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臆想,而是真真正正的,看着这人,将他落在笔下。 卫竹兮觉得画家都好变态,但没事,他更变态。 卫竹兮起身超白织羽走去,一边解开浴巾,开玩笑道:“白老师画了我,不会放到画展上吧?” 白织羽之前举办的画展他曾经听闻过,有关人体的也不是没有,有一个画展的主题是【时间的痕迹】,用各种形式演绎,其中一副画相当有名,是一位百岁老者的身体。 这位老者曾参加过保家卫国的战役,身上留有多处枪伤弹伤。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皱纹的痕迹,衰老让他瘦到能看清身上的每一根骨头,看清那一根钢筋般硬直、顶天立地的脊梁。 老者静静坐在长椅上,侧头看向苍穹,背影上是大片的光斑,他虽裸露,但观众看到的不是躯体的裸露,是心脏的裸露。 这幅画受到了很大反响,卫竹兮这样不在艺术领域的人都有所耳闻。 白织羽没听清他的话,注意力完全被他的动作转移了:“你——” 卫竹兮倾身靠近,把他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他倒是没想着会有除白织羽以外的人看到这幅画,只是不想留下这样的印记。……人类的精神和躯体都有渴望被满足的需要,白织羽体验很深刻。 铃声响起,白织羽伸手挂断,过了一会儿,铃声又响了起来。 紧凑的铃声吵得人不得安静,已经挂断了两次了,第三次,卫竹兮给接了,白枳羽来不及阻止,齿间含着自己的手指不愿意出声。 卫竹兮开了免提,只得出声:“不好意思,白老师在忙,如果不是急事,我之后会转告白老师。” 白承看着天边的大太阳,走到阴凉处遮阳,皱着眉头:“你是他的学生?” 一只手抢走手机,卫竹兮顺从递给他,白枳羽情急之下挂断了电话。 白承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愣了半晌。 他悲从中来,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扛着行李就往小区里走。……白枳羽坐在卫竹兮身上,汗水打湿他的睫毛,此时因为身体的反应,一绺一绺的震颤着。 卫竹兮喉结上是被他吻出来的印子,白枳羽耳尖红得吓人:“卫竹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卫竹兮道:“白老师一直不接电话,如果是很重要的电话,怎么办?” 白枳羽钳制住他的手腕:“那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接……我要狠狠教训你!” 卫竹兮看着他:“你要怎么教训我?” 白枳羽按着他的腰,狠厉道:“我要强上你。 下一秒,门铃响了起来,卫竹兮一顿:“有人敲门。” 白枳羽脑子已经没有理智了,冷哼一声,“管这些干什么,继续。” 卫竹兮看着他随着喘息起伏的胸腹,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脸:“我去开门。”……白承按了半天门铃,手都要按酸了。 终于有人打开了门,他心里一喜:“小羽——” 一个俊美出尘的男生站在门内,对方身上随意穿了件T恤衫和短裤,额间发丝微湿的,白皙脖颈上还有发红的吻痕。 卫竹兮看着白承,白承看着卫竹兮,两人大眼对大眼,相顾无言。 小羽? 卫竹兮看着眼前戴着口罩,露出一双剑眉星目的清俊男人,顿了顿:“你是?” 白承笑道:“不好意思,走错了。” 卫竹兮点点头,关了门。 白承苦笑,自言自语:“被催婚也不至于昏了头,竟然走到别人家去了,冷静、冷静。” 他环顾一圈,仔细看了看门上标的号码。 卫竹兮刚返回到客厅,就听到门铃又响了起来,他折返开门,就看到刚才那个男人,对方拎着行李箱两步就跨了进来,警惕看着他:“不对!我没走错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白织羽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从主卧出来,刚趴在二楼挑空的玻璃栏杆上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背着大包小包的白承。 白承似有所感,抬头望去,看到了同样衣衫不整的白织羽。 “……” 第37章 场面一时有些寂静,白承缓缓瞪大了眼睛,颤抖着伸出手指:“小羽,你、你……” 他看一眼卫竹兮,又看一眼白织羽,他这副作态实在是像被伤得不轻,卫竹兮沉吟片刻,遥遥看着白织羽:“这位是你……” 话音未落,他顿了顿,还是说道:“你……养的其他人?” 白织羽脸色巨变,诚恳看他:“不是!”他本想快步从楼上往下走,差点崴了伤处,只能慢慢往下挪。 白承皱着眉,疑惑看着卫竹兮:“什么养的其他人?” 卫竹兮走上楼梯去扶白织羽,对方从楼梯上匆匆下来,站在卫竹兮身前,看着他。 “哥。” 白承看着他锁骨上的痕迹,想到刚刚一直被拒接的电话,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关了身后的大门,把行李拉了进来,摘掉口罩深呼吸几口气,锐利的视线一直往卫竹兮身上落。 卫竹兮后知后觉想起来,白承这张脸他在财经新闻上见过不少次,是白家的大少爷。 卫竹兮察言观色,乖巧道:“我去做饭。” 看着人消失在厨房门口,白织羽抿了抿唇:“去书房。” 白承面沉如水地跟上他的脚步,门刚关上,就冷静道:“我没看出来你喜欢男生。” 白织羽倚在黑沉沉的实木桌边,眸色很深,声音却很轻:“哥,你从来都不了解我。” 白承大白织羽七岁,白承上大学的时候,白织羽还是个小学生。 白承还记得他在跟在他屁股后面叫哥哥的样子,他比其他小男孩更安静一点,晚上打雷害怕了会求着和他一起睡,收到他送的礼物会小声笑着,说哥哥最好了。 由于年龄差距大,白承几乎把他当成半个儿子。 但白织羽长大后他们相处就少了起来,他担起忙碌的家业,一个月回不了几次家。 从那时起白承就不再了解他了,尤其在他自闭症加重的那段时间。 白承面色复杂地看着白织羽,脑子很乱,想到了许多事情,想到了母亲崔兰,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 白承的黑色行李箱放在客厅沙发旁边,看样子要久住,卫竹兮不确定对方要不要一起吃这顿饭,但还是多做了几道菜。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两人从书房出来,下楼就看到坐在沙发边的卫竹兮,俊美的男生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卫竹兮闻声睁眼,白承走了过来,倒是很温和的样子:“竹兮是吧,我是白织羽的哥哥,白承。” 卫竹兮有些意外他的态度,起身有礼道:“白先生。” 白承觉得他太生疏了,大手一挥,揽着他的肩往餐桌走:“叫我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