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我会永远陪着夫君,哪里都不去。” 晏辞脑子“嗡”的一声。 那股温热的软香一丝丝钻入鼻腔,脑子里的仅存的理智在不知是酒还是什么东西的作用下消散殆尽。 顾笙埋在晏辞的怀里,直到下巴突然被人不容拒绝地抬起,带着水汽的眼睛对上一双染着酒意的墨色眸子。 顾笙泪眼朦胧间,隐约看见面前的影子突然放大,接着一阵芳香却略带苦涩的酒味充斥了他的唇舌。 顾笙微微睁大眼睛,晏辞一手牢牢托着他的后脑,一手紧紧锢住他的腰,两人的身体紧贴着不留丝毫缝隙。 顾笙眼前模糊,他用尽力气呼吸,直到几乎喘不过气来时,晏辞才放开他。 接着晏辞将他打横抱起,大步朝屋子走去。 顾笙顺势紧紧搂住晏辞的脖子,身体不住地发抖。 他被扔到床上,晏辞一双眼睛里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墨色的眸子带着被酒气熏染过的迷茫。 略带酒气的身子就这么覆上来,温热的手指直接探进顾笙的单衣。 顾笙害怕地轻轻颤抖,皮肤战栗不止,心里充满紧张害怕中还带着一点期待。 他学着晏辞的样子去解他的腰带,可是手指被握住了。 ... 晏辞只觉得浑身发烫。 上半身很烫。 下半身更烫。 他酒气上头,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可就在这欲望与沉沦交织的泥泞中,他的脑子里十分突兀地闪过一线清明。 那就是—— 现在生孩子他养不起! 不对... 他要说的不是这句话... “你...” 晏辞浑身烫的不行,他攥住那只一直想摸自己腰带的小手。 “你多大了?” 顾笙的手在他手里不老实地乱动,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不停颤抖,眼角那颗小痣红润欲滴。 “年底就十八了...”他喃喃着,挣扎想去抱晏辞。 晏辞脑子里“轰”地一声,顿时清醒了。 他看了一眼缠着自己的小手,又看了看面色绯红,眼角湿润的顾笙。 不行啊... 他可以丢脸,但不能犯罪,他可是良民... “等一下,等一下...” 晏辞赶紧把胳膊从顾笙的怀抱里抽出来,顾笙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像蛇一样顺势去抱他的胳膊,眼泪都流了出来,嘴里不断地道: “夫君...我能生孩子,我真的能生孩子...” 晏辞不敢看他:“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呀?为什么呀?”顾笙已经急的哭出来了,他不明白夫君为什么不让自己怀他的孩子。 他强撑着爬起来在床上膝行几步到床边去拉晏辞的手,结果晏辞躲开了,他没拉到,身子摔进被子里。 顾笙直起身子,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用手抹泪,一边急的不行,口里一直唤着夫君。 晏辞手忙脚乱道:“你太小了,以后这种事有机会...” “我已经不小了,别人十四岁就有宝宝了...” 晏辞听不下去了,他太阳穴疯狂地直跳,他怕再呆一秒自己就要疯掉了,直接转身出了屋。 屋里的顾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浑身颤抖,眼泪断了线般滴滴坠落。 他抱着被子努力捂住自己的哭声,绝望地想:夫君就是想休自己! ... 晏辞浇了三桶水才把自己解脱出来。 他把水桶重重放在地上,酒醒了大半之后,迎来的是剧烈的头痛。 他揉着太阳穴,也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直到等着心跳趋于正常,才回了屋。 床上那小小的一团缩在被子里,似乎是哭累了睡着了。 晏辞叹了一口气,将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入怀中。 然后就这样失眠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顾笙醒来以后,无论晏辞说什么,他都不肯说话。 他眼睛红肿不堪,赌气般一声不吭。 ... “你这酒就是假酒!” 晏辞一把将酒瓶拍在苏青木面前,怒气冲冲找他算账。 不仅头疼了一夜,一晚上没睡,昨天还害他差点酿成大祸! 苏青木瞪圆了眼睛:“假酒?!” 他看了看顶着巨大的黑眼圈,脸色很差的晏辞,狐疑道:“不会吧,村里赤脚大仙的独门偏方,用过的都说好!” 晏辞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叫用过的都说好?” 苏青木犹豫地看了他一眼,一副不知当讲不当讲的表情。 看着晏辞发黑的脸,又犹犹豫豫地看了他腰下一眼:“壮阳啊,用过的都说好...” 晏辞深深吸了一口气,气极反笑。 好啊,他终于知道自己又被传什么闲话了。 第11章 自从那天以后,顾笙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就是那种带着柔顺温和的表情,却总是如同和他有一层隔阂的样子。 晏辞也没有办法,他一想起那天的事就觉得尴尬,不知如何开口。 还好是有好消息的。 苏青木早上跑过来告诉他,这几天他的香卖出去几副,不过虽然有人路过店门时,闻到味道在门口围观,不过就是不买。 晏辞点了点头,这消息对他来说也算不上好,离他的预期差太远。 他在家里整理香柜时,意外发现一盒有些年头的盒子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被放在柜子最上面积满了灰。 他打开来看,一股颇为古典的异香迎面而来,他微微惊讶,只见里面是一盒小指肚大小的香丸。 这香丸还不是普通香粉做的,是由四种在各色合香中被用的最多的香料制成。 怎么会把这个香遗落在这里? 他抬头看了看柜子。 若是把这香卖出去,就可以解了他最近缺钱缺粮的燃眉之急,毕竟香料他要留着试香,但这种现成的东西还不如卖了。 他将那盒子带去店里,放在桌子上,正打算忙点别的。 然而目光落在盒子上,想了想还是没忍住。 他找了半天才从香铺里翻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香炉。接着烧了一小块木炭,等到木炭被烧的红透,才将其小心地插-进香灰中央,用香著将香灰从四面一点点埋到中间,形成一个小小的山丘状。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难得的享受了片刻的宁静,嘴角不经意地扬起,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某个晴朗的午后。 接着费了半天劲找了一小块陶瓷片放在香灰最上面,将香丸用刀切成屑放在陶瓷片上。 不多时,陶片在木炭的炙烤中逐渐升温,在不疾不徐地热气薰腾下,那小块香丸缓缓散发出舒缓典雅的香味,充盈在房间里。 他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