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了一步,恰好错开了秦瑾川的抚摸与示好。 秦瑾川瞳孔微缩,手悬在了半空,夜风裹着冬日的寒气钻进窗子,拂过他的手,徒留一片冰凉。 凉意顺着五指蔓延,路过四肢百骸,最终在他的心脏处聚集盘踞。 秦瑾川抬眸,望着楚医。 楚医也愣了。 他未婚夫这是想摸他脑袋? 摸头杀啊! 还是这么好看的手! 楚医心疼的更厉害了,他未婚夫主动的时候那么那么少,好不容易有一次摸头杀,他居然就这么错过了! 错过了! 心疼加倍! 楚医眼巴巴的看着秦瑾川那只手,手指修长匀称,腕骨突出手腕削,是手控的福利,是他喜欢的力量美。 悔不当初啊。 他为什么要退一步呢!? 楚医按捺住扑过去蹭手的欲望,严肃认真的说:“我知道你,不会阻止你。但有个条件。” 秦瑾川能猜到这是书中世界,知道舒宋栎与仲笺詹是主角,也一定猜到了秦氏军团最后的结局,猜到这一次的洗牌之战,事关秦氏军团的生死存亡。 面对生死毁灭,秦瑾川首先是秦氏军团的首领,其次才是楚医的未婚夫。 他身上的担子那么重,楚医怎么舍得再给他加一重压力。 但是,理解归理解,规矩还是得立!有难了,那必须同当! 楚医动之以情:“如果再有下次,你必带上我。你受伤,我心疼。真的疼。” 又晓之以理:“我是这本小说的变数,你把我随身携带,逢凶化吉!” 秦瑾川认错态度良好:“是我的错。” 楚医:“……啊。” * 秦瑾川坐直身体,僵在半空的手动了动,往前一捞,把人捞到床上。 楚医:“哎!你别动!” 怕碰到秦瑾川的伤口,楚医不敢挣扎,顺势坐到床边,又顺势窝进秦瑾川怀里,嘴里碎碎念念。 “你别动啊,让我动!” “你躺好,我来动!我会动!” 秦瑾川被‘动’洗脑:“……” 秦瑾川忽略楚医的虎狼之词,将下巴抵在楚医肩头,低声说:“对不起。” 楚医晕晕乎乎,耳边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酥麻,低沉舒缓的声线让他大脑缺氧.,简直要命! 秦瑾川:“是我太着急。” 这是书中世界,仲笺詹是主角,他跟仲氏军团战斗,就是跟世界气运对抗,这基本是无解的死局。 楚医是这死局中的一线生机。 他担心剧情力量对楚医下手。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剧情力量给仲氏军团大开后门,先让仲氏神不知鬼不觉的收购了林家,后又低价销售植饮,针对楚家。 遇上剧情力量,一份虚假文件尚且能变成真,那些被仲氏军团埋进来的钉子呢?在剧情影响下会变成什么样? 如果没有楚医,他不介意用更有效更直接的方式剿灭背叛者,与仲氏对抗。 但楚医来了。 他不敢冒进,不敢有半分疏忽,他怕那一分疏忽变成空子,被剧情力量抓住、利用,把楚医从他身边带走。 楚医说他生前也是一方大能,能够应对剧情力量,但他不敢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狂躁压抑在心底,秦瑾川内心黑暗丛生,他缓慢而固执的收紧手臂,把人死死困在怀里。 他绝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如果得到了,却又再失去,他会忍不住毁灭这个畸形的世界! 但他不能。 * 楚医脑袋里一团浆糊,听不清秦瑾川在说什么了,他只感觉到了颈边温热的呼吸。 秦瑾川的唇离他的耳朵很近,只要秦瑾川愿意,随时都能碰到,含住。 楚医的耳朵越来越烫,思维开始跑偏,脑海里闪烁着一幅画面,是秦瑾川被他拽着衣领,按到床上时的模样。 虽然被他掌控,被他按在床上,但依从容强悍,绷带染着血,惊心刺目,标准的美惨强。 太适合床咚了! 楚医现在很后悔。 他当时怎么就光想着拆绷带了? 他应该把人按在床上亲啊! 往死里亲! 后悔使楚医清醒。 现在亲也不晚! 他未婚夫不就在床上呢? 亲他! 亲哭他! 楚医被自己的脑补激动到了,他心脏狂跳,正准备付诸实践时,却听到了平稳的呼吸。 秦瑾川似乎是睡着了。 他之前布下的局,这几天开始收网,在这关键时刻,他要防备剧情的力量,警惕对手的袭击,几天下来没睡过一个整觉。 楚医没来之前,伤口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他不觉得累。 但现在,他抱着小未婚夫暖烘烘的身体,伤口的痛变得微不足道,敌不住困意。 抱着楚医,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放下所有的防备与疲累,可以安心的闭上眼。 未婚夫睡着了! 这个认知像一盆冷水,精准的泼在了楚医胸中熊熊燃烧的欲..火上,火苗摇曳两下,被浇灭了。 算了。 未婚夫肯定累了。 他就偷偷亲一下吧。 楚医小心翼翼侧过头,啄了啄秦瑾川的唇角,温热的触感让楚医恋恋不舍。 秦瑾川感觉到了。 他睁开眼,按住楚医的后颈,阻止楚医离开,加深了这个一触即离的轻吻。 辗转纠缠的间隙,秦瑾川含着楚医的耳垂,哑声问:“去哪里?” 楚医仰头枕在秦瑾川的肩膀上,颈部线条紧绷着,喉结忍不住滚动:“实验室。” 秦瑾川:“嗯?” “抄仲氏的后路。”楚医抓着秦瑾川的胳膊,呼吸急促,声音有些软,气势却很足的:“你等着,男主他要废了!” 秦瑾川笑了:“好。” * 夜幕降临,星河璀璨。 两个主人都在家,卡斯打开了生活区的灯,秦宅灯火通明。 楚医进了实验室。 卡斯站在实验室门口,目光担忧:“楚先生,您好几天不在家,实验室都落灰了,卡斯帮您打扫卫生吧。” 楚先生准备几百支精神植饮,是想当水喝吗?好可怕啊! 楚医摆弄着自己培育的药材,闻言摆摆手:“我自己可以。” 楚医顿了顿说:“你去守着你主人。他醒了,你就告诉我。” 卡斯不太放心的走了。 楚医进实验室,一方面要研究一下生肌养肤,另一方面是要制作疗伤的药剂,不是植饮,而是药剂。 随着剧情的崩坏,世界意识不再掩饰它对秦瑾川的恶意。 这一次钓鱼行动中,秦瑾川发现疗伤类植饮对他的作用变小了很多,到他回到秦宅,作用已经微乎其微,马上就要失效。 疗伤类药物太重要了,必要时候是可以救命的,被剧情力量这么一搞,楚医开始不放心。 他要制造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药剂,让秦瑾川只用他亲手做的药,以防剧情在关键时刻放暗箭。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