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最后抢救无效去世了。 再之后,辛承就被辛方海领了回来。 家里佣人人多口杂,虽然他们也会注意避讳着主家,但总有的是机会听到一二。 辛景听他们说,母亲流产是因为有个辛方海的情人找上门,两人起了争执,那个情人似乎还有个孩子。 有说孩子已经好几岁了,也有说那个情人也是怀着孕,还有说那个孩子就是辛承。 真真假假的议论混在一起,听多了就连真的也不信了,而且就算知道了真相是什么,似乎也没什么用。 反正辛景从没见过那个情人,倒是和辛承从见第一面便针锋相对,这么多年都一如既往。 之后的大半个月,谁都不知从何而起,反正海市是传起了风言风语——原本占了商业大头的鼎海,继承人竟是靠造假遗嘱得来的,真正的继承人反倒被排挤在外。 之后传言越演越烈,甚至又传出了新的内容,说辛方海成了植物人的意外,和当初那场险些要了辛景命的那场车祸,都是出自这位目前鸠占鹊巢的人之手。 如此,不仅那笔辛承期盼已久的投资落了空,就连鼎海的股价也一落千丈。 接连多日,鼎海大楼下和辛家外被无数记者蹲点,无数人都想从辛承那挖到什么一手资料,哪怕是气急败坏的否认,也够他们抢占一个头条的了。 甚至还有人跑到玉色和林湾去,一群人拥来堵去,差点伤着出门做复健回来的辛景。 秦端最见不得这个,直接代替辛景将玉色关了大门,然后把人又关到了自己家。 让那些想八卦的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辛景是在他这个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人这里,他们愿意守大门就叫他们守着吧。 秦端对自己的安排十分满意,尾巴差点翘到天上去。 辛景对此不作点评,只是庆幸纪朗已经被纪铮接走,不然天天看着门前一群人,得叫纪朗那个待不住的性格憋闷死。 终于是辛承坐不住了。 一开始,辛承只以为辛景在诈他,还并没有特别担心,直到他发现张律师的妹妹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后,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甚至有股东提出要开股东大会,针对此事要辛承给个说法。 这天午后,赵辰来向辛景汇报,说辛承叫秘书联系他,希望两人可以私下谈一谈。 辛景答应了邀约。 不知道辛承怎么想的,见面的地点竟然在辛方海出事的地方。 “真的不要我跟着你吗?”秦端拉着辛景的手不让他下车,“辛承他就不是个正人君子,指不定耍什么阴招呢。” “你也说了是耍阴招,他又不是疯了,”辛景又向外扯了一下手,“不至于这么明摆着的害我。” 秦端依旧拽的死紧。 辛景:“赵辰也是保镖出身,而且带的人也不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我也不放心,我就要跟着。”秦端这个人是完全没有脸皮,为达目的不罢休,前边还有赵辰,就大有要扯着辛景的胳膊撒娇耍赖的架势。 赵辰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辛景叹了口气,“那你在外边待一会,我和辛承在包间谈。” 秦端这才作罢。 第16章 |16 【拜拜,弟弟,祝你早日成菩萨】 辛景打开门走进包间,辛承已经等在里面了,不过没坐在桌前,而是站在露天阳台往外看。 这处是个郊区背靠群山的山庄,环境优美,空气清新,山脚下还建了一个马场,从这里望过去,正好能看到马场的全貌。 辛景从前来过这里一次,彼时辛方海想买下山庄,带着辛景来和卖家谈过一次,当时没谈拢,之后辛景就和秦端去了南市。 因此,辛方海再次来山庄谈买卖,是辛承跟着的。 也就是那一次,辛方海在骑马的时候马匹突然失控,载着他在场地里狂奔,最后将辛方海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辛方海也因此成了植物人。 辛承听见开门的声音,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道:“这个山庄的主人,是个八十岁的老爷子,你应该知道的,他儿子不争气,家里的产业一直是女儿女婿打理,可惜人老了糊涂,想在临死前给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留点钱,就想卖了这个山庄。” 辛景沉默地看他的背影,不知道辛承说这些地意义,如果只是单纯的闲话作为开场白,那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没有和平到可以听他说废话的程度。 “他女婿自然不乐意,一开始明里暗里找过父亲很多次,但父亲就是看中了这块地,据说还出言讥讽人家鸠占鹊巢,”辛承说,“那个女婿确实性格不够强硬,不然也不能让他老丈人八十多了还拿捏着,不过.......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父亲是因为马匹受惊失控才摔下马的,”辛景终于开口,“是那位女婿做的手脚?” “谁知道呢,我也是猜的,”辛承这会又不肯说了,“你要是好奇,自己去查呗,没准还能给父亲报报仇什么的。” 辛景看他,“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不过,父亲如果不执意要买这个山庄,也出不了后来这些事,可惜......”辛承话这么说着,但语气里并没有一点惋惜的意思,“他一直是这样,刚愎自用,且永远都以自我为中心。” 辛景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所以外界说是我谋害父亲成的植物人的传言,真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冤枉的事情,”辛承笑了一下,并没有直面回答辛景的话,“虽然我确实恨不得他去死。” 辛景闻言挑了下眉,“装不下去了?我以为你能当一辈子孝顺好儿子呢。” 从辛承到辛家的第一天起,辛景就意识到了两人的不一样。 辛承在面对辛方海时的乖觉和懂事,是辛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辛景也因此而受了辛方海很多年的责备和约束,当初秦端的到来也是辛方海不满意于他的不顺从,为了掌控他而安排的。 所以很大程度上来说,辛景对辛承的敌意,其实是因辛承的行为间接导致他所受痛苦的反击。 但似乎,辛承也并没有比他好过多少。 “就算我们两个谁都不想承认,但说到底我们也是兄弟,”辛承双手撑着栏杆,转头看他,“你都忍不下去,我又能多舒服。” 辛景难得和辛承意见一致,“那倒是。” “你是不是总觉得你母亲是最大的受害者,觉得和我比起来,你既无辜又善良?”辛承语气带了点讥讽,“但你听过我母亲吗,她从十几岁就和父亲在一起了,可比你母亲出现早的多得多。” 辛景不悦地皱了皱眉,并不想听辛承聊这个话题,但辛承并没有理会他的脸色,自顾自地说着话。 “可惜辛方海是个人渣,把我母亲骗得团团转,没名没分的跟着他,我出生之后自己带孩子,还天真的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