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放在屋子里,又穿上自己的衣服跟余荟儿说话?那余荟儿当时又在那里做什么? 查述文问道:“你看到他们两人是什么时辰?” 王猎户回想半天:“就是快要下雨的时候,大概是在戌时。” “可有证人?” 王猎户忙道:“有,小人的夫郎可以作证!” 查述文又转向晏辞:“你从铺子里出来又是什么时辰?” 晏辞略微想了想,离开铺子前刚好看了桌上的百刻香:“起风没有落雨,酉时以后。” 不等查述文发话,苏青木从人群中挤出来:“我当时跟他在一起,我能给他作证!” 所以这样一来,晏辞酉时出了铺子门,等到快要戌时的时候在山上见到余荟儿也说得通;但要是晏辞酉时出门被人打晕,戌时之后被扔进屋子里,似乎也对得上。 白伯良此时头上又开始冒汗,似乎被几人的辩词说的有点晕,于是给了查述文一个眼色,查述文上前一步,对着晏辞和王猎户喝道: “你们两个,你说自己被人打晕了过去,你说看到他站在屋子门口,到底谁在说谎?” 他目光冷冷扫过两人,王猎户吓得立马磕头:“大人,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 晏辞神色虽然未变,可也微微蹙了下眉:“草民所说皆是事实。”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大人可以看到伤口还在。” 一旁立刻有衙役上前检查,拿着从屋子里找到的那根带血的木棍核对了一下晏辞的脑后的伤口,点了点头证实他说的话,就是被这棍子打晕的。 “哦?”查述文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你说你被人打伤在先,可这棍子明明在屋子里被发现的,若是有人打晕你将你放到小屋,那又为何将棍子留在现场?” 晏辞心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草民也没有自己打自己的本事。” “只听王猎户一面之词,大人也不能断定余姑娘出事的时候草民是在场的。”晏辞淡声说,“大人不必如此咄咄逼人,不如等仵作验明余姑娘死亡原因,真相自然清楚。” 查述文被他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堵了回去,果然说不出话来。 白伯良眼见两方对质胶着,赶紧道:“这个以后再查,本官已经将验尸的文书交给了仵作,想必仵作马上就能验尸回来。”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又一阵噪杂,百姓纷纷避让一条路出来。 一行人走进来,最前面的正是拿到文书后便去验尸的仵作。 第97章 此时距离发现尸首到现在已经过了快半天,仵作街接到衙门的命令后便出发去义庄。 此时他回来,想来已经验过尸,到了堂下尚未开口,所有人的注意力皆放在他身上。 他上前来,恭敬道:“禀两位大人,下官已验过尸身。” 白伯良用袖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点头道:“所以你可是有什么发现?” 仵作再次谨慎开口:“下官验尸后发现余氏是由于喉管被人掐住,窒息而亡。”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一旁的温氏听闻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向一旁晏辞的眼神满是怨毒,若非有余庆在旁边拦着,她都想过去和他拼命。 晏辞蹙着眉头。 这话摆明了余荟儿是被人掐死的,当然他在看到余荟儿尸体时便已经知道这个结果,虽然此番他有嫌疑在身,听到真相还是难免有些唏嘘。 这姑娘虽然与他们有过节,但谁也不知道她会突然死掉,还是死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白伯良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将噪杂的声音压下去:“安静!” 他皱着眉问仵作,问出了众人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余氏是何时死的?” 如果可以确认余荟儿死的时候在戌时之前,就可以证明晏辞的确是被冤枉的,那王猎户看到的人就不是晏辞,也就是说凶手另有其人。 仵作再次开口,语气里处处谨慎: “禀大人,下官前往义庄验尸,余氏尸体身上的淤青和指印,形成时间都不超过四个时辰,毙命时间是在子时和丑时之间。” 此话一出,晏辞脸色沉了下来:“不可能!” 查述文听到此话顿时松了口气,指着晏辞冷厉道: “大胆刁民,你还敢说谎?!” 他用手指敲了敲案子上的文牍:“今早衙役已经去往山上调查,除了今日那一个上山的村民的脚印,根本没有下山的脚印,说明昨天夜里子时到丑时的时间,只有你们两个人在屋子里。” “你还敢狡辩自己不是凶手?” 围观的众人听完这番话,看着晏辞的目光已经不对劲,有些人从最初的同情转变为怀疑,开始议论纷纷。 这个案子到了此刻,无论怎么看,晏辞都是杀死余荟儿的最大嫌疑人。 顾笙同样也是意识到这一点,他手脚发凉,几乎呼吸困难,不会是夫君,绝对不是夫君! 他上前跪在晏辞旁边,不住摇头,泪水大颗大颗滑落:“你们一定弄错了,不是我夫君干的!” “王猎户在说谎怎么办?”苏青木脸色十分难看,也冲上前跪下,大声道,“只有他一个看到了,怎么能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他话音刚落,王猎户就叩首,急切地道:“大人,草民说的句句事实,就是他们两个在山上,不会有错的!” 晏辞眯了眯眼,从自己醒来到现在,再到王猎户的证词,都明摆着有人设了个局,栽赃陷害自己。 “我没有杀她。”他抬起头,“我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查述文冷哼道:“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昨晚有人把打晕的你和余氏带到屋子里,再掐死余氏,趁着暴雨出逃,就是为了嫁祸给你?” “晏辞,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的确,这个说法太牵强了,若非他真的被打晕,晏辞自己听到这个说辞都无法相信。 然而他没有理会查述文,只是摇了摇头: “我要求重新验尸。” 查述文见到他这副拒不承认的样子,恼火道: “刁民!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不承认?!” “我没做过为什么要承认?”晏辞高声道,“何况我杀她的动机是什么?” 听了这话,查述文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来之前本官已经调查清楚,几日前,余氏曾经传过你夫郎的闲话,还在镇上闹得沸沸扬扬,是也不是?” “是。”晏辞不可思议道,“难道因为这个我就要杀她?” 旁边的温氏听到此处已经开始哭天喊地:“大人明察,小女几天前一直神色慌张,问她什么也不肯说,一定那个时候就受到这贼人的威胁!” 她又拉了一把余庆:“庆儿,还有那件事,你说!” 余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