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空气中?, 司默的皮肤宛若玉石一样冰凉,但是在他的掌心下,何宴礼的脸却烧得滚烫, 那热度从脸一直蔓延到耳根, 连他插进细密金发里的指尖都被灼到了。 两张嘴唇猝然碰到一起,司默是从容不迫, 何宴礼却是心慌意乱。蜻蜓点水地印了一下后, 司默稍稍抬起头, 眼睛睁开,他看到那张漂亮的脸上绽开了满园绯丽春色,鲜艳欲滴又动人心弦。 而他的心上刚刚那一吻的甜蜜还在蔓延过来,却又被撩拨地弦儿乱颤。 何宴礼颤颤微微眨动睫毛,他刚才?睁着眼, 两个人的目光对接,他明白司默是什么意思了,而后又缱绻缠绕,嘴唇也重新贴在了一起。 “二?” 静寂如水的室内, 司纪燃的声?音格外清晰,却像是在为他们打着节拍。 这?时?候浅尝的温存根本?不行, 他们需要火热, 需要疯狂。不过毕竟是第一次接吻,司默不想囫囵吞枣, 他要仔细品尝。 好软,那嘴唇像是果冻一样;也好甜,盛满了花蜜似的。 让人欲罢不能,心驰神荡。 司默边细细密密亲吻着何宴礼,边把放在桌子上的一盒颜料扫到了地上, 故意弄出了声?音。 司纪燃的“三?”字正要冲口而出又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他一直倾耳聆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紧不慢成竹在胸地数着数,还期待着养弟红着脸低着头出来跟他坦白,而这?一下让他无法淡定了。 养弟究竟在做什么? “小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快开门。”司纪燃烦躁地砸了两下门。 可惜根本?没人搭理他。何宴礼在司默火热的吻下仿佛是翻滚浪潮中?的一片飘飘荡荡的树叶,他不得不攀住司默的背找一个支撑点。 而司默已经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何宴礼的腰,一只腿抵着何宴礼的腿,让两个人贴得更?紧,吻得自然而然更?深。 “等一下。”何宴礼喘息着推了推司默。司默松开了他,就?算亲得如痴如醉,他也一直保持着冷静,毕竟外面还有个司纪燃,他们没法忘乎所以地接吻。 司默静静看着何宴礼,他知道何宴礼这?时?候让他停下有他的道理。 “把这?个穿上。”何宴礼快速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交给了司默,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立着的画架推倒,又把灯关?了。 “砰”的一声?,听得司纪燃的心尖跳了跳,火气控制不住地往外冒,一脚狠狠踹在门上,试图将门踹开。 时?间紧迫,司默潦草得将外套披 到了身上,对何宴礼的聪慧和知意赞赏地扬了扬眉,其实光不光的没什么,主?要他的长头发太?显眼。 之后司默将人拉进怀里,继续干该干的事?情?。 当司纪燃怒火冲天地闯进来时?,隐约地瞧见了地上的狼藉,还有昏暗中?两道紧紧黏在一块的身影。 凌乱的呼吸伴着急促的吞咽声?音,正在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司纪燃眼眶发烫,眼睛一点点红了。 而司默游刃有余,又带着点阴险狡诈,他一步步同司家人斗智斗勇当上司氏的总裁,又一步步把司氏做大,论起耍心机和手段,司家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他可最懂得怎么刺激人了,在何宴礼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让他“啊”地痛呼了一声?。 司纪燃都要气疯了,屋子里的空气粘腻地让他难受,他大步出了画室,连何宴礼的房间都不想呆,摔门而出。 怪不得养弟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偷人。 虽然他没看清脸,但是是谁他心里跟明镜一样。 一开始鬼鬼祟祟怕被发现?,等他堵住门后,知道跑不了了,又明目张胆起来。在画室里就?亲上了,是故意让他知道,还亲得那么无所顾忌,把画板都撞倒了。 我的好大哥真有你的。 原来你对小弟存着这?个心思,所以昨天才?没有动手。 司纪燃的眼底涌起层层叠叠嫉妒的暗光,拳头捏得把骨头都要捏碎了。 麻烦一走,两个人立即分开,何宴礼背过身去,脸红心热地擦了擦嘴唇上的口水。想起他被咬的那一口,他觉得司默真是把又美又坏诠释地淋漓尽致,不过话又说回来不这?样气气司纪燃,他不可能走得这?么快。 还有,不得不说这?一招“偷情?”真的高明,一下子将对他们不利的局势扭转了过来。估计司纪燃把司默当成了司纪臣,因为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司默的存在。 何宴礼将画室的灯打开,没敢回头,“你先?把衣服穿好。” 对此,司默有苦说不出,他可不想当什么暴露狂,实在是从狐狸变成人就?这?样。他将衣服的拉链拉上,看着自己光溜溜露着半截的腿,只能把自己当成国王的新衣里的国王,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于是当何宴礼扭过头,就?见司默斜倚在窗台,穿着他的衣服显得不伦不类,但是脸容刀削斧凿般俊美,狭长的眼眸里一片坦然平静,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而当他浓眉扬起时?,又尽显大总裁的倨傲和凌厉。 之前?司默说的先解决外面的麻烦,现?在那麻烦已经没了,那么该算他们之间的账了。 何宴礼轻垂着头,先?分析了一下情?况。可以断定的是司默跟司家兄弟不是一伙的,他最初是被关?在藏书室的盒子里,是谁做的,应该人就?在这?个家里。所以可以说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且司默还需要他的血恢复力量。 那么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司默变成狐狸时?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可以把这?些看作是一个大总裁在受难时?的忍辱负重,忍着莫大的痛苦和委屈被他摸来摸去,最羞耻地应该是为了留下来迫不得已舔他。 何宴礼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把狐狸想象成司默的脸,为了讨好他,很卑微地又故作喜欢地伸着舌头舔…… 卧槽!何宴礼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件事?情?最主?要它不是能加倍或者十倍偿还的事?情?,他总不能让司默再摸回去吧。 因此何宴礼保持沉默,他要看看司默想怎么处理。 “过来。”气氛凝固了两分钟之后,司默开了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威力。 何宴礼没有犹豫,很乖顺地走了过去,他看到司默的眼神冷冷的,像是浸过冰水。 他在司默面前?站定,跟他保持距离,却又听司默淡淡说道:“再离近一点。” 这?种情?况让何宴礼觉得自己仿佛一只引颈就?戮的羔羊,但他还是乖乖走到了司默跟前?。司默直起身来,目色凉凉地掠过他的脸,然后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后颈。 司默摩挲着他颈侧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