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芳想到重要的事。 “对了,那小伙子还挺倒霉的,据他自己说,他家里给他说了八回亲,回回不成!” “我给他指点了迷津,回头他要是去芭蕉村寻你,小大仙你可得好好的给瞧瞧。多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啊,打光棍就不好了。” 听到指点迷津,潘垚乐得不行。 不过,这驳婚煞小哥倒是不需要她多瞧瞧,人家有天喜桃花镇着呢。 “成,多谢宝珠奶奶介绍生意上门了。” …… 旺财还在叫,支棱着耳朵,黑黢黢的眼睛朝四周看去,势要将那扰夜的人揪出来。 这时,一声猫叫声在潘垚三人背后响起,就像贴着后背一样,腔调多变,带着威胁之意。 “喵呜,喵呜,喵呜。” 猫叫声一声比一声高,小院狗舍里,那大狗立起的身子也愈发的矮了下去。 最后,它汪呜了一声,脑袋搁在前肢上,耳朵耷拉,可怜又委屈模样。 汪呜…… 是它打不过的大猫,超凶的。 李燕芳和江雪桃都惊了惊。 这声音…… “刚刚那猫鬼也跟来了?” 虽然猫鬼只是拿走了杜芙彦身上的猫睛,不过,两人见过人腹肚上长猫脸这一幕,这下再听猫叫声,心里都有毛毛的感觉。 潘垚朝一处角落看了看,宽慰了李燕芳和江雪桃几句。 “没事,猫猫会跟着我去芭蕉村,我们那儿地方大,后头还有岷涯山山脉,它也能更自在一些。” 城市里人多,人多炁息便驳杂,阴暗的地方恶念杂生,对于猫鬼这样的阴物来说,并不是太好。 这次,它取回了杜芙彦身上的猫睛,见她怀有身孕,行事还留了余地,要是在城里吞噬恶念,就不一定气息清正了。 所以,方才走的时候,潘垚将这猫鬼也兜上了。 …… 李燕芳:“雪桃,这会儿也迟了,咱们就不去拍你家的门了,省得听你奶奶那剪子嘴叨叨。” “先在婶婆这里睡,明儿的事情,咱们明儿再说。” 想到自家奶奶那嘴巴,江雪桃的脑袋又垂了垂。 潘垚眼里泛起同情。 雪桃姐姐真不容易,她可听说了,就雪桃奶奶那张嘴,就算心里心疼孙女儿,嘴巴上肯定要先刺上几刀。 鼻孔出气,冷哼几声,眼睛斜睨,再说几句风凉话。 瞧,我早就说了吧,巴拉巴拉……不听我的话,巴拉巴拉……现在吃亏了吧,该! 潘垚打了个寒颤。 刀子嘴也可怕。 …… 江雪桃暂时在李燕芳家里睡下,潘垚见没什么事了,准备回芭蕉村。 她收回江雪桃和李燕芳脚上的甲马符,符箓飘落在掌心,漾着淡淡的符光,转而寂灭。 纸上朱砂的颜色也黯淡了许多,这是符力散尽的表现。 潘垚掌心拢过,簇起一团火,火光撩过,甲马符化作一捧的飞灰。 …… “你叫什么啊?” 路上,潘垚抱着大猫,亲昵的点了点它的鼻子,还用手指给它顺了顺毛发。 “喵呜。” 猫叫声漫不经心,不再像刚才那样口出人言。 潘垚也不在意。 猫咪嘛,总是性子骄傲一点。 自己作为人,要大肚量一些,再过几天,熟悉了她,猫儿肯定粘她! …… 冬日不比夏日,天亮得比较晚,大家都贪睡,外头一阵阵风冷飕飕的吹来,像是刮着刀片一样,屋里暖呼呼的。 这可苦了要上班上学的人,每天起床,都要在床铺上和被子抗战好一会儿。 潘垚也不例外。 在又一次抱着那厚厚的被子,脸蛋磨蹭,对里头暖呼呼的温度不舍时,就听屋子外头又传来周爱红的一声催促。 “盘盘,快起来了,再睡下去,上学就得迟到了!” “来了来了。” …… 厨房里,瞧见潘垚,周爱红被她眼眶下头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她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托人给孩子请个假好了,天又冷,正好今天还是十五元宵节,给孩子松快松快也好。 潘垚将咸蛋往桌上一磕,小心的剥着蛋壳,听到这话,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猫儿吵了点。” “昨晚回家,我都困了,它还精神得很,瞅着门,还扒拉着挠了好一会儿呢。” 潘垚将大猫的事情说了说,就怕有什么动静,周爱红和潘三金不知道,回头给吓着了。 周爱红听得一愣一愣。 潘垚欢喜:“它长得可威风了,有脸盆那么大,抱着有点沉手,鱼骨虎斑纹的,所以,我准备叫它大鱼。” “妈,要是家门口有人丢了死老鼠什么的,你别怕,也别骂人啊,这肯定是大鱼友爱咱们家里,特意抓来丢给咱们吃的。” 周爱红:…… 潘垚将大猫过了明路,就去学校上学了。 …… 去学校的路有点远了,潘垚跟着潘燕妮几个。 路上寒风凉飕飕地吹来,几人脸上都被吹得有些发红,不过小孩子火气旺,走上一段路,就不觉得冷了。 这几年经济好了一些,大家伙儿也舍得对自己孩子好,瞧见天冷,小孩子面皮被吹得发皲,都上供销社买了面霜,早起睡觉时候,给家里孩子涂上。 大瓶子的大宝,袋子装的郁美净……潘垚跟在几人身边,能闻到各种香香的味道。 潘燕妮不开心,第□□次开始嘀咕。 “明明是花圆月圆人团圆的好日子,为什么,为什么今天还要上课!” 潘垚不住的点头,义愤填膺的声援。 “就是就是,好没道理。”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这元宵节都是没有法定假期的。 元宵节,它明明和中秋佳节一样,都是花好月圆的团圆日,凭什么就没有假期? 是灯笼不够美,还是汤圆比不上月饼好吃? 元宵,一年的日子里,头一个的十五月圆夜。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 这正是春回大地的时候,这么重大的日子,怎么就能没有法定假期呢? 潘垚恨铁不成钢,这排面差了啊! 几人说说闹闹,揣着放学的心,奔赴在上学的路上。 在接近校门口时,瞅着学校那牵绳的铃铛,潘燕妮摸了摸自己乌黑茂密的发,没有了秃然的危机,她那颗粉粉的少女心,蠢蠢又动了。 冬风呼呼的吹过操场,卷着枯叶乱飞。 潘燕妮惆怅,“也不知道徐莳树在香江外头怎么样了?上学了没?习不习惯?他们过不过元宵节?” 潘垚也不清楚,“应该是过的吧。” 这时候香江还没有回归,不过,都是龙的传人,春节元宵节这种大