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像个任劳任怨的忠奴,竖起耳朵呜呜叫着去哄。 如此不知留脸!楚帝心想到,动作却不熟练,却轻的将少年放到床上。 再遇见第一天,非但没有给这东西一个下马威,被威胁到的却仍然是他。 男人低下头,少年胆小却又一步一步朝他靠近的画面又在眼前出现。 白岩逃了两年,原来是因为当年他巧合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而他既然知道自己会被抓到,缘何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是因为担心他。——这个想法自然不会出现在楚帝的脑子里,就算出现,他也不会承认。 他身为天下之主,又怎会需要一个小小少年来操心! 他不过是自投罗网。 如此想着,楚帝却没再离开,当然,乾元信息素也兢兢业业的守着坤泽。 * “小大人,您醒了。” 第二日,白岩睁开眼时,天色已大亮了,他模糊记得一些昨夜的事,连忙从床上窜起来,然后便对上丁从喜笑眯眯的脸。 白岩在丁从喜的帮助下迅速收拾好了自己,带着自己的笔和本快速的朝上书房敢去。 今日是他第一次做官,竟然就迟了!白岩甚至连男人的恐怖都忘了,满脑子都是快些。 丁从喜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劝说:“不用太急,陛下无甚大的要紧事,不然就叫小大人您提前去了。” 这不一样的。 白岩点了点头,速度却还是没降下来,可是赶到之后,才是最尴尬的。 来楚国之后白岩虽然出去读书了,但是学子之间的相处,于官场大有不同,尤其当这一个房间都是他害怕不熟悉的人的时候。 白岩扑在地上,颤着声请安。 太河均与楚然一并回头,还有当朝的许丞相。 楚帝波澜不惊,嗯了一声。 白岩顶着这些视线,压着脑袋起来,小步跑到楚帝身后的小桌子上,掀开纸,吐出一口气,握住笔之后整个人都镇定下来了。 在他做读书之前白岩就很明确了,只要想做官,那就要分清,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不应该耽误正经事。 原白岩急匆匆的跑进来,楚帝还以为他会不习惯。 毕竟白岩胆子小,又对陌生人很恐惧,尤其是有太河均在内,当年应是给他留下了阴影。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事情很顺利,白岩的记录也做的像模像样,只有楚然与太河均告辞时,他才又像是回过神来,畏惧的缩了缩。 “都下去吧。” 楚帝沉声说道。 往常他皇兄还会留他一下,今日却是像赶出来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楚然还觉得十分稀奇,对那位刚刚谋面的小坤泽甚至是钦佩起来了。 他以前还想过与他皇兄匹配的坤泽会是什么样,大抵是温和的,胆小许是与一般的坤泽一样,可白岩的确胆小,但却不包括对着他皇兄。 这真当是奇景。 楚然与太河均离开后,楚帝也未离开上书房,而是继续批阅奏折,这对于白岩来说便没有什么需要记录得的了。 他睁着眼,看着楚帝宽厚的背影,心中的胆怯才开始慢慢溢出来。 昨天——昨天楚帝没有说什么,可这就像是一把铡刀,早晚会落下来,白岩不敢轻易放松下来。 没用害怕太久,便被一声声响打断了。 白岩捂住咕噜噜叫的肚子,小脸有些苍白,是怕的,又有些羞窘。 他想,楚帝应当是没听到,毕竟他在批阅奏折,而且很认真的模样。 只是他真的有些饿了,因为起的晚,江德满带上饭菜时,白岩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咬住嘴巴,企图让肚子停止再叫,正在努力,忽而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传些膳食来。” 在外守着的丁从喜立刻道:“是,陛下。” 白岩眼睛一亮,随后又老老实实趴下。 大概是楚帝传的糕点。 他不被关起来就已经是奇怪了,怎么还会像之前一样。 白岩想到之前的画面,心情终于有些萎靡下来。 那些都是假的。 御膳房准备的很快,丁从喜命人拿来了小桌子,但是却没摆在楚帝面前,而是往后走,到白岩深身前才停下。 白岩还拿着笔戳纸上,听见动静抬起头来,而后便看见一道道清粥小菜出现在眼前,当然,还有一叠熟悉的糕点,自然是江德满的手笔。 这两人身为楚帝的心腹,对揣摩心思上十分清醒,尤其是经过昨日之后,现在穿膳,除了那位小大人,总不能是楚帝中途想再吃顿早膳。 白岩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小桌子被摆满,江德满道:“小大人慢些用,有什么需要唤奴才一声即可。” 白岩拨浪鼓一样摇头,连忙道谢。 第50章 江德满带着人撤下去了,白岩犹自有些出神,盯着男人的后背。 他自然不会傻到没有楚帝的允许,宫人会擅自给他传膳。 可是大人……不是讨厌他吗。 “还盯着朕做什么,想叫朕把你关起来吗。” 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白岩抖了一下,抿抿唇,摇了摇脑袋:“不、不了。” 楚帝一顿,而后不知作何回应,又有些微薄恼怒的批阅奏折。 白岩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回应太随便了,呆了一下,弥补道:“我是说,我知道了,大人。” 一句话,又目无尊卑,又胡言乱语。 楚帝已然不想与他计较,而白岩,平静下来后握着筷子,开始动了起来。 细腻的饭菜正好适合他现在的情况,白岩慢慢眯起了大眼睛。 他之前只以为是地府的神奇之处,可没想过原来这个糕点,是出自楚宫中的,他的母亲当年与大王子妃是闺中密友,想来应该也是那时候尝到学习的。 白岩咀嚼着,等慢慢吞吞的吃完,也没想明白楚帝的意思,之后一个下午就亦步亦趋的跟在楚帝身后兢兢业业的记录。 除了站得有些累,和普通的做官没什么两样。 日子这样过得飞快,等白岩再回顾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已经到了九月末,快到夏日的尾声,楚国每年都会有的围猎会。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穿什么合适——” 白岩下意识的回道。 淡淡的熏香飘在殿内,殿外高空上是鹰鸟的鸣叫。 白岩指尖一抖,写错了一个字,连忙划掉,抬眼去看穿着深色玄服的男人,支支吾吾的找补:“我、我是说,大人穿什么。” 楚帝一直未曾纠正过他的叫法,时间长了,白岩也便未再改过。 只是刚刚他太想当然了!他虽然是楚帝身边的官,但是却只是个小官,而且楚帝把他放在身边,多半是看住他,围猎会——他应当是没有机会去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