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两人的注视下缓缓……挺了起来。 萧景策:“……” 柳司清:“……” 草。 * 哪怕穿好衣服,房内还是安静了许久。 最后,是萧景策开口打破了寂静:“方才,你身上的血……” 柳司清默了一会,“是之前收集的魔兽的血。” 萧景策:“那匕首……” 柳司清:“特制的道具。” 对话结束,屋内再次陷入诡异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柳司清隐隐听到萧景策长长叹了一口气:“往后,别开这种玩笑了。” 话音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疲倦。 柳司清抬眸看向他,纠正道:“不是玩笑,从今日起,我便要卧床不起了。” “……”萧景策默默看了他一会:“你想以牙还牙?” “不可以吗?”既然陆凌洲那么喜欢装柔弱碰瓷,那他就一次性碰个够,让陆凌洲知道什么叫现世报。 萧景策静静看了他一会,最后还是松了口:“你想怎么做?” “自然是他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了。”柳司清悠闲地靠在枕头上:“你去将你师伯请来,记住,神色要慌张,情绪要失控,最好跌跌撞撞的去,让大家以为我快死了唔……” 话未说完,萧景策就捂住了他的嘴。 “知道了。”萧景策神色复杂看着他:“别说那个字。” 柳司清眨了眨眼:“哦,那你去不去请?” 萧景策:“……去。” 第38章 诱敌深入 萧景策也不知道是怎么跟琳琅说的,不到一刻钟,琳琅就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 把正在吃点心的柳司清吓了一跳,手里的桃酥差点没拿稳:“师兄?” 见他好端端坐在桌前,琳琅迟疑一瞬,然后快步走到身前,扯着他的衣服就要扒开看。 “诶,师兄,你这是……” 柳司清拼命护着自己的胸口,奈何他一只手还拿着糕点,哪里挡得住琳琅的攻势,眼见衣襟就要被扒开,琳琅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 “师伯自重。”青年的声音很淡,却莫名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寒意。 琳琅动了动,发现根本无法将手从青年手中抽回。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柳司清看了看琳琅,又看了看萧景策,轻轻咳了一声,“景策,不可无礼。” 闻言,萧景策皱了皱眉,神色虽有些不愿,却还是松了手。 琳琅长年扮做女子,肌肤本就娇嫩,被萧景策这么一抓,手腕处顿时隐隐青了一片,琳琅垂眸扫了一眼,并未发作,只淡淡问,“你不是说清儿受了伤,这是怎么回事?” 一刻钟前,萧景策突然跌跌撞撞跑来他的洞府,神色慌张地说柳司清被人用匕首刺伤,性命垂危,让他赶紧过来瞧瞧。 他这才忙不迭的赶了来。 现下一看,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这时,萧景策已经将柳司清被扯乱的衣襟整理妥帖。 柳司清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往旁边挪挪。 萧景策有些不悦,终究还是侧身站到他身后。 “是我让他这么说的。”柳司清道。 琳琅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为何?” 柳司清倒了一杯茶水,缓缓推到他身前,笑的人畜无害:“因为师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柳司清仔细将陆凌洲的所作所为和符箓宗的态度与琳琅讲了一遍。 “此等颠倒黑白之人,一剑杀了便是。”琳琅毫不掩饰眼底的杀意:“何须清儿如此费心。” “一剑杀了岂不是便宜了他,再说,他们此番带着其他门派的人来,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件事还有仙门百家看着,我们若伤了他们,仙剑门怕是真的要背上倚强凌弱的骂名,为这等小人损害仙剑门名声,实在不值。” 顿了顿,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继续道:“更何况,陆凌洲当众伤我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们若是不借此发挥,岂不是白白浪费我费心演的这出戏?” 琳琅沉思片刻,问:“清儿想如何做?” 柳司清白玉般的指节轻轻叩着桌面,缓缓开口:“把那几个与符箓宗一起来的人放了。” 琳琅眉头轻皱:“放了?” “不错。”柳司清勾了勾唇:“不过,有个条件……” 他身体微微倾斜,在琳琅耳畔耳语了一番。 片刻,琳琅点了点头,起身道:“我这就去办。” * 那几个修士离开没两天,关于箓宗弟子陆凌洲强抢仙剑门弟子宝剑不成,自残嫁祸仙剑门弟子,符箓宗宗主不分青红皂白纵容弟子来仙剑门闹事,仙剑门司清道长对其好言相劝,陆凌洲见讹人不成恼羞成怒将人刺伤,致司清道长生死未卜的流言已经传遍修仙界各个角落。 不少好奇的修士为了吃到一手瓜,都打着来仙剑门参观学习的名号上门拜访。 这种参观拜帖仙剑门以往都是不接的,但这几日,来多少他们接多少,特别是会黄芪之术的修士,更是被奉为座上宾。 一开始修士们并不理解,后来想到那个被刺伤的司清道长,这才意识到,仙剑门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可是连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医仙琳琅仙子都治不好的人,他们哪里又医治得了。 故而他们被挨个带到那位司清道长屋外,用丝线诊脉后,各个都是摇头叹息一声:“道长脉搏古怪,只怕要早做打算。” 而脉搏古怪的司清道长本人此时正开心地逗着猫玩,而那根诊断丝线正稳稳绑在猫的身体上。 他一边逗着猫一边问:“符箓宗那边可有动静了?” 坐在一旁陪他解闷的叶祁安点了点头:“有了,据说那符箓宗宗主听了传闻,当下摔坏了好几个名贵花瓶,然后将此事丢给了燕珩真人处理。”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燕珩真人便是陆凌洲的师尊。” 柳司清捏着猫爪,轻轻按了两下:“他来了?” 叶祁安道:“若情报无误,莫约今夜便能抵达宗门。” “不错。”柳司清很满意这个进度,又问:“陆凌洲呢?” 想到那个人,叶祁安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很冷静,该吃吃该喝喝,也没有闹腾,瞧着倒是比他那个师伯沉稳许多。” 这倒是让柳司清有些意外,毕竟那天他假装晕倒的时候,陆凌洲可是气得当场站了起来。 如今这么沉稳,他怕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陆凌洲失去理智。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向叶祁安:“我给你的东西,你可用了?” 叶祁安点点头:“用了,陆凌洲没有发现。” “很好,这几日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