担忧,“仙君可是有什么忧虑?” “没什么。”成蹊回神,他看着对方奉过来的茶碗,一饮而尽。意外的,这傀儡所做的人偶所奉之茶温度刚好能入口,一碗茶水入口,他心中稍安,吩咐道,“拿个炭盆进来。” 侍从轻手轻脚地下去,转头又端了一盆炭火上来,成蹊将手中的笔记合上,沉默良久,将册子丟侍从怀里,“烧了。” 侍从恭恭敬敬接过,将那本三字经放在火盆上点了,干枯的纸页燃烧,冲开一簇明火,变成些许飞散的白灰。 册子并不厚,他在书房呆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待册子烧成灰烬后,成蹊推开房门,庭院里积雪深几许,容缨还在长廊上站着,盯着檐角的冰棱发呆。 成蹊咳了一声,容缨扭头,鼻尖被风冻的通红,“哥?” “嗯,过来。”成蹊转身进了书房,容缨跟着进去,他看见了炭盆上那片纸灰,却并未多问,安安静静站在书房之中,成蹊挥袖让房间内的侍从退下,他靠着桌案,望向容缨,“我其实对你很失望,当年我待你不薄,但你却如此待我。便是到现在,你也还是如此,不去想如何补救,反而将我困在这里,你是觉得能困我一辈子?” 容缨身形一颤,随后低声道,“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成蹊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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