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看向发讯人。 嗯、才被他从好友申请栏通过的布丁头前辈。 头像也十分眼熟,应该不会认错人。 …… 难道被盗号了? 红点跳动了下,又是一条新消息预览弹出。 【研磨前辈】:……讯息上显示已阅,场狩。 猫又场狩沉默了下,装作若无其事地关闭聊天界面并立即将手机关机。 不……怎么看都非常奇怪吧。 布丁头前辈让他看手机难道就是为了转发这些讯息对他进行整蛊吗?! 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都难以理解,猫又场狩握紧关机的手机,选择暂时性忽略。 如果研磨前辈问起的话就说要回复时结果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吧,自顾自决定好的猫又场狩心态一松,继续铺起了被子。 “——场狩!” 背后的拉门被猛地拉开。 人未至声先行,活力满满的夜久卫辅脖子上挂着毛巾轻快道,“大家都洗完澡了,你也快点去吧。” “好的。” 他是最后一个去洗澡的,所以这次不会出现上一次与布丁头前辈单独同处浴池的状况。 换而言之,他可以再晚一点遇见孤爪研磨。 避免回答“为什么已阅不回”诸如此类的死亡追问。 ——但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猫又场狩湿着头发从公共浴室出来,一眼就瞥见道坐在大厅低头玩手机的瘦削身影。 不确定,再看看。 他默默靠近了点,用毛巾擦拭了下眼睛。 嗯、没错,预感成真,是布丁头前辈。 等等、难道是特意等在这里堵他的吗?! 瞳孔惊恐般放大,猫又场狩犹豫着后退,但不寻常的脚步声显然引起了低着头玩手机的人的注意。 金发微动,从掩映发丝间抬起的一双竖瞳缓缓扩缩,视线微动,停在只相隔几步的黑发少年身上。 许是才从浴室出来,鸦羽发梢滚落连串的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莹润面颊受热气蒸腾泛着红,眼睑下是微微潮湿的水渍,乌黑眼瞳映着他的身影。 “……嗯,研磨前辈?” 似是察觉自己被发现了,黑发少年微歪头,唇瓣微抿,抿起一个小小的上挑弧度。 ……他似乎很喜欢笑。 孤爪研磨点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顿了下,倏地收回视线。 “难道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头发……你要去吹干吗。” 一低低一清脆两道声音撞在一起,等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后两人同时一顿。 猫又场狩敲出个问号。 布丁头前辈在说什么? …他们现在在说同一件事吗?! 猫又场狩勉强扬起一点笑,借坡下驴回答道,“啊那个、是的……我现在要去吹头发。” 黑发少年视线游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稍长的眼睫似蝶翼般颤动,他犹豫着抬起眼,无声朝他望来, “研磨前辈,你……” 总不会要跟着我一起去吹头发吧?! 猫又场狩发出致命疑惑。 孤爪研磨手指微动,视线已然勘透黑发少年有些期冀的神态,猜到那未完的下半句。 他瞥到自己不知何时已息屏的手机,双手插兜视线平淡移开,“我先回去了,待会见。” 看着孤爪研磨的身影消失转角,紧绷的猫又场狩周身气势兀地一松,沉默拽下脖子上的毛巾垮着小猫批脸站在吹风机前。 头发吹干根本耗不了多长时间。 顶着暖乎乎的热风,猫又场狩眯起眼。 布丁头前辈看起来者不善。 居然蹲点守他刷新! ——不就是已阅不回,虽然有点不尊重前辈之嫌,但是布丁头前辈转发的讯息真的是很奇怪。 他又没有感情经验,怎么可能会知道该怎么与人缓慢培养感情,又该怎么在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后依旧保持一个…… 等等,哪里不对劲。 猫又场狩思绪一顿,迟疑地再次回想了下孤爪研磨发送给他的转发讯息。 除了最后一条纯属造谣,前面那两条……似乎对上的,另有其人? 猫又场狩心底生出一种可能性,圆圆的猫瞳浸入光般缓缓亮起。 难道,研磨前辈是来寻找他这个可靠的keeper求助并分享难题的吗?! 因为知情人只有他一个,所以勇敢地选择了他并蹲守着希望从他这里得到相应的建议与答复。 所以——所以! 要追上研磨前辈才行! 猫又场狩原地思考三秒,果断关闭吹风机,转头闪现奔回休息室。 拉门“唰”地一声再度被拉开,与此同时,黑发少年难得提高声音,他还未来得及看清内里人形便已张口出声, “研磨前辈——!” 手臂扶着门的黑发少年气喘吁吁,看起来是快速跑上来的,胸膛起伏气还没喘匀,柔软黑发蓬松似云,衬得莹润面庞更如美玉皎洁。 猫又场狩压下口气抬起头,欲要重组语言,抬起头, ——六双眼睛一水儿齐刷刷盯着他。 或好奇或探究或疑惑或关切。 视线正中的猫又场狩身体微僵,只感觉自己如一块插满箭矢的靶子。 ……坏了。 过于急迫一时之间竟忘了现在这个点,排球部的正选们都在休息室。 失算了。 “怎么了场狩……” “唔嗯…加上场狩君的话这下子人就正好齐了呢” 跟在夜久关心问话之后,黑尾铁朗眯起眼笑道。 猫又场狩直觉不妙,视线微动,就见坐在黑尾铁朗旁侧的孤爪研磨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缓缓站起身似是要朝他走过来。 猫又场狩卡到一半的呼吸终于顺畅。 还好还好,布丁头前辈与他心有灵犀,只需对视一眼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嗨嗨——别急着逃走嘛研磨。” 鸡冠头前辈点破孤爪研磨的逃走行动,并转过头来挂着几乎是“不怀好意”的笑容,向他发出加入邀请。 “正好场狩君也来了,一起来吧?” “那个,要做什么……”猫又场狩弱弱, “只是简单的娱乐性小游戏,场狩君,放轻松——”黑尾铁朗微笑, “……我们啊,可是从来不坑后辈的。” “……” 鸡冠头前辈的嘴,骗人的鬼。 猫又场狩紧紧捏着手中最后两张牌,盯着那张仿佛是在嘲讽他的大笑鬼牌,恨不得将半小时前呆呆答应加入战局的自己驱逐出休息室。 此刻,他的额头、脸颊、耳朵、下巴,肩膀处无一不被贴满长长的纸条,整个人近乎是行走的纸条人。 三十分钟,连输五局。 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几乎在每个前辈手里都输了一遭,所以这次轮转到他面前抽牌的,正是看不出丝毫情绪的孤爪研磨。 “最后一张咯,研磨——” “加油啊,场狩!好歹也要赢一局!” 早先就清空手里牌的其他人看着唯二手里有牌的孤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