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这种地方。” 沈迎慢悠悠的将他的手扯下来,并不为他的奚落感到难堪。 “当然,还未发生的事谁也没法证明,高先生笃定自己精明自律,正如我笃定高先生其实不堪一击。” “但不管如何,这都是私人感官,我不打算纠正高先生的想法,也请高先生不要置喙我的判断。” 高英礼看着她,脸上露出悻然的笑。 这女人果然狡猾,他现在已经被胜负欲和这女人笃定的姿态给激怒了,但这种程度的激将法,尚且不足以—— 还没反应过来,沈迎转身推开门出去。 外面是见她很久没回来,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路临危。 一见他沈迎便拉着人边走边道:“高公子刚刚笑你找了我这么个穷酸丑女来着。” 路临危毫不客气:“他就是只臭虫,不用听他放屁。” “不过我倒也挺可怜他的,因为家庭原因,他怕是永远不可能像我一样,找到能托付真心的真爱。” 高英礼:“……” 他妈的,本来就不想让你好过,逼老子积极。 高英礼一脸阴沉的回到办公室,这时候程序已经差不多。 在律师的公正下沈迎开始签字。 但高英礼知道,这只是一时的退让而已。 路临危不会因为乔家赔偿区区十亿多点,就真的当什么也没发生。 乔家也不会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 只是因为优先满足了沈迎的诉求,双方默契的选择了不那么一开始就刺刀见红的方式而已。 高英礼视线落在乔家那几个蠢货身上,看来他可以在其中搭一段顺风车了。 沈迎满载而归,还跟路临危去吃了个饭才回的家。 回到路家的时候,沈耀已经被接过来了。 明天是周末,他因为昨天的事还惊魂未定,一放假就急着过来陪姐姐。 见他们回来,忙问:“怎么样?怎么样了?” 沈迎通体畅快,跟沈耀比了个手势:“你路哥出马,当然是势如破竹。” 又道:“而且不光是我,连你那份赔偿一并要了。” 沈耀大喜:“连我都有啊?” “先说好,这次我可吓得不轻,赔少了我不干的。” 沈迎笑了拍了拍他脑袋:“不能够,你路哥亲自开口,不可能是小数目。” “多少多少?” 沈耀跟一脸期待,路临危下巴微扬,脸上自有一份得色。 “足足三千。” 路临危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迎,这家伙脸上是一点不带心虚的。 偏小傻子高兴得跟过年一样,眼睛都在冒光:“哇——” 对方看了过来,一脸崇拜:“路哥大气,路哥牛逼,路哥你就是神。” 路临危伸手糊了他一脸:“好了吃完晚饭去书房补课吧。” 这感谢他真的受之有愧。 待小傻子下去,路临危正要跟沈迎说说这事。 来自亲爹的电话打了过来。 路临危只能先按下不提。 一接听就听到那边路父开口质问:“你今天跑到老乔那里做什么了?” 路临危道:“昨天我差点把整座城翻过来您都无知无觉,今天倒是消息灵通。” 路父一噎:“我能不知道吗?不还是看你着急上火,不好打扰你。” “你少岔开话题,听说你在老乔那儿敲走了十亿。” “你是脸都不要了啊,区区十亿值得你开这个口?是不是那女人指使你的?在家里不讲究就是了,在外面都这么不上台面,你想路夫人这个名头变成笑话吗?” 知道儿子吃软不吃硬,说完又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乔家这次过分了,爸也不是让你忍气吞声。” “可你要出手,方法多的是,怎么就至于亲自为这点钱开口。” 路临危道:“这样一来乔家损失再多,又到不了我女人口袋里,那她怎么满意?” “更何况开口索赔跟打击报复冲突吗?” 路父还要说话,却听路临危先一步道:“对了,您不来电我还想不起来。” “这次你未来儿媳妇遭遇恶性绑架的事,源头也是父亲你给了乔家无谓的期待。” “我一直明确表示不喜欢乔明悦,也无意跟乔家进行商业联姻。” “是你一意孤行,自说自话的与乔董产生默契,让乔家把我妻子的位置视为囊中物,更让乔明悦对自己的行为毫无分寸感。” “以前的麻烦也就罢了,但这次乔家的恶劣下作是您也无法忍受的吧?可造成这一切的源头,说到底还是在您身上。” 路临危都已经敲诈出了经验,勒索出了水平—— “所以爸,关于我未婚妻的精神赔偿,您也得有一份。” 路父闻言暴跳如雷:“怎么就有我的责任?你亲爹是有害你之心还是偏帮外人了?” “怎么没抠死你,那女人不过是想要钱,你自己补贴不就行了吗?” 路临危语气严肃:“爸,请你不要用这种话侮辱我未婚妻。” “她是爱财,但从来取之有道,无故的便宜她从来不占,都是堂堂正正该她所得的。” “不是她的她一分不会贪图,该她的也一分不会放弃,爸请你理智一点,一码归一码。” 路父:“……” 这叉烧玩意儿说什么?他瞎了没看见那女人三番五次的勒索? 就上一次的通话记录都还没翻页呢。 路父还就不想如了那女人的意。 正要跟儿子硬刚,就听大孝子道:“对了,您打来也正好。” “临其那边你让家里看紧点,别让逃了,黄女士已经跟我商谈到重要阶段了,随时可能用得着他。” “经过这次的事,我也理解到了父亲您当初作为家主,规划联姻时为家族着想的良苦用心。” “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尝到了甜头,联姻有时候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我那个弟弟也快毕业了吧?以前是我不懂事,纠结与上一辈的恩怨。现在想想看,其实每个家族成员都是不可多得的资源。” “我最近通过黄女士认识一位X国的韩女士,她很年轻,还不到五十岁,是X国运输产业的大亨。” “如果能与韩女士联姻,那么我们路氏肯定能迅速打开X国市场。” 路父整个人都听懵了,艰难的张了张嘴:“你,你想说什么?” 路临危:“让我那个弟弟准备一下,跟韩女士见一面吧。” 路父人都炸了:“你说什么呢缺德玩意儿,你弟弟才二十岁。” “别以为我退下来了就什么都不知道,那个韩女士49了,都可以当你弟的妈?” 路临危声音转冷:“临其能做的,凭什么他就不能?” “爸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他的感情比对临其更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