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住陶念的肩,“陶念,我……” 谁知陶念立马挥手躲了,“那个,我还要收拾东西去,刚搬过来,东西都还乱着。”然后就跑到了他的新床位下面。 徒留下闻知沉怔然地站在原地,举起自己的手,虚虚地抓了一下,随后无奈地笑了,倒也没去继续逼迫陶念。 晚些时候,邵南和宋毅都回来了。 宋毅看着陶念的床位,心里隐隐不满,琢磨着要不要叫邵南和他交换一下。 毕竟他的床位在进门的右手边,和他脚抵脚的是闻知沉的位置,而左手边才是邵南和陶念的。 可想起两人刚刚才吵过架,他拉不下脸来又跑去求和,只能咽下胸中的这口闷气,打算日后再说。 搬了宿舍以后,对陶念来说,生活总算相对平静了下来。 邵南是个宅男,喜欢窝在宿舍打游戏,平常和陶念交流得比较少。宋毅则是因为和陶念还在冷战期,加上他各种社交活动多,搬在一个宿舍后,竟也同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闻知沉似乎比陶念都还喜静,除了自习和上课,也就偶尔去学生会处理下事情。 男生宿舍大抵都没那么讲究,除了陶念这种喜欢挂床帘,想要有一个私人的小空间的,其他大多数人都就那么敞着睡了。 但出乎陶念意料的,闻知沉居然也挂了床帘。 陶念有次奇怪地盯着闻知沉的床帘看,闻知沉应该是看出了陶念未说出口的疑问,就随意地回复了一句,“我睡眠浅。” “噢,噢。”陶念尴尬地用手指抠了抠自己脸颊,“我就说。” 而闻知沉最近与陶念同处一室后,很快就发现陶念对他发去的消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删除掉了。 而且在经历了那天他表白未遂之后,陶念竟然开始在躲他了。 陶念其实躲得并不算明显,但闻知沉也能够敏感地察觉到。 比如,两人都在阳台晒着衣服,不小心拿到了同一个衣架,手上甚至都还没碰着呢,陶念立马就把手收了回去,嘴上说着“你先来”,实际整个身体都在往后缩。 而且在闻知沉低头看向他手里捏着的内裤时,他还会紧张地将其背在身后,脸上泛起害羞的潮红。 虽然一早预料到了,就算宋毅对陶念并不算好,但陶念对于别人这种横插一脚的追求,大概率会是躲避的态度。 然而实际中被如此对待时,闻知沉还是沉下了眼神。 隔天,陶念去图书馆里看书,看到一半时,他尿急,就去了一趟卫生间。 回来时却发现他摆在位置上的书籍中间夹了一张奇怪的照片。 陶念甚至都还没仔细去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照片,就急忙地将其抓在手心里,仓惶地扭头张望,想看看有没有奇怪的人在打量他。 他先是看到了闻知沉,接着又在另一个角落里看到了贺敬尧。虽然两人都低着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这边情形的模样,但还是叫陶念内心一阵慌张。 陶念坐回到椅子上,悄悄地展开手里的照片。 照片其实并没有太露骨的东西,只是一只脚罢了,但那脚踝上面的红痣,叫陶念分秒间就认出了这是他自己的脚。 而且结合脚踝上的红痕,以及照片背景里的播音台,陶念立马就确定了这是那天他被强奸后所拍的照片。 那刚刚来此把照片夹在他书籍中间的人,自然也就是那个变态。 陶念只觉四肢瞬间变得冰凉,隐隐还有些麻痹感。 他一直以为那个变态得手了以后,就会放过他了,发的那些消息不过是随手的骚扰,却未想,那人竟然还在跟踪他。 陶念掏出手机,“你到底还想要做什么?” 消息刚发送过去,那边几乎是秒回。 “念念总算愿意主动给我发消息了。” “怎么样?照片拍得好看吗?反正我是很喜欢,甚至每次看到都想要直接舔上去。” “不过念念放心,照片我都留着自己欣赏,不会像你那个没品的炮友一样发出去。” 陶念感到一阵地恶寒,微张的唇甚至都在打着哆嗦,“你都得手了,还不能放过我吗?我也没有报警抓你,你究竟还想要怎么样?” “嗯?原来念念把我当作一般的采花贼了?随便逮着个人都可以的那种?” “都说了我只喜欢你,想把你关起来,做我一个人的小贱狗,念念怎么就忘了?” “最好每天都给念念塞一个按摩棒狗尾巴,只调节到最小的震动幅度,让念念的骚逼能够随时地保持敏感,又到达不了高潮。这样我回来时,念念就会摇着尾巴,求我干你,求我把大鸡巴插进你的小逼里。” “鸡巴刚一怼进去,那些饥渴的软肉就会立马紧紧地包裹住我。念念很快就会被我操得翻起白眼,爽得只能抓着我黏糊糊的呻吟。”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这些文字像在对他进行奸淫,陶念捂着胸脏的位置,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甚至不敢继续回复那个变态,怕对方再说出更多的秽语污言。 陶念匆忙地收拾起桌上的东西,一路奔至闻知沉旁边,蹲下身子,小心地扯了扯闻知沉的衣摆。 闻知沉随即弯下腰,压低声音避免打扰到其他人,“怎么?” “你能陪我回宿舍吗?我……我害怕。”陶念甚至连嗓子都在发着抖。 闻知沉没有再多问一句,就应了“好”,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很快地带陶念离开了图书馆。 行至半路时,闻知沉虽然私心很喜欢看陶念紧张和哭泣的样子,但还是佯装关心地询问,“究竟怎么回事?” 可能是出于对闻知沉的信任,也可能是因为那天晚上最糟糕的一面都被闻知沉见过了,所以陶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对闻知沉袒露了心事,“那个人又开始跟踪我了。” “那天晚上那个人?” “嗯,他其实一直有发骚扰信息给我,只是之前的那些我都删了。”陶念说到一半,直接拿出了手机,翻出消息记录递给闻知沉,“我以为……我以为他不会再对我做什么了,结果你看他说的。” “而且,他刚刚还趁我不在座位上时,放了照片在我桌上。”陶念又搜出兜里的照片给闻知沉看。 “怎么办?呜……闻知沉,我好害怕。”说到最后,陶念已经又快要哭了,鼻腔已经起了嗡音。 “别怕,先回宿舍。”闻知沉揽着陶念的肩,将他一路护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闻知沉又给陶念倒了杯热水,让他握在手心里,手渐渐地不再那么冰凉后,才蹲下身,语气轻缓地和他说:“图书馆那种地方,他没机会对你做什么,你上课时也是,都有同学在,不用担心。” 好似溺水的人骤然看见了一块浮木,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