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群开始欢呼,不少人小跑着朝城外靠近。 李景抱住成蹊,直接从屋顶上飞过,也有不少修士效仿,不过城内有禁灵阵法,各个屋顶还有守卫看守,成蹊当即看见几个人被守卫拿长杆从屋顶戳了下去。 李景抱着他,像抱住一片羽毛,轻描淡写的避过几个守卫的阻拦,脚步轻点,直接从城墙上悄无声息的翻了过去。 守卫扛着竹竿,看着空中那对消失的影子破口大骂,“会飞了不起啊!有人陪了不起啊!” 夜风中带着烟销味儿,一片一片的花火绽放完又消失,闪烁的火光让星星都黯淡了。夜风飘荡,渡船晃动,驶向江心。 沈星河还在江边等,结果没等来白衡笙,倒是先等来了他兄长。沈星砚提了个老虎灯过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递给沈星河,“这次的烟火倒是比上次看的要漂亮。” 沈星河被抓包,后背汗毛竖了一片,只能僵硬的附和,“我们上次看的时候还是十年前,这么多年过去,总是会研究出一些新花样。” “嗯。”沈星砚看着沈星河包下的船,十分自然且自觉的坐了进去。没一会儿,白衡笙便急匆匆的跑过来,“成蹊被人带走了,应该不会从我们这边走,我们暴露了,齐云仙府肯定要找茬,我们快回去躺着装病!” 沈星河眼睛都快眨抽筋了,奈何白衡笙看不清人脸,丝毫没察觉到好友的不对。 “装什么病呢?”船舱内,沈星砚撩开垂帘,看着外头的两个小弟子。 白衡笙:“………大……大师兄?” 沈星砚应了一声,随后将竹帘放下,淡淡吩咐道:“外头风大,进来坐。” 白衡笙:“……” 两人像受惊的鹌鹑一样进了船舱,沈星砚什么也没说,只是灵力一动,直接驱动小船,带着他们往近处去了一点,当真就静静看起了烟花。 不过没过多久,便有不速之客敲响了船门。齐云仙府的长老气势汹汹的过来找茬,质问太一宗与邪道勾结,居然私放成蹊,还殴打他们家二公子。 沈星砚一脸的惊讶,担忧道,“怎会如此?二公子可还安好?伤的重不重?那成蹊被我宗弟子看押时倒还安分,怎么一到贵宗便如此凶残?” “唉,人是我亲手交给二公子的,鄙人有愧,早知道便长留一会儿,也免了他□□。不过此事与我这两个小弟子倒是没什么干系,鄙人离开后便带着他们一直在赏灯。” “如今不知始末,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劳烦长老一叙,鄙人也看能不能略尽绵薄之力。” 沈星砚还是那副优雅纯良的仙君模样,只是他那想要听八卦的架势实在让人心梗。齐云仙府长老咬碎银牙,道了句自家事,不必了,随后拂袖而去。 一边的沈星河与白衡笙:“……” 沈星砚遗憾送客,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敢说话的沈星河与白衡笙偷偷松了口气。 沈星砚端正坐着,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道:“回去后禁闭一月,将门规抄一千遍。” 沈星河与白衡笙:“……” 作者有话要说: 短短背着她的小包袱来接班啦~ 第110章 章一百一十 李景买了艘小船, 带着成蹊从水路离开青玉城。船只随水漂流,成蹊窝在李景怀里,看着烟花越来越小,吵闹声越来越远, 河岸两边是飘荡的芦花。 小几上的酒还温着, 成蹊方才喝了半壶, 酒意挥发, 就有些上头,他躺在李景身上,只觉得骨头都是酥软的, 懒洋洋不太想动。 “想睡了?”李景将头搁在他头顶。 成蹊眼皮半合,摇了摇头,“还可以再陪你一会儿。” 他本来是大病初愈, 今天运动量过大,喝了酒以后,浑身上下的那股酸软劲儿就上来了。酒气发散, 成蹊穿的又多,整个人热的厉害, 他在李景怀中动了动,将斗篷解开,胡乱的拉开半截衣襟,抱怨道:“有些热,想吹风。” 李景抬手将竹帘拉开,夜里的风和雾气便缓缓涌进来。 成蹊觉得又有些冷了,但他不想说话, 稍微往后缩了一下, 窝在李景怀里不起来。发带早就不知道掉去了哪里, 长发散乱的贴在身上,成蹊感到不舒服,拿手扒拉了一下,李景从身后将他的长发勾出来撩到一边。 少年人修长的脖颈很白,昏暗的灯火里更有一丝玉质的温润。成蹊出了汗,一缕墨色的发丝沾在颈侧,探进微开的襟口里。 李景食指微挑,替成蹊将头发丝抽出来,指尖触碰到的肤有些冷,腻而滑,便显得他的手很烫。成蹊被碰到后颈,不自在的一缩,稍微一动,便感觉头皮一紧,无奈道,“你压到我头发了。” 李景给他把头发半束起来,墨色的发滑的像把缎子,从前也不是没帮成蹊梳过头,但总觉得今天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可能因为成蹊喝了酒,看起来很乖,可能因为他今天话比平时少,也可能灯会中的那一吻,又或者这酒劲太大了,他只是闻了闻,就醉倒在温柔乡里。 饱暖思□□,他摩挲着怀中人的发,指尖不动声色的拂过成蹊的脖颈,触感温软。 成蹊脑中有些混沌,他看着江面波光粼粼,天幕上无数闪烁的星星,远处的烟火还放着,在墨色的群山间一下一下,蹿出几朵彩色的花。他有些冷,又有些热,总觉得不太对劲,喘了一口气,木呆呆的脑袋稍微起了点作用,哑声问道:“那酒是哪里的?” “逛街时路过城东的楼子,顺手买的,说是强身健体的药酒。”李景缓缓答,他看着成蹊墨发下的耳垂,圆润白皙,中间有一颗珊瑚坠子,可能是热的缘故,耳垂与那坠子一般,渐渐变红,像什么即将成熟的果实。 李景微微低下头去,拿齿尖咬住那片软肉。 成蹊后腰一软,瘫在了李景身上,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燥热了。青玉城城东那片,靠近笼香雪,酒楼自然不是什么正经酒楼,卖的也不会是什么正经酒。 成蹊之前在青玉城逛过,李景却没有,大概是不知道情况,被人忽悠,买了别人喝的补酒。李景滴酒就倒,成蹊却不是,今夜景致又不错,他就顺口喝了,刚刚还觉得酒味儿不错,一口气喝了大半壶。 成蹊欲哭无泪,下次买酒一定要看牌子,他迷迷糊糊的想,张口叹出一口白色的雾气,连带着自己眼前也雾蒙蒙的,斗篷滑到一边,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便努力的挣动,试图起身去捧一瓢水给自己降温,结果人没挣开,反而先感受到了身后的异常,他僵了一僵,有点困惑。 酒都是他喝的,怎么李景反而激动了。 “别动,让我缓缓。”李景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颈侧,闷声道:“修为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