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缩小,蜷缩在散发着腐臭味的床角。 嘴里喃喃地念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快走....不...不要过来...对不住...不要过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错了...琳琅...对..对不住...我错了...” 嘴里始终没有逻辑胡乱地念叨着。 / 画面一转 尉慈姝感觉自己正身处于一处不知是什么湿冷散发着腥臭味的地方,有意识睁开眼的一瞬间,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她脚下的泥水坑中跑过。 尉慈姝想尖叫想逃跑,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手腕和脚像是被什么冰冷之物箍住,尉慈姝抬眸看去,发现手和脚都被带上了铁链,而自己此时好像正在地牢中。 这样的地方她以往只在电视里见过,周围还有押审犯人所用的刑具,恶臭难闻的气味始终萦绕在她鼻间无法散去。 尉慈姝感觉腿脚十分痛,想要低首去看一眼却发现自己竟然除了眼睛之外根本无法控制这具身体。 巨大的惶恐自她心底蔓延而出。 她这是怎么了? 尉慈姝想要转动眼珠去看一下四周,却有一种不适违和的感觉,她虽然能控制视线,但却始终感受不到眼珠的转动。 尉慈姝再次尝试,仍然感受不到眼珠的存在。 她瞎了? 可是她明明是看得见的。 怎么回事,尉慈姝心底愈发惶恐。 “吱呀——”一声,地牢的门被打了开来。 “啧,竟还活着?” “既然还活着,那我们再换个玩法如何?”那人声音冰冷阴寒。 莫名地,尉慈姝觉得这声音十分的熟悉,但却始终想不起来是谁。 而且,他好像看不清那人的面容,连身形都看不太清,那人始终身形容貌模糊。 但心中的惊惧随着那人的靠近更加剧增,呼吸急促,浑身颤个不停,仿佛身上每一根的汗毛都要倒竖起来。 “最应该死的人是你才对。” “像你这样杀妻弑父的畜生,最应该去死。” “不,你连畜生都不如,像你这样的恶魔,生生世世都会被诅咒,被世人所嫌恶。” “采州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样的恶魔,拿什么和采州哥哥比,到死你都赢不了他哈哈哈哈” “你最好杀了我,我化为厉鬼也会回来找你的。” 尉慈姝心中惊惧,她明明没有说话。 可刚刚那些话却分明是从她口中传出来的。 而且,她分明对那憎恨屈辱愤怒的情绪是完全共情感知的到的,此时厌恨到恨不得杀了对面之人,生啖对方血肉的憎恨在她心中愈加强烈。 “杀了你?” “那未免也让你死的太轻松了。”那人却像是丝毫没有被她的话语影响,轻笑一声道。 “你活着都如此蠢钝,死了我就会怕你?” “苏采州,苏采州,倒不知苏采州是否知道你对他如此情深呢?”那人嗤笑一声,转身退后,抬手示意。 继而有一身着黑衣的男子上前,尉慈姝见到那男子手中拿了一把精巧的匕首,越来越向她走近。 “不...” “不...”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那惊恐的声音中带上了哭声。 那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地向着她越逼越近。 匕首一刀一刀地从她肩上划过,块块血肉从尉慈姝身上分离,尉慈姝感受不到肉|体上的疼痛,但心中的愤恨及恐惧几乎快要将她淹没。 她想呼救,想放声大哭却发不出丝毫的声响。 只能一遍遍地任绝望及惊恐将她包围,尉慈姝感觉自己的心理防线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她怎么会..怎么会... “哦对了,忘了问。”那本静默地站立在不远处之人,突然开了口。 “昨日的肉饭是不是很好吃?” “朝夕相处了十几年人的肉,吃起来滋味如何?” “吃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说完大笑着出了牢房。 “琳琅,琳琅,你把琳琅怎么样了。” “你这个畜生恶鬼,你不得好死。” 恶毒的咒骂始终不绝,那被铁链固在木架上的女子精神陷入崩溃,黑衣男子仍在她身上一刀一刀地割着不至死的血肉,但她却仿佛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只泪流满面地胡乱咒骂着。 继而开始干呕,试图将什么给吐出来,泪水混合着血水沾满全身,被铁链拴住的双脚,像是被什么动物啃噬过,散发着腐烂的恶臭,浑身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早已看不清女子本来的样貌。 / 画面再次一转 破旧阴冷的屋内,一瘦弱女子正蜷缩在地上。 尉慈姝感觉自己浑身都疼痛难忍,只能不断地弓背蜷缩着身子,可...她仍是无法控制这具身体。 甚至连神识都变得被控制了一样,她无法思考太多,明明感觉是她自己,却又觉得自己像是在局外。 浑身冷汗淋漓,像是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啃噬撕咬着她,不断有虫蚁在她身上爬动。 屋内燃了火炭,尉慈姝实在是痛的无法忍受,一点一点地扭曲爬至燃着火炭的火盆边,伸手想要结束这种折磨,但当将手伸进火盆时,却仍是只有自身难以忍受的疼痛。 明明手已被火炭烫的起泡发红,可她仍是感受不到手上的疼痛。心底却犹如被万刀切肤,万箭穿心,浑身的皮肤仿佛都要裂开,一心只想以死来结束这场折磨。 阴冷的屋内,一男子正坐在椅上冷眼看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尉慈姝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地向着那男子脚底爬了过去。 “求你...求你....” “求你杀了我吧...求你给我个痛快...” “求求你...杀了我吧...” 那男子却只是冷眼觑了她一眼,一脚踩在她的肩上。 “还以为你能多有骨气。” “啧,真是无趣。” “慢慢自己享受着这蚀骨香所带给你的乐趣吧。” 男子说完,一脚将她踢开,然后从那破旧森冷发着恶臭的屋子里走了出去。 尉慈姝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愤恨与绝望,她感受到自己的视线,向那离她仅有三步之遥的柱子看了过去。 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朝那柱子奔了过去。 下一瞬,尉慈姝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意识越发的模糊.... / 日头此时已经落山,只有余晖自窗口照进落在窗边那桌案之上。 那桌案旁软榻上的少女仍在熟睡,娇小的身形蜷缩在榻上,那本盖在腰腹间的毯子散乱地压在身下,乌黑的长发在身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