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你也不能如此不矜持!偷亲我也就算了,怎么可以扒我衣服?” 不过他的话在成蹊耳中没有半分威慑力, 李景如今周身尽是黑色雾气,将他整个人包裹的像片黑炭,成蹊是看不出什么美貌如花, 也看不出什么气色,要想分辨他身上的创口, 只能靠手感。 果不其然,在一重重黑色雾气的遮盖下,成蹊抚到了一片冷腻,血沾在衣服上,还是湿的。 李景正想将人推开,却听得对方闷闷道:“疼不疼?” 他下意识的回应:“疼……疼个屁啊?你少在这里蛊惑我,真当本尊是那无脑的庸君吗?把手拿开!” 本以为那诡计多端的小俘虏会抱着他说不放手, 却不想自己一吼, 对方就真的撒手了。 李景:“……” 他将人推到角落, 抬手画了个圈,圈出一片空地,恶狠狠道:“在这里呆着,不许出来!” 一步三回头的走到自己的“床榻”前,见小俘虏没有靠近的意思,这才小心翼翼的去查看身上的伤口。 成蹊动了动,那边的李景就警惕的回头瞪他,不过他现在上下一黑,只两只金眼睛亮着,看起来像只流浪在外的警惕大黑猫。 成蹊小心翼翼:“你需要药吗?” 李景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身上的伤口也多,他常带的储物灵器全部都没看见,唯有本命长剑横在膝上。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 从储物灵器中取出自己所有的伤药放在圆圈外,成蹊将瓶瓶罐罐往外推了推,“治病用的,你自己看着拿。” 想了想,又取出一盒甜糖,放在了圆圈外。看不远处的李景还是没有靠近的意思,成蹊坐在墙角,背过身去,“我累了,先睡了。” 而后闭上双眼,缩成一团,开始睡觉。 洞穴里很冷,又没有生火,成蹊抱着膝盖,挤在两块岩石的缝隙中,冻的全身发麻。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了瓶瓶罐罐被触碰的脆响,稍微睁开眼睛,果然,方才还在装高冷的某人蹲在圆圈外看药,一个个药瓶看了一圈,最后拿起了旁边的糖盒,打开,里头是五颜六色的糖粒。 成蹊看着李景拿起来吃了一颗。 那双灿金色的眸子微眯,像是得到了某种愉悦的满足,将糖盒收进了怀里,然后又朝着他靠近了一点。 成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平稳下来,闭上眼睛,随后便感觉一双手摸了摸他的脸,又碰了碰他的手指,小声嘀咕了两句怎么这么冰,片刻后,一件袍子罩了过来,再片刻,成蹊被抱了起来,挪到了蓬松的草叶上,李景在他身后躺下来,手伸了伸,还是没把人搂进怀里。 他身上还有些许未尽的血腥气,成蹊转身,顺势滚进对方怀里,感觉到李景顿时浑身紧绷,他半掩盖在衣袍下的嘴唇微勾,将头抵在对方胸口,“好冷。” 草叶沙沙作响,李景那只无处安放的胳膊最后还是落在了成蹊的腰上,将人团进了怀里,紧密的贴合。 “勉强帮你暖一暖,”李景眨了眨眼,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方才吃下的那颗糖好像一下子甜进了心里,“哼,本尊从不虐待战俘。” “嗯嗯。”成蹊环抱住李景的腰,小声附和,“尊上仁德,小的感激不尽。” 李景:“………” 他受惊般瞪大了眼睛,“你没睡?” 成蹊拍拍对方的背,心不在焉道:“睡了睡了。” “你都在说话,你明明没睡!”李景愤怒,并打算将人推开。 “真睡了,说梦话呢。”成蹊好不容易将人骗过来,怎么可能撒手,见李景开始炸毛,那双明晃晃的眼睛瞪的溜圆,一副要把他丢出去的样子,只得仰头将他喋喋不休的嘴堵住,唇瓣柔软,还有甜糖的滋味,一点点的触碰,倒是让李景彻底安静下来,他又亲了亲对方的眼睫,方才柔声道:“我好梦中亲人,乖一点,不然继续亲你。” 李景:“……” 他瞪着成蹊许久,手一抬,将成蹊的发带取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成蹊的嘴给绑上,并在后脑打了个结。 成蹊反手去拉发带,李景眼疾手快,将他两只手都抓住,压在草叶里。 “你亲,看你往哪里亲。”他挑眉,得意洋洋。 成蹊弹动了两下,实在是不想动弹了,蔫蔫的合上眼睛,半睁半不睁的瞪人。他这样实在没什么气势,瞧着实在脆弱……也实在漂亮。 流水般的长发铺陈,落了草叶,红润的唇被勒住,发带处可以看见一点暧昧的潮湿,眼里半气半无奈,直愣愣的望着人,像是要看进人心里去。 李景忽地想起一处晃荡的封闭空间,和此处一样昏暗,也是这样一双眼睛,带着潮湿的水汽,波光潋滟,而唇角柔润,红的如同一籽石榴色,小心翼翼的凑上来,唇瓣开合,叼住他的指尖。 如果亲的喘不上气,身上会发颤,眼睛里会冒出更多的水泽,张着唇,在喘息中声呵出白雾…… 这是我的人。 李景脑子里忽地意识到成蹊所说的道侣一词的含义。 成蹊正咸鱼瘫,李景系的太紧,勒的他不太舒服,但他懒得管了,只想睡觉。正想着怎么哄哄人,让李景安生点,先休息好再说,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腰带被人抽开了。 成蹊:“……” 半空中的黑色雾气翻腾,像是煮沸了的水,一股脑涌过来,将整片洞穴覆盖。成蹊哼了一声,往旁边一滚,避开李景的手指,在对方瞪过来的时候更加卖力的瞪回去。 下一刻,他就被抓着脚踝拖了回去。 墨痕会放大人的恶念,成蹊被压住的时候,才有了最直观的感受……这感觉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袍子散开,他打了个哆嗦,冷的瑟瑟发抖,想往李景身上贴,又意识到对方现在被恶念支配,带着某种逆反感,就不太想让人得手,李景的手指落在他腰上,是热的,下身一松,裤子被拽了下来,成蹊气的吐血,为表抗议,脑袋在地上撞咚咚响,想着算了,不如把自己砸晕少受点罪。 “你干什么?这是想把自己砸死?”李景狐疑的盯着成蹊,他将人直接横抱起来,一只手捏住成蹊手腕,另一只手探进下摆,顺着腿按了按,将他的腿筋捋顺了,而后咔嚓两声把他扭曲的脚踝给扶正了。 成蹊仰头,看着李景规规矩矩的给自己腿上上药,同时又摸索了两下,把自己身上另外几处划伤也给包扎好,然后将袍子一裹,忽然福至心灵,幽幽道,“你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成蹊:“……”他缓慢而心虚的摇头。 李景嘁了一声,“诡计多端的俘虏,我对你才没意思。” 成蹊垂下眼睛,看着某处地方,李景抬手将成蹊的脑袋往上推推,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