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明理:“???” 女生看到被指的是另外一个男生,她先是呆愣了一下。少顷,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脸腾地一下变得更红了,神色也愈发兴奋。 视线在祁灼和宋明理之间来回打转了一下,她的脑海里飞速脑补了一些东西,而后连连摆手:“那不用啦,我不知道你原来和这小哥是一起的,打扰了!” 说完这番话,女生便急急转身离开了。 背影都透露着高昂的兴致,没有一点目的未达成的悲伤。 “……” 在那女生离开的半分钟里,一桌人都很安静,像是在风中凌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昭的表情也丧失了平素的冷静,透露着一丝诧异。 直到一脸懵逼的宋明理脑子转过弯,他怪叫出声:“我冤枉啊!!!” 他的声音凄厉,像是遭受了六月飞雪。 见全部人注意力集中到他这里,情绪也酝酿到位,宋明理痛心疾首、摧心剖肝地喊冤:“我和灼哥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说完这句陈词,宋明理转头悲痛地质问祁灼:“灼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兄???弟我!?” 相较于他的情绪激动,祁灼却是气定神闲,反问道:“我又没有说你跟我之间有什么?” “就是想问你能不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她。” 这样不说还好,一说让宋明理又想起来刚才跟宴远说着的话题。 一打岔,他干脆就提起那件事,新仇旧帐一起算,“哥,你是不是又把我的联系方式告诉给那些学姐和女同学了?” 祁灼仍旧淡淡地回:“忘了。” 温昭拿着杯子喝水的动作一顿,她抬眼觑了一下男生。 他很是云淡风轻,像是正如他所言的那样浑不在意。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宋明理顿时不干了,怒气冲冲:“不要给我狡辩,你就是!” “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你都没一个看上眼的吗?还要把我的联系方式给她们?”宋明理的声音透露着无法理解。 因为祁灼名声在外,凭借着帅气的皮囊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也因此很多人想方设法得到他的联系方式。 想加他好友如同过江之鲫,曾有段时间,祁灼的微信曾被人添加到异常,直到他设置了限制才罢休了一段时间。 而宋明理知道后,十分羡慕嫉妒他的行情,酸溜溜地表示自己也想要体验这样的待遇。 而那时候祁灼闷笑了一声,应了他一句:“好啊。” 宋明理却转头将这茬忘掉了,但祁灼却没有忘掉。 为了实现他的梦想,祁灼有几次在学校被人当场拦住,那些人死缠烂打要他的联系方式,祁灼便顺水推舟给了她们宋明理的。 而此刻,面对宋明理明明实现了愿望却不满意的跳脚。 祁灼挑着眉,口吻理所当然,没羞没臊:“鄙人不缺市场,所以不急。” 宋明理一时气结。 他颤抖着嘴皮子,愤怒地指着祁灼,悲愤欲绝地怒斥:“渣男!!” 看他吃瘪,祁灼嘴角噙着浅笑,心情很不错。 他用指骨轻轻叩了叩桌面,语气理直气壮:“因为为你操碎了心,就想着拱手相让。” 末了,他又闲闲补充一句:“我可真是用心良苦。” 几人一系列的对话都很有喜剧人的感觉,引得李文君都忍不住噗呲笑倒在温昭的肩头。 李文君还悄咪咪地跟她耳语:“昭昭,你觉不觉得祁灼还挺有趣的?” 温昭迟疑了两秒,还是点了点头。 李文君继续说:“原本看那些视频和照片,我还以为他会是一个高冷酷哥或者是拽比,但今日一见,他不仅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端着,还是有点油麦在身上的。” 油麦?是说他很油腻吗? 温昭愣了愣,也问出了口。 李文君笑得更欢了,“不行了不行了,我快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昭昭你肯定不怎么了解网络语言。”喘匀了气,李文君开始为她科普,“油麦是幽默的谐音,不是油腻啦。” 温昭领悟地点了点头,以示了解,但情绪并没有像李文君那样亢奋,反而变得有些郁闷。 温昭伸手拿起一根烤串,盯了几秒,又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她刚才听着那祁灼和宋明理一来一往的谈话,明白了些什么—— 她加祁灼好友时,人家已经开放了限制,但却一直没通过,那原因现在已经很明确了。 可能也是怕自己像其他女生那样,因为贪图他的美色而纠缠他吧。 虽然自己对他并没有那个意思,但这样被人误会还是觉得有些气闷。 温昭垂下眼,原本被带动着高涨的情绪也低迷下去。 而这时,捏在手心里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 温昭看了眼,是她妈妈打来的电话。 烧烤摊这边很嘈杂,人声鼎沸,各种声音交汇在一起,烟火气很重。 是她那身为艺术家的母亲最不屑于来的地方。 温昭拿着手机朝众人示意出去接个电话。 便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快步穿过这条喧闹的小吃街,温昭继续往前面走去。 那边有一条河,岸上围了一圈铁质栏杆,另一边道路则栽种了不少树木,很僻静安宁,是不少人酒足饭饱之后散步的地方。 在电话即将挂断的时候,温昭按下了接听键,那边很快传来一个优雅端方的女性嗓音:“阿栀?” 温昭应了声。 她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心情也愈发烦闷。 她妈妈很忙,如果没有什么事一般不会主动联系她,而一打电话给她基本也没什么令她愉悦的事。 果不其然,那边很快响起抱歉的声音:“对不起啊,阿栀,妈妈十二月不能来星城这边陪你过生日了,因为临时换了演出城市,要去国外,那时候会很忙,实在腾不出时间了……” 温昭眼底的情绪又灰暗了几分。 其实已经猜到了,但在告诉她之前却还抱有一丝的期待,现在却彻底破灭了。 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在以前每一年承诺过却不履行后,已经不抱有期待了,只是没想到她十八岁的生日,母亲会再一次缺席。 她的沉默,让温兰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 但这时,温昭身后经过了一群正在嬉戏打闹的人群,带来了一阵喧嚣和欢笑声。 那头温兰听见,语气登时从愧疚的心虚变得带着苛刻的严厉:“阿栀你现还在外面玩吗?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在关于女儿是否还在玩乐这方面,温兰倒是很关心。 怕她会一直追问,温昭选择搪塞过去:“没有的妈妈,我刚自习回来,正在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